“叮咚!”門鈴聲響起。
我打開房門,站在外面的是一個短,黑臉,穿著一身休閑服,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紋著一條龍的刺青,身材普通,年紀約在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我總覺得很怪異,好像我刻意想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流氓像,卻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那種人。
這個人看到我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年輕,試探性的問道︰“瘋子?”
我淡淡的道︰“是。”
“我是會里的小劉。”這個會是華夏國的一個大型幫會,主要在京城範圍活動,也是“組織”在華夏國尋找的幾個合作伙伴之一。
我微微側開身,讓出一條路。小劉也不客套,徑自走進來,似在欣賞的東看西看。
我關上門,說道︰“東西呢?”
小劉回過頭,說道︰“還沒準備好。我過來是想問問你需要什麼。”
我淡淡的說道︰“我需要他的資料,他家中的守衛和附近的地形。”
小劉從衣兜里掏出幾張紙遞過來,我快速的寫下了幾種武器名稱,遞給了小劉。
小劉看了一下點頭道︰“沒問題。”隨後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後將我的要求都說了。
他掛上電話後,我問道︰“你不怕電話被人攔截?”
小劉嗤鼻笑道︰“在京城,誰敢攔截我們會里的電話?那是找死。”
我沒有理他,默默的坐在床上等待。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小劉似有些無聊了,問道︰“你叫瘋子嗎?”
“是。”
小劉隨後又說道︰“你真的要一個人去殺胥強嗎?那小子很扎手啊。听說背後的後台很硬的。”
“我只是暗殺,又不是正面沖突。”
“可他家里的保鏢很多的。”
“無所謂。”我說完後就閉上眼楮,不想再理會這個小劉。
小劉也很識趣的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說道︰“瘋子,你是不是得罪了吳二少啊?”
我睜開眼疑問的問道︰“誰是吳二少?”
“全和唱片公司的老板吳保全的二公子吳剛啊。他這幾天到處聯系在京城的各個組織,說要出重金買人殺你。”
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吳剛如果只是語言上的沖突,我不會在意。可是現在我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安全,我對付敵人是從來不會留情的。
“你真的認識吳剛啊?”
“見過。”
“你們是怎麼杠上的?”
我感覺小劉很像瘦猴,一會兒不說話就會很難受的樣子,而且總喜歡提問。
我重新閉上眼楮說道︰“不知道。”
小劉不以為意的又問道︰“你會不會殺他啊?”
“看情況。”
小劉似松了口氣。
我說道︰“你好像很想我去殺他?”
“那當然了。”小劉一付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那小子可是個惹事的主,靠著他老爸和家族背後的關系到處拉幫結派,上次還想搶我們會里的生產。我靠,要不是顧忌他們家背後的關系,老子早就讓人去干了他了。不過你不一樣,你不是我們華夏國人,事後跑掉我們也奈何不了你。”
我淡淡的說道︰“要我殺他,你可以聯系我的組織。”
小劉點頭道︰“這個沒問題,我回去就和龍頭說說,大不了花點錢。不過你可要做的干淨點,不能扯到我們會身上。”
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小劉等的無聊,掏出煙點想遞給我一根,卻見我一直閉著眼楮靠在床上假昧,也不好打攪我。便給自己點上一根。
我淡淡的說道︰“不要抽煙。”
小劉愣道︰“你不喜歡煙味?”
“身上有煙味容易暴露自己。”
小劉失笑道︰“可現在在酒店啊。”說著猛吸了一口。
我微微皺眉道︰“你會影響到我。”
“好,好。”小劉無奈的掐滅了煙頭,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他覺得我有些拖大了,誰會憑著一點煙味就能現對方?難不成我的鼻子比狗還靈?
可是小劉終究不是我,我不知道有訓練營時有一門課是專門訓練嗅覺的。憑著一點香煙或香水等東西的氣味就能警覺到對方。
我對這點倒不是很在意,因為我有呼吸斷位的能力,一個人可以隱藏自己的氣味,但不可能永遠憋住不呼吸。
過了一會兒,門鈴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是小劉去開的門。他和門外的人嘀咕了幾句後就關上門獨自走進來,將手中一串鑰匙遞過去說道︰“東西都在車里,車子在地下車庫,牌照︰京xxxxxx。不用擔心車牌被人查到,就算讓他們查到也沒有用。這個牌照是套牌,真正的牌主我們也不認識。”
我站起身,從他手里接過鑰匙,說道︰“走。”
“現在就走?”
“嗯。”
“那我怎麼聯系你?我是說,定下了吳二少那單生意後。”
“組織會聯系我的。”我說完後便不再理會小劉,獨自離開。
直到我離去後。小劉才吐了口沫水,狠聲道︰“呸!媽的,囂張個屁。”鞋底用力的在地毯上踩了踩,甩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到了地下室車庫,打開了車門。一只黑的旅行袋正安靜的躺在後座上。我打開旅行袋,里面放著我所需要裝備,除此之外還有一套全黑野戰服。
我在車內換上野戰服,將匕首和裝備都整理好,車子啟動。我駕車駛出了地下室,往城效別墅群方向開去。
今夜,注定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我駕著越野車一路向城郊駛去,別墅區很遠,在京城的另一頭。我從下午開到黃昏。又從黃昏駛到天黑。越是遠離市區,路上的車輛就越少,待接近別墅區時,路邊已經難得見到一輛車駛過。
車子正在公路上高行駛著,公路兩旁種植著大片的密林,頗有林中小路的味道。
我忽然在路邊剎住車,熄了火從車里跳出來。然後背靠在車門上,抬起頭仰望天空,似在欣賞朦朧的月。
後面遠處,一輛小型轎車向這邊駛來,很快與我交肩而過,繼續朝前駛去。
我收回望著月亮的目光,轉身拉開車門迅的跳上車,重新啟動車子後猛踩下油門,越野車頓時猶如脫韁的野馬朝前面沖去。
“砰!”我追上剛剛駛過的那輛車。我的車頭撞上前面那輛車的車尾。前面車里的人似乎有些慌張,在猛打著方向盤,可越野車就如附骨之蛆甩之不去,將轎車往路邊頂出去。
“轟!”那輛車撞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似乎撞的很嚴重。整個車頭都變型了,里面還冒出少量濃煙。
我從車里站下來,走到前面這輛車的車旁。剛才這一撞把車子的前擋風玻璃都撞碎了,里面的兩個男人似乎也撞的很嚴重,其中一個已經頭破血流。
我掏出手槍。拉開車門,“砰,砰”兩槍後,車子里只剩下兩具尸體。
這兩個是誰?我不認識,但我很快就知道了。我從其中一人的口袋里搜出一張工作證。上面寫著xx偵探社,原來是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其實也算是一種變向的佣兵,與夜梟這類都市佣兵有些相似,我們都是受雇于人,為雇主辦事。但又與佣兵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佣兵是收雇主的錢,會為雇主辦任何事,包括殺人。
可是私家偵探不會殺人,我們一般只負責跟蹤、調查、取證及尋人、尋物。例如某某的妻子懷疑自己的丈夫在外有女人,便會請私家偵探去跟蹤調查。而不會請都市佣兵。因為跟蹤和隱藏是偵探的專長,況且私家偵探收費低,也流行于平民。而佣兵則流行于上層社會,一般有錢人想要報復對手或仇家,才會請動佣兵。
早在來到華夏國的第三天,我就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我,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分兩班,每班輪流監視自己八小時。當時我還在猜測到底是誰派來的?胥強?林東陽?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才故意當作自己不知道。
不過現在我已經猜到是誰了,吳剛。只有那種錢多的無聊的人才會做這種事,何況小劉也說過,吳剛最近一直在聯系當地幫會,想要雇人殺掉我。
我在車子里找到一架數碼相機,里面都是我在這兩天的照片。還有一份資料。里面記載的也都是我這幾天的去處,及所住的酒店,還有生活規律。
偵探就是偵探,無孔不入。除了對方內褲穿什麼顏不知道外,其余的都寫的一清二楚。我也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跟蹤和調查能力。看來,我華夏國,高手真是無處不在啊。
我回到自己的車里,從後備箱取出一桶汽油。這是小劉會里的人放進去的,為了以防萬一的備用汽油。我將汽油全灑進私家偵探轎車里,然後從一個偵探身上搜出一個打火機和半包煙。
我先將自己的車子退後遠一些。又回到這輛車旁邊。用打火機點上一根煙,隨手一甩,這根煙準確的飛進車內。整輛車子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我神漠然的回到自己的車中,啟動車子繼續往前面開去。路邊只留下一輛燃著大火的轎車,和車內的兩具被燒焦的尸體。
又經過近半個小時的行駛。我終于來到了別墅區。這里是富人們的世界,能住這里的人無一不是國內知名企業的老總或高層。不過由于這里離市區實在太遠,所以平時住這里的人比較少,那些屋主們買下這邊的別墅後都很少回來,只是偶爾過來住一段時間散散心。
別墅群都是依山而建,每往山上爬一段路程,就會有幾幢豪華別墅。現在的人都喜歡遠離市區,回歸自然,建在山上的別墅並不少見。听說有些別墅是建在島嶼上,價格被炒到了天價。仍是有價無市呢。我在車內先對照了一下胥強所住的別墅的門牌,然後開車向山上駛去。
胥強的別墅在半山腰最空曠的地帶,附近包括我家在內一共有三幢別墅,不過相隔較遠。資料上說,胥強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早上去公司,下班後又花幾個小時的車程趕回來。別人買這里是當分休閑渡假用的,而胥強則是當家住的。
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他這麼有錢,為什麼不在市區附近買幢好房子呢?而非要每天來回跑這麼遠?不止是胥強,就連他女兒胥西雅也是如此。胥西雅現在就讀于京都大學,平時很少住校,基本上都是每天放學後趕回來睡的。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正常點的算是胥強的老婆迷娜,因為她根本就不出門。或者偶爾陪胥強去公司看看,然後再上街逛逛。大部份的時間,她都是呆在家里的。
我將車子停的遠遠的,背上所有的武器,小心翼翼的靠近胥強的家中。
繞著別墅走了一圈,我發現胥強家的保鏢跟以前的一樣,四面八方將整幢別墅圍的水泄不通,除了硬闖外沒有別的辦法。
我躲在外牆外的一處小山坡上,取出重型狙擊槍,透過槍管上的放大鏡,觀察著別墅的環境。
別墅的每個角都站著兩個保鏢,院子里沒有人巡邏。別墅是呈單面建築,出入口只有一個正門。旁邊有一幢小樓,應該是保鏢們的住處,二樓的陽台上...
我從放大鏡里現胥西雅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手指輕放在嘴唇上,目光有些痴痴的看著天上的彎月。
她在賞月嗎?可她的兩眼雖看著夜空,卻一付走神的模樣,應該是在想事情。
我的眼楮透過放大鏡在胥西雅臉上稍稍停頓了片刻後,繼續轉移開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