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驀廷也放下筷子,看著她,“叫老公。”
夕顏被他深情又危險的眸光看得潰敗,“……老公,我,我有事要說。”
哎哎,這透著曖昧的氣氛要她怎麼生氣啊喂!
“老公準了。”寒驀廷重新拿起筷子,嚴肅的唇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
“我今天回了趟劇組,看見……”
“那麼垃圾的劇本,再加上對你居心叵測的‘前男友’男主,你工作起來不會別扭?不要那麼專業,我會不舍得。”寒驀廷抬頭,一
雙墨眸里好像閃著炫耀的光,那意思就是,怎麼樣,老公干得漂亮?快點表揚我啊∼
夕顏默默吞了吞口水,這架還怎麼吵!!
就不能好好吵架嗎?秀什麼恩愛的小眼神!!
寒驀廷沒完了︰“接下來除了錄專輯,還給你談下來一部大女主的ip劇,你是女一,制作班底都是圈里數一數二的。暫時你的情
況最好參演電視劇攢攢路人緣,後面再跟上幾檔熱門綜藝,人氣回暖後,新專輯問世會讓你重回巔峰,這是公司對你未來一段
時間的大體規劃,後面具體的你經紀人葉雯會跟你談。”
“在家里,咱倆還是多談談情話,別浪費時間在公事上,畢竟……”他忽然湊近腦袋,在她耳邊吐出四個字︰“春宵苦短。”
夕顏的臉咻得又不爭氣的紅透了!
她要吵架啊喂!!
夕顏覺得心里仿佛關了只猴子,在里面上竄下跳的難受。
終于,她忍不了了,她要吵架!
啪……她怒拍桌面,“誰讓你擅自做主的!我在《胭脂》劇組待得特別開心,你不過問我的意見就把我換掉,以為是真的對我好
嗎?”
……等等,她這是生氣了?寒驀廷一頭霧水。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你覺得那些對我好的就是我喜歡的?就拿這頓飯來說,如果你不要我吃辣的,開始又為什麼要問我想吃
什麼?既然問了,我也答了,為什麼不按照我喜歡的做?寒驀廷,你知道你有多自以為是嗎?”都這麼放肆了,寒少爺應該會動
怒?
然而,她似乎……失算了。
喂喂喂,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宰者麼?她都凶巴巴地罵他自以為是了,他不動火也就算了,怎麼還又打橫抱起來了?
“你干嘛,當我下來寒驀廷!把話說清楚!”夕顏胡亂揮動手腳,想要掙脫下來,被寒驀廷死死抱住。
直到進了臥室,把她丟到床上,他才單腿跪在床上,一邊解襯衫的紐扣一邊說︰“看來剛剛做運動你沒有盡全力,居然還有力氣
跟我吵架,現在老公要給你補上,等你沒力氣了咱們再接著吵。”
說著就親了下來……
過了很久,夕顏捂著酸脹的腰,無力地躺在床上,只想沉沉地睡一覺。
寒驀廷轉過身摟著她,輕輕問她︰“寶貝兒,醒醒,咱們還有一架沒吵完呢!”
夕顏咕噥了一聲“別鬧”,轉身被對寒驀廷,緊緊閉上了眼楮。
她現在哪還有力氣吵架……
寒驀廷看著面前這個嬌小的身影,心滿意足地彎起了嘴角,連向來冷瀲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而他心上被慕曉棠捅開四年的那個窟窿,似乎,不知不覺縮小了一點點?
……
第二天,夕顏醒過來時,寒驀廷已經離開了。
她心里雖然有一絲失落,但很快便平復。
像這種睡完了就走人的情況,以後只怕只多不少。
夕顏默默起身穿衣服,抬抬胳膊動動腿的都又酸又疼,心里忍不住罵寒驀廷過分。
剛穿好衣服,有人忽然敲了敲臥室的門,接著張媽的聲音隔門而入︰“夕小姐,你起來了嗎?”
“我起來了,張媽你回來了?”夕顏拉開門,看見張媽笑著現在門口。
“對不起張媽,那天我……”
“沒事的夕小姐,你不用放在心上。”張媽豁達地說。
夕顏還是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你有幽閉恐懼癥,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那麼做。”
張媽握住夕顏的手,慈祥地笑笑說,“真的沒事,不知者不怪,況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夕顏點了點頭,“謝謝你不怪我。”
“走,吃早飯去,少爺說你們昨晚只忙著睡覺,晚飯也沒吃幾口,應該餓壞了。”
夕顏︰“……”寒驀廷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
傅家別墅。
昨天是傅朗母親的忌日,所以結束祭奠後,傅朗難得回家住了一晚。
一大早,傅朗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心情爆差。
“傅少,你讓我調查的兩件事都有了結果。”那人說。
“首先,夕顏出事故那晚那個路段的視頻,被人做了手腳,沒有發現異常,但我又連查了附近的監控,依然沒有異常,但卻有個
奇怪的現象,我在附近的幾個監控里,都看到了同一輛車,通過調查車牌號,發現這輛車的車主,在回公司就職,我的意思是
,在您父親的公司傅康集團上班。”
傅朗不動聲色地听著電話里的人匯報,隱忍的怒意令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握成拳頭。
“更奇怪的疑點是,那個被撞的死者,其家屬曾在案發前一天報案,稱死者失聯,當時接警的派出所給出的判定是人口失蹤。”
傅朗的眉毛深深皺起,“什麼意思?”
他只當那起事故是父親傅明義為了分開他和夕顏而人為制造的,可听這人的意思,還有隱情?
“調查進行到這里,我便又去查看了死者的尸檢報告……”那人說到這里頓了頓,“報告自然沒有問題,但我又看到了最初的那份
沒有做過手腳的報告。”
傅朗驚駭不已。
那人接著說︰“死者在被撞前已經死亡,推測死亡時間至少在事故發生六個小時前,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人根本不是夕顏撞死的!”傅朗咬牙說出這句話,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他心頭的怒火燒得正旺,電話里的人一語中的︰“傅少,就算知道了真相,你也什麼都不能做,他是你父親,是傅家的天,天若
塌了,你的家人都要陪葬,包括你。”
傅朗何嘗不知道,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恨傅明義,也更恨自己年少無力,什麼也不能為夕顏做。
“我知道,我不會感情用事。那第二件事如何?”
那人又道︰“夕顏和寒驀廷之間的關系,我沒有拍到實錘,但確實不一般。傅少,你知道寒驀廷在觀音山別墅區有房產嗎?”
“沒听說寒家在那里有房產,他們寒家崛起後不是在自己的地皮上建了一個大型高檔別墅區,早就從濱海別墅區搬過去了嗎?據
說寒家的別墅堪稱私人山莊。”
“是沒錯,但似乎寒驀廷在觀音山還有一處私人別墅群,因為夕顏現在住在那里,寒驀廷有時會進出,而我不覺得夕顏有實力能
購買如此規模的別墅群,還是在觀音山那樣房價翻倍的地方。”
傅朗其實听到觀音山別墅的時候心就涼了,傅家就在這里住,他不止一次在這個別墅區偶遇過夕顏,夕顏當時只說來見朋友,
只是這個朋友居然是寒驀廷?
夕顏之前住酒店,後來說借住朋友家,他曾問她朋友家在哪里他去接她,可她說朋友是圈外人不想被曝光。
現在看來,如果這個朋友是寒驀廷,就不難理解了。
傅朗覺得心一點點往下沉,就像被厚厚的烏雲蓋住往下落,像寒驀廷這種連太陽都難以照穿的烏雲,他一個連傅明義的操控都
擺脫不了的小明星,又要拿什麼去爭取夕顏?
他現在做不到,不代表,永遠做不到!
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也算是下了沒有後路的決心,“你幫我定一張直飛m國的機票,我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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