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平的案子在藺晨曦親自審理之下很快就平息下來,直接就將當初綁架常平平的兩個人當做了替死鬼,背了毒殺王志成的鍋。
那兩人死得也不冤,就算是沒有背這個鍋,日後恐怕也很難活命。
而王紅旗一家這是查處了些許的貪污罪名,從而被發配邊疆。
最終令人矚目的還是穆惋惜的事情。
前段時間還听說穆惋惜不知所蹤或者私奔了什麼的,現在又突然跳出來,除了外界的人有些意外,對于那些達官貴族之間便只是覺得是遲早的事情。
這還得多虧了藺晨曦他娘,藺夫人在傳播。
一切看著似乎都那麼理所當然的就解釋了,只有穆惋惜就是李白的事情被藺晨曦和軒轅默刻意的壓了下來,還不為世人所知。
……
常平平這邊……
這幾天在穆府,幾乎那里都不能去。
經過了這次穆惋惜離家出走,又發生意外的事情以後,穆戈便派了一堆人跟在常平平身後。不管在府中還是出門,身後都跟著一堆人。
這讓沒有前呼後擁經歷的常平平這個現代人無法適應。關鍵是那些人還是都是軍人,一個個軟硬不吃,除了穆戈的話,他們誰的話都不听。
本想著找穆戈商量著將那些人去掉,可穆戈整日整日見不到人。一問下人,都說是在兵部。
常平平坐在院子中,看著周圍八個站崗放哨保護她的人簡直就想跳出來破口大罵。
終于知道穆惋惜脾氣為什麼那麼差了,攤上那麼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老爸,攤上那麼一群食古不化的護衛,是個人脾氣都不好了。
不過話也說回來,就自己這只腳,想去什麼地方也去不了啊。
也得多虧了這幾天沒有亂跑,所以這腳好得也快。雖然看著有點腫,可走路起來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燻兒端著一盤水果快步走來,放在常平平面前的石桌上,道︰“小姐,您怎麼不高興啊。”
常平平扯起嘴叫,干笑道︰“高興,讓我怎麼高興?”
燻兒也看了看周圍的人,不由得苦惱道︰“元帥也是為了小姐好啊。”
常平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整個人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石桌上面算了。
“姐姐在這里呢。”靳曉涵的聲音傳來。
常平平抬頭,就看到靳曉涵站在不遠處,一襲綠色輕紗,身後的侍女給她撐著傘,倒是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想著來來了這元帥府都已經好幾天了,雖然一直都沒怎麼出去過,可也沒怎麼和靳曉涵她們母女說話。從和燻兒的對話中,常平平算是看出來了,其實靳曉涵他們母女都在穆惋惜的壓制之下生活。並沒有對穆惋惜構成什麼威脅。
可要不是軒轅默他們對她說過,靳曉涵那個人不簡單,甚至還買凶殺她。不然她都差點同情起靳曉涵母女了。
靳曉涵盈盈走來,朝著常平平欠身道︰“姐姐。”
常平平絲毫沒有掩飾臉上的不高興,而事實上以前的穆惋惜一直都是表現出憎惡。
“坐吧坐吧。”常平平無奈的說道。不管怎麼樣,她也不是那種能隨便撕破臉皮的人。
靳曉涵有些詫異,可將所有的詫異收盡,就像是平常的樣子一般,弱弱的道了一句︰“謝謝姐姐。”
以前常平平上學的時候,就十分不喜歡這種嬌嬌弱弱的女子。現在知道這個靳曉涵是一個心機,便更是不喜歡了。
“有什麼話你快說吧。”常平平想著,反正听軒轅默他們說穆惋惜對靳曉涵她們就從來沒有客氣過。那麼自己突然友好的話,那豈不是露餡了嗎。
靳曉涵道︰“听聞姐姐之前受傷了,妹妹一直很擔心,一直想著來看看的,可是苦于沒有機會……”
“別別別,我這幾日就在府中那也沒去,妹妹要是真心想看我,直接來便是。何必找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姐姐不知,爹吩咐過,讓我們不得打擾姐姐,所以妹妹才一直沒有前來打擾。”
“那你現在是看著我腳好了才來的?帶什麼禮物了嗎?”
靳曉涵微微詫異,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可心里卻恨得牙癢癢。
沒想到穆惋惜出去這段時間,回來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從三王那邊的情報來看,穆惋惜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可今日看來,根本就沒有變。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討厭。
靳曉涵的心理活動自然是惡毒的,可臉上表情依舊是那種被姐姐欺負的灰姑娘一般。就連常平平看著,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曉涵也沒想到會在花園遇上姐姐,所以並未給姐姐準備什麼禮物。”靳曉涵委委屈屈的說道。
常平平心里那個翻滾啊,一方面也覺得她可憐,可另外一方面,又覺得她惡心到自己了。
常平平擺手道︰“沒事沒事,我……算了,你還是走吧。”
“姐姐。”
“我真不想怎麼和你說話,你快走吧。”
其實常平平就是純粹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靳曉涵這類人。
常平平不善心計,雖然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但絕對不是靳曉涵的對手。常平平深知這一點,她既不想傷害靳曉涵,也不想讓靳曉涵傷害她。于是便選擇了這種走為上計的辦法。
靳曉涵起身,看著就像是被欺負得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道︰“姐姐如此厭惡曉涵,曉涵就不多打擾了。姐姐保重。”
常平平看著她這樣,也覺得不忍心。好在常平平還算機智,知道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得不好,于是直接用手遮住了臉,朝著靳曉涵揮了揮手。
看樣子,就像是穆惋惜實在不想看到靳曉涵而不耐煩的趕她走一樣。
就連燻兒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想著大小姐變好了,可沒想到還是那麼壞。
看著靳曉涵厲害,常平平也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抬頭就看到遠處飛在天上的一個紙鳶。
常平平靈機一動,道︰“燻兒,你去,給我找一個黃色的紙鳶來。”
燻兒一愣,道︰“大小姐,現在已經過了放紙鳶的季節了啊?”
常平平指著天上飛的那個,理所當然的說道︰“你看。”
燻兒抬頭望去,頓時無語,也不知道誰在這個時候放紙鳶。可話也說回來,雖然現在不是放紙鳶的最好季節,可到底還是能放的。
“是。大小姐您稍等。”
常平平揮手道︰“去去去,快去快回哈。”
“是。”
……
靳曉涵走遠以後,確定了周圍沒人,一把將旁邊無辜的花朵扯了下來,揉捏成一團,丟在地上。
身後打傘的侍女安慰道︰“二小姐,別身體了。大小姐一直就那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還去招惹她啊。”
靳曉涵道︰“這麼,難道還是我犯賤去招惹她?”
“不是不是,二小姐,您別誤會。”
靳曉涵猛然轉頭,指著打傘的侍女道︰“不是你說她脾氣變好了嗎?人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嗎?”
侍女委屈的說道︰“不是奴婢說的,是燻兒說的。”
靳曉涵伸手再次扯過一片葉子,在手中不停的撕扯著。原本楚楚可憐的面容扭曲得像是巫婆一般。
“穆惋惜,你為什麼就是不死在外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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