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到春城,白連煌就給我打來電話︰“常南,你來協會一趟。”
“干嘛?”我沒好氣地說道,在羊城拍賣紫星之王的時候白連煌橫插一腳,讓我多花了好幾十億,這貨真特麼的討厭。
“你怎麼跟領導說話的?我叫你來肯定有事,趕緊的。”
氣呼呼推開白連煌辦公室的門,沒想到白連煌的屋子里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好在兩個人都很規規矩矩坐著,距離足足有三米,我才松了口氣,如果像影視劇看到的那樣,辦公室里的男女摟抱在一起的話,我絕對會尷尬無比。
白連煌翻了翻白眼球,表情不對勁,我看得出來他想發火,卻壓住了火氣,決定給他一點面子,我笑道︰“想給領導送個禮,一著急就忘記敲門了。”
說完,我把從肖成手里贏的那塊金表從口袋里摸出來遞給了白連煌,這種貼身佩戴的飾物我和伊莎貝爾的觀點一樣,不願意自己用,金表價值不菲,拿來送禮比較合適,白連煌的地位超然,本人還不缺錢,送價值四百多萬美元的金表還能拿得出手。
白連煌也是一個有錢人,看出來金表的價值,愉快地笑納了,頓時語氣緩和下來,說道︰“這是常南,賭石協會的核心成員,可惜平時不太注意向協會靠攏,要不然現在也快升職成為一名理事了,這是冷霜,也喜歡賭石,是咱們協會的新成員。”
這個女人竟然也賭石?我不由得仔細觀察,這才發現,冷霜的氣質十分好,集富貴、美麗、冷傲于一體,比起德鸝的漂亮程度不遑多讓,在冷傲方面甚至更勝一籌。
我笑道︰“你好你好,不知道冷小姐也在,少準備了一份禮物,這樣,一會兒我請客,請冷小姐務必賞臉,給一個面子。”
冷霜站起來跟我握了握手,冷冷甩出一句︰“不了,我晚上還有事,吃飯的事再說。”
我暗地里撇嘴,心想︰“你驕傲什麼啊?還不知道賭石的技術水平如何呢。”
不理會她,我對白連煌說道︰“白會長還有什麼事?”
“啊,是這樣的,今年緬甸的公盤賭石時間照舊,你早做準備,希望能為春城的經濟發展作出貢獻,不能再把原石運到羊城銷售了,那樣的話,你等于給羊城的經濟做貢獻了。”
“我在春城這邊沒有公司啊。”
“那就成立一個,你那麼有錢,八十億不眨眼就掏出去了,還在乎成立一家公司啊?”
說起八十億我就生氣,懟道︰“你當我喝了假酒願意花八十億買一塊破石頭啊?還不是你把我架在火上烤的?”
白連煌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我不管那麼多,反正從緬甸賭石的原石一塊不許流到羊城那邊,你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得,一塊價值三千萬的金表白送了,白連煌這貨翻臉不認人。
我嘆了口氣說道︰“行,我想想辦法。”
原石留在春城也就是做做樣子,拿出一份稅收交給當地政府,倒不一定需要店鋪做生意,到時候成立一家皮包公司,交給白連煌一張稅務證明就行了,我懂得一些地方保護主義的霸道條款。
我轉身走出白連煌的辦公室,豎起耳朵听里面的聲音,只听白連煌說道︰“師母的身體如何?”
“你別叫得那麼惡心,她是你師母嗎?”冷霜的語氣十分生硬,根本不買白連煌的面子,我吃了一驚︰“看來冷霜的來頭很大呀,不對,白連煌叫師母是啥意思?難道是牛憲的老婆或情人?這個冷霜跟白連煌的‘師母’有啥關系?哎唷!李方禪跟牛憲仇深似海,就是因為女人的事,冷霜不會是李方禪心目中那個女人的後代?”
想到這里,我立刻給李方禪打電話,忽然想到這種事在電話里面說簡直是浪費,我要當著他的面兒說,也能觀察到李方禪的反應,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點亂,別被卷進去。
幾十年的恩怨情仇,也說不準他們是怎麼打算的,萬一哪一天火氣太大來一場大火拼的話,我得趕緊閃人,別被誤傷了。
夏志看到我興沖沖出來,急忙打開車門,上了車才問道︰“南哥,有啥好消息?”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切,對我還保密啊?”
“不是保密,而是跟你們沒有關系,說了你也不懂,去西山。”我指明方向說道。
當我把見到的一切跟李方禪說了之後,李方禪的反應果然很大,眼楮直勾勾看著我,激動地說道︰“非常好,非常好,常南,我沒有看錯你,真是一個好小伙子,心眼兒好使,你等著啊。”
李方禪走進里面的屋子,捧著一個一尺寬一尺長半尺高的木匣子出來,輕輕放到桌子上打開,露出一個碧綠的翡翠毛料說道︰“這是給你的,拿著,價值不是很高,我收藏多年沒有出手。”
我看的眼楮發直,這塊毛料至少價值六七千萬,在我賭石的經歷中不是價值最高的,但是品質絕對一流,比玻璃種的祖母綠帝王綠僅僅差上一籌,屬于十分難得遇到的高級翡翠玉石。
就在我觀賞翡翠玉石的時候,李方禪嘆氣說道︰“一定是凌秋的女兒。”
凌秋?
我記得喬貴臨死之前說過,是李方禪奪走了凌秋,怎麼李方禪說冷霜是凌秋的女兒呢?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亂了。
肯定有陰謀。
我心里下了這麼一個判斷,卻很聰明地沒有出聲,也沒有說喬貴提到過凌秋,如果喬貴臨死之前還有遺言的話,跟我說的話就是最後的遺囑了。
我高高興興捧著那塊翡翠玉石的毛料回家,順手交給了爸爸,把他樂的夠嗆,當時就抱著毛料進行構思,嘴里叨咕著可以打幾付手鐲,幾枚戒指的術語。
媽媽在意的還是錢,問道︰“阿南,這塊石頭值多少錢啊?”
“幾千萬,還不是頂級品,不過也很難得見到,凡是有極品毛料的人都秘密收藏,在市面上根本看不到的,財不露白啊。”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讓你爸爸打幾個手鐲給媳婦留著。”
我嘆口氣說道︰“不著急,我連女朋友還沒有呢。”
“那個邵檬雪不是你的女朋友嗎?”媽媽追問道,看來她的消息很準呀,一定是阿威這個叛徒泄露的。
我搖搖頭說道︰“吹啦,人家不喜歡我。”
邵檬雪自從去了里斯本之後,只傳遞一個消息給我,說那艘發生凶殺案的游艇順利落戶,已經在里斯本注冊,起了個漢語的名字,叫做“敖廣號”,我也是醉了,邵檬雪真敢想,把中國傳說中的東海龍王的名字按到了游艇上,如果放在中國,肯定不會順利獲得批準,葡萄牙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敖廣”,她這是忽悠外國人呢。
媽媽說道︰“我看葉靜不錯,樂樂回家把葉靜說得跟天上的仙女一樣,那姑娘我見過,很文靜的,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女人。”
“您別听常樂瞎說了,葉靜幫她掙了點錢,就把哥哥出賣了,葉靜是我的屬下,是職員,我怎麼可能找自己的職員做女朋友呢?”
“人人都是平等的,職員也是人,臭小子,你往哪兒走?給我回來……”
媽媽在後面大叫,我已經走遠了。
西山這邊的別墅空間比老房子那邊大得多,原本有三個車庫,我買下之後在院子里的空地又修建了八個車庫,除了爸爸那台舍不得扔掉的老車之外,每一輛車都有一個房子遮風擋雨。
我進入車庫之後,看見從華沙回來的鄧秋安正在洗車,上前問道︰“老鄧,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伊麗莎白醫院的海德爾醫生批準我出院了。”
“感覺如何?”
“就是身體有點發軟,沒毛病,在病床上躺的久了,鍛煉幾天就恢復正常了,謝謝南哥的救命之恩。”
“你是我的兄弟,受傷也是為了我,咱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客氣,記得以後有事就跟我說,夏志他們為什麼不洗車啊?”
“是我主動要求的,干點活累不壞,閑著倒是郁悶壞了。”
“那你慢慢干,洗完後蓋上車布,再用不需要洗車了。”
“我知道的,您忙南哥。”
我回到臥室,把儲物神戒整理了一下,翻出墓葬里面小烏龜吃了里面的東西之後留下的匣子,這是正宗的祖母綠翡翠玉石做成的小匣子,長約一米,寬度是九十公分左右,高約三四十公分,厚度只有十公分左右,兩只手拿不起來,應該有三百五十多斤的重量。
我仔細聞了聞,有一股子香氣氤氳飄出,小烏龜始終不肯說出里面的東西是啥,應該屬于比較逆天的存在,可惜好東西被這個吃貨吞沒了,不會是長生不老藥?
我使使勁,把粘合在一起的匣子六個面掰開,拿著最小的一個面,打開聚光燈,在放大鏡下看到了翡翠玉石的結構,透水度在三毫米以上,非常的純淨,雜質非常少,打磨的非常光滑,遠看就是一汪春水,摸上去帶著暖暖的溫度。
我舍不得使用這幾塊翡翠玉石,現在根本看不到這麼大塊的翡翠玉石了,難得古代人怎麼切割的,也許那個時候有著太多的選擇,從千千萬萬塊原料中選擇了這幾塊出來,在歲月的流逝中,很多的翡翠玉石都毀于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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