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德鸝追上了佟康來到游艇的上面,推開走廊的門是一個方圓足足有一千五百平米的游泳池,碧波蕩漾,兩米深的水池一眼就能看到底兒。
水池邊安裝了無數個遮陽傘和寬敞舒適的躺椅,開心放浪的嘻笑聲傳來,春光明媚的夏天讓人爽的忍不住大聲叫喊,滿地打滾。
換上泳衣的佟康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他保養的還不錯,沒有因為身在官場而肥腸嚕嚕,一定平時就堅持鍛煉,有平坦的腹肌和發達的胸肌。
我的眼楮剛剛投在一身雪白的黃婭身上,就被佟康拉著手去游泳,佟康也是太自私了,自己擁有了黃婭,還不許我明目張膽地看,別的男人看了怎麼沒反應?難道沒看見一個香港大佬的眼神都粘在黃婭的前胸和屁股上了?
游了兩圈之後上岸喝著伊莎貝爾遞過來的紅酒,口腹間一陣舒爽,我忍不住說道︰“大型的游艇就是人多,其實也沒啥意思,我的雪浪號小一些,說起舒適程度比這艘白鯊號好幾百倍。”
“雪浪號?那是你的私人游艇?”佟康好奇地問道。
“當然了,一年的保養維護費用就超過了一千多萬,想一想都心痛得慌。”我故意說花錢心痛,就是因為剛剛答應拿出去的三十億美元,社會公益其實是每一個人的事,憑啥要我自己拿錢啊?
佟康說道︰“你好好想一想,一年拿出一千萬維護一艘游艇,還不如拿出來干點實事,解決弱勢群體的溫飽問題,非洲每年有幾百萬人因為饑餓而死,我們還能在這里喝著美酒,簡直就是人道主義的犯罪。”
這貨還真是一名官員,隨隨便便就把一頂犯罪的大帽子扣下來,我做的犯罪事實太多了,數不勝數,還真當我的家產都是做生意賺來的?做啥生意能賺錢這麼快?還不是因為殺人放火能偷就偷能搶就搶能騙則騙。
在香港玩了兩夜一個白天,臨走之前我跟常樂做了簡短的談話,得知她現在已經有了將近十五億港幣的資產,心里面非常的高興,看來常樂也有掙錢的潛質,那就好,不需要我耗費心思了。
回到春城之後,佟康就跟媒體透露要在民間成立一家規模很大的服務于社會公益的機構,然後很多的媒體做了這方面的報道。
這是官方的造勢,兩天以後佟康就高調宣布社會公益已經找到了投資者,那就是南翡公司的副總德鸝小姐。
就這樣,德鸝被我和佟康聯手推到了前台,成立了一家“德鸝公益”的捐助性質公司,我始終記得茱莉婭的私人醫生,對德鸝說道︰“單單是拿錢拿物捐助其實太下乘了,落後于社會文明,最好成立一家具有公益性質的醫院,以出售價格低廉的藥品幫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而不是作秀給別人看。”
佟康由于一手創造了社會公益機構獲得了實實在在的政績,上級領導對他的評價提高了幾個台階,大概過不太久就能得到升遷,奠基儀式的時候佟康參加,發表了激情昂揚的演講,黃婭的心里非常高興,走路都帶勁。
由于德鸝投身于社會公益的大業中,她暫時不能在公司里擔任職務,我想把德鸝的副總交給新秘書潘瑜來做,因為潘瑜跟著我一段時間後,已經摸透了我的性格脾氣,做事肯定符合我的訴求,能力高低不太重要,只要符合我的利益標準就好。
但是遠在香港的葉靜不同意,她說潘瑜的學歷低,剛剛升為秘書,職場歷練的時間太短,直接從香港派來一位副總,名字叫做唐雯,今年只有二十二歲,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去年從香港大學獲得商業博士的學位,來春城之前是葉靜的助理,身高一米七二,體重56公斤,長得十分漂亮,還是跆拳道八段的高手。
我今年雖然只有二十一歲,卻已經是馬上就要讀大三的學生,不知道唐雯怎麼在二十二歲的年紀就拿到了博士學位,好像她的腦子屬于非人類的。
為了唐雯一事,我和葉靜在視頻中辯論了半個小時,最終我無法說服葉靜,只好同意了唐雯來到春城。
因此,唐雯來了之後,春城的公司除了丁雯芷之外,沒有一個人高興,葉靜派唐雯就是為了把被德鸝、黃婭聯手奪取的權利重新收復回來,丁雯芷、唐雯都是葉靜的人,有利于總公司的管理,如果繼續被黃婭控制總經理的權利,春城分公司早晚會自立門戶,不受香港總公司的管理。
我心里也明白這些內幕,卻不能從行政管理上徹底扭轉現在的局面,如果換掉葉靜,公司損失至少在幾十億以上,何況葉靜一直做得非常好沒有任何錯誤,不能免去總經理的職務。
羊城的張筱嬈曾經在背後說我的香港公司和春城公司就是我的左右手,砍掉任何一個都痛,但是這兩只手都不太順手。
她的話說的真對,我听到了卻一臉黑線,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冷著臉看著風塵僕僕的唐雯,潘瑜連忙沏茶招待客人,我很勉強地說道︰“唐副總請坐。”
唐雯大大方方坐在我的對面,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直視著我,說道︰“我在香港就听說過常董指揮若定的大將風度,輕輕一句話就能讓天地變色,風起雲涌,一向緣淺沒有認識,是我要求葉總來春城工作的,就是想在常董的身邊聆听教誨,順便助常董一臂之力,讓常董的事業越來越好,這是我們做屬下的榮幸。”
誰都願意听好話,听贊美之詞,我也是塵世中的一介布衣,沒有太高大的風格,被唐雯說得心花怒放,本來想給唐雯一個下馬威,讓她不要太囂張了,沒想到一見面卻是這樣的方式,一些責難的話說不出口。
我很客氣地說道︰“唐副總,咱們是一家人,不說格外的話了,工作上有啥難處盡管跟我說,凡是我能解決的,一定盡力而為。”
“我謝謝常董的慷慨大度。”
唐雯離開了之後,潘瑜幽怨地說道︰“常董,你不該那麼說,什麼盡力而為啊?就差說‘舅服你’了。”
“那我該怎麼說?把她趕回去?你先做好自己,如果不是能力不夠,我能被葉靜擠兌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做秘書也是需要看效益的,不但要做好分內的事,也得干出點成績來給別人看看,你沒有拿得出手的答卷,我幫你說話都沒用。”我很不耐煩地把潘瑜批評了一頓。
果然,唐雯跟丁雯芷一見如故,很快就聯手起來,把黃婭急得快要跳樓了,宣傳部的經費一下子被砍掉三分之一,黃婭打算今年秋天舉辦的一次會演被迫取消了,沒有了會演,宣傳部的工作幾乎癱瘓,只靠在當地媒體時不時播出幾個蚊子哼哼一樣的廣告詞,能不能被人注意到都難說。
黃婭的心里十分發愁,拿著一瓶酒來辦公室跟我訴苦,當時屋子里還有潘瑜和伊莎貝爾,一瓶酒下去之後,潘瑜和伊莎貝爾都受不了黃婭的嘮叨,各自找借口走了出去。
我是這里的主人沒法走,只好硬著頭皮陪黃婭繼續喝,好在黃婭的酒量不好,如果是德鸝在這里,我一定喝不過北方的姑娘。
屋子里忽然很靜,我看到黃婭的眼楮紅了,急忙轉身從酒櫃里拿出一瓶紅酒,說道︰“來,咱們喝這一瓶,是邵檬雪從里斯本給我運過來的,她說八九萬人民幣一瓶,一般人喝不到。”
剛剛打開就聞到一股子清清甜甜的味道,黃婭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覺得聞到了青甜的味道,那個小歌星的嗓子真甜,她的身體也很迷人,全身上下收放自如,線條純淨自然,情不自禁就讓人迷醉在如海一般的溫柔中。”
我听著听著感覺有點不對,坐在對面的是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還沒啥奇怪的,但黃婭是一個女人啊,難道她是雙性戀?我的心瞬間凌亂了,呆呆看著黃婭不知所措。
一杯酒下肚,黃婭的臉蛋紅得快要滲出鮮血來,直勾勾看著我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青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理智告訴我,這種事最好別听,听進去了絕對是壞事,不會變成好消息,別人的隱私咱知道了算啥事?
但是心里面的好奇非常強烈,我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說道︰“你們……之間,是同性戀嗎?”
“小伙子,你懂得的東西不少啊?”黃婭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我只有半尺的距離,她的嘴里噴出芬芳的酒味,粉嫩的舌頭一進一出,非常干淨的牙床像是一個溫柔不見底的陷阱。
黃婭的身體如蛇一般扭動,一下一下踫撞著我的胯骨,纏纏綿綿,像是索求又像是無意識的生理反應,展露出無窮無盡的魅力,每一次酒後的黃婭非常饑渴男人的愛撫,典型的酒後亂性。
我的心里非常害怕,一方面有黃婭是佟康女人的緣故,還有已經是我的戀人德鸝的原因,如果我跟她發生點什麼,對佟康和德鸝都沒辦法交待,心里壓根沒有重要做得秘密永遠不會被人發現的念頭,總有一種肯定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想法。
我們都站著,身體很不老實,沒有一刻安靜下來的時候,弄得我心煩意亂,腦子里總是想起黃婭跟佟康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鏡頭,那些畫面都是黃婭親口跟我說起的。
僵持了十幾分鐘,黃婭忽然生氣了,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用力推了我一把,罵道︰“你趕緊給我去死。”
“咦,你又打又罵的,算怎麼回事?”我捂著臉急忙後退,十分委屈地叫道,心里還在想著︰“還好沒有進一步的發展,這個瘋婆子就是耍酒瘋,沒有把她就地正法簡直是太正確了,她沒用尖尖的指甲撓我,能出去見人。”
黃婭打開門一步一搖晃地走了出去,走一步,手臂必須扶著牆,我長長松了口氣,心想︰“以後絕對不再跟黃婭喝酒的,她醉了比德鸝還可怕,起碼德鸝只是叨叨咕咕,沒有實際行動,黃婭卻是又打又罵,不知道佟康怎麼能忍受她的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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