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楊直的別墅里,洗浴之後穿一身睡衣的德鸝對我說道︰“今天你在飯店里說的話真特麼的煽情,不過我很喜歡。”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鎮啤酒說道。
“誰說的?是伊莎貝爾嗎?”德鸝忽然變得斗志昂揚說道。
“她才不會在背後說別人如何如何呢,是我自己的判斷。”
“那你的思維一定出現了問題,有病,得治。”德鸝用手指狠狠點了一下我的頭說道。
我拉著她的手說道︰“今天不談感情的事,咱們是酒友,喝酒。”
“少來,誰跟你是酒友?”德鸝說得嚴厲,卻坐在椅子里,順手掀開睡袍,白色的大腿一閃又被睡袍蓋住了。
我的眼楮一亮,微微笑著獻寶似的把啤酒從儲物神戒搬出來,德鸝最是喜歡這個過程,我能變魔術的能力讓她非常的著迷,于是我變得更加不亦樂乎,把三箱啤酒放在一旁。
拿出一個含有百分之五十黃金制造的瓶起子,用時光之匙驗證,這是從沙皇時代的皇宮里流傳出來的古董,有收藏價值。
不過,啤酒瓶的歷史低于沙皇時代,這把瓶起子原來是一種配飾,由于角度的原因能打開啤酒瓶,就被上流社會的人用來開酒瓶子,也算是一種敗家的行為,今天為了德鸝,我繼續敗家。
德鸝果然被造型奇特的瓶起子吸引住了,拿在手里把玩,我大大方方地說道︰“你喜歡就送給你了,就是一件奢華的玩具。”
“你不會想用這個破東西收買我?”
“哪能呢?”
“對了,在里斯本的倉庫時候,你答應給我十分之一的箱子,我當時沒要,現在後悔啦,你給我。”德鸝伸手說道。
“行,今天晚上咱們只喝酒,不談那些不高興的事。”
“我高興啊,你給我寶貝,我能不高興嗎?”
“可是我不高興啊。”
“我就知道,你對我就是嘴巴甜蜜蜜,心里其實沒有裝著我這個人。”德鸝忽然變得凶惡起來,手掌伸向啤酒瓶,貌似隨時隨地給我來一下。
我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好,你別急呀,我給你,你要啥給你啥。”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不許耍賴。”德鸝又變得眉花眼笑起來,她這麼忽冷忽熱的態度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快就喝醉了,跟德鸝喝酒以來,都是她先醉的,今天破例了,我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德鸝跟我說,我醉了以後跳脫衣舞,像一個小丑一樣丑態百出。
不過看她不太生氣的樣子好像我沒那麼傻,如果在她面前跳脫衣舞,肯定被打得找不到北,傷殘致死。
第二天上午,張筱嬈來到別墅,笑著說道︰“昨天就听說常董來了,因為你在宴請同學,我就沒來打擾。”
我請張筱嬈坐下,說道︰“來看看白雪的公司有沒有困難,好像她那邊的問題不大,我就懶得過去了。”
“常董啥時候去公司看看?大家都在等著你做指示呢!”
“我能有啥指示的?工作都是你們在干。”
張筱嬈換了個話題說道︰“你認識聯勝集團的蔡毅蔡總?”
怎麼又有人提到了蔡毅?
我說道︰“見過幾次面,他向你求婚了?”
沒想到我無意中猜對了,張筱嬈臉色一紅說道︰“蔡總只是最近給我送花的,還沒有當面表白。”
我心思如電轉動著,喝了一口伊莎貝爾送來的茶水,說道︰“蔡總很能干,據說他的公司價值二十億,很了不起啊。”
“常董的消息有點落伍了,上個月,蔡總的聯勝乳業在香港上市了,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了超過百億的資金,強勢崛起。”
我非常吃驚,說道︰“是嗎?沒想到他竟然發現的這麼快。”
表面上很吃驚,我心里卻不以為然,因為不太相信蔡毅的公司會那麼有錢,做實業往往都是很艱難的,不像賭石那麼快速致富,這里面一定有虛假不實的地方。
現在很多人都為了某種目的大肆宣傳假消息,而我拼命低調,怕因為錢太多而遭遇到阻難,但是有些人卻生怕有錢沒人知道,好像世界上只有他最富最聰明最能干一樣。
張筱嬈認真地說道︰“真的,很多的媒體報道了聯勝乳業的詳細數據,每一筆巨資都有清晰的來源。”
這話听起來是證實聯勝乳業的強大,我卻更加懷疑了,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說道︰“听說蔡毅在追求柳黛筠。”
“什麼?”張筱嬈看著我,柳眉倒豎。
我不慌不忙地說道︰“而且是我親眼所見。”
張筱嬈開始喘息不均了,胸膛一起一伏,顯然氣得不輕。
我假裝看不見張筱嬈的失態,繼續品茶。
背後說人壞話不是我的習慣,但是張筱嬈這個人對我的公司太重要了,如果跟蔡毅那種不靠譜的人走到了一起,我擔心吃虧的還是張筱嬈,會把我的總經理美好前途毀掉。
我最想看到張筱嬈找一個真誠的男人,哪怕收入不高都沒關系,畢竟不會欺騙她。
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蔡毅欺騙誰,但是他那個人就是給我不靠譜的印象,包括我跟柳黛筠在一起的時候蔡毅說的那些話,听起來是開玩笑,但是究竟有多少玩笑話,那只有蔡毅心里明白。
我從阿威的嘴里得知柳黛筠是楊直大哥的女人之後,就對蔡毅有看法了。
一個擁有二十億資產的老總竟然會看上一個二奶,很顯然他自身的素質也不太高。
就像燕嶺路一樣,找一個淳樸的女大學生還是不難的,憑啥跟方彤攪在一起?即使我沒有表示反對,卻絕對不贊成。
一男一女在一起,那是要過一輩子的,不是玩玩就算了,必須要對綜合素質進行判斷,至于發現不合適了離婚再結婚再離婚再結婚的人,不但是一種對自己的不負責,也對婚姻的不認真。
張筱嬈走了之後,德鸝就用不善的目光看我。
我納悶了,問道︰“姑奶奶,今天誰不開眼惹你了啊?”
“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你干嘛在背後說蔡毅的壞話啊?你是不是看上張筱嬈了?”
我頓時拉下臉來,說道︰“我的事你少管,不該听的就不要听,听到了就學著忘記,很多事不是你看見、听見那麼簡單的,你不曉得蔡毅這個人,他真的不靠譜。”
“人家追求張筱嬈也沒錯。”
“他追求張筱嬈就是錯誤的,你不仔細想想,張筱嬈是啥人物?她代表的是南紫公司,手里掌握著近百億的資產,是我手下最重要的干部,萬一她出現了差錯,公司的損失巨大,弄得不好,公司破產都有可能。”
德鸝沉默了下來,然後誠懇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張筱嬈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那是絕對的,羅姐姐現在不能管理公司,南紫公司由張筱嬈一個人說了算,更是指望不上我去管理公司,相對來說我的屬下香港的葉靜比張筱嬈更聰明更理智,童婧那邊雖然能力差了點,但是她手里沒啥錢,就是破產了對我的影響也不大,為什麼我總是來羊城?就是不太放心這邊的生意。”
“那我就到南紫公司做一個員工!幫你看著一點。”德鸝要求道。
“不行。”我斷然拒絕了,德鸝不是做生意的人,無法應對爾虞我詐的生意場。
下午我和德鸝去了瓦希德拍賣所,這是一家開辦在羊城的國際連鎖拍賣公司分部,總部在倫敦。
瓦希德是世界上最有名氣的拍賣所之一,以誠信和交易量巨大而著稱。
我之所以來到這家拍賣所,是接到了葉靜傳遞的信息,瓦希德拍賣所要拍賣一件八種顏色的翡翠毛料。
我一心想把四種小烏龜提供的藥材收集齊了,到手的僅有清狙草和雲乳之液,還缺少多母翡翠和萬年羅塔樹樹根。
如今才有八種顏色的翡翠出現,正是多母翡翠的特征,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拿到手里。
由于多母翡翠關系到我使用異能留下的後遺癥問題,我必須放下其他很重要的事,親自到場辨認是不是真品。
瓦希德拍賣所是一棟獨立的二十八層高樓,咖啡色的外皮,大門前擺著一對三米高的石雕雄獅,獅口怒張,露出鋒利的牙齒。
我從小生在雕刻師的家庭,對于這種普遍存在的藝術品還是了解一些的,不由得對身邊的德鸝說道︰“外國人來中國做生意,跟中國的傳統文化接軌很快,這種石雕寓意避邪,有吉祥生財的祝福,歐洲人很多忌諱說恭喜發財這句話,他們認為恭喜發財這句話不吉利,含有唆使人做強盜的意思,就是獲得不義之財,其實,我覺得反對或贊成都是迷信,不迷信就不會在意這些話。”
“我跟你的觀點一樣,不迷信任何人任何傳統。”德鸝自自然然地順勢挽住我的手臂,我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拒絕這個親密的姿勢。
迎面走來一個穿著大紅旗袍的年輕麗人,走的是模特步伐,十分優雅,微笑著說道︰“客人好,請問有需要的服務嗎?”
伊莎貝爾遞上請柬,麗人稍稍挪開身體,不擋住我們的去路,然後打開請柬看了一眼,笑道︰“原來是常先生,您好,從二十層以上都是拍賣會場,請問需要一位熟悉程序的引導員嗎?”
我歪著頭說道︰“你能引導我們的話,我將感到不勝榮幸。”
“想不到我能獲得常先生的青睞,這是對我的贊賞,請跟我來。”
德鸝問了句︰“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嚴絲柳。”
“原來是嚴小姐。”
嚴絲柳回答完畢,到前台拿了一個對講機,然後說了幾句話,小跑過來說道︰“對不起,我把工作交代一下,耽誤了您的時間,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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