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恆若有所思看向趙姨娘。
趙姨娘對當年的事不知情,那喬姨娘呢?喬姨娘當年可是母親身邊伺候的人!
她剛說的是,不是那樣的?她是知情?
姜恆道,“什麼不是那樣的?你說清楚。”
“你听她胡說?”姜老夫人看向姜恆說道,“當年她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丫頭,她知道什麼?”
說完,姜老夫人看向喬姨娘,“我們正說事呢,你來搗什麼亂?快回去!”
姜老夫人看向喬姨娘的目光陰沉得如是淬了毒的針。
這賤人,來湊什麼熱鬧?
徐氏的事與她又有什麼關系?
當她是兒子的妾了,如今身份就能高了嗎?
不知道好歹的白眼狼!
“母親息怒,喬姨娘她這些日子因為珠兒焦灼,所以冒失闖了進來,母親您就不要與她生氣了。”甦氏站了起來給姜老夫人順了順氣,安撫了她說道,說完又與喬姨娘說道,“你快回,有事等一會再說。”
又給了她一個快出去的眼色。
這喬姨娘是怎麼回事?她能成了侯爺的妾,還不是老夫人當年看重她?自己提拔她?
什麼叫不是那樣的?當年的事她難道也知道?
想想也不無可能,畢竟她當年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頭,人有機靈聰明,沒準她還真就知道什麼!
所以,現在她想做什麼?
若不是老夫人和自己,她能今日的好日子?
她竟是半點不知道感恩,還想反咬老夫人和自己一口不成?
白眼狼!
听得甦氏提到女兒,喬姨娘心里更是恨,她一一看向姜老夫人,甦氏和姜恆,最後目光落在了姜恆的身上,“侯爺。”
“你知道什麼,只管說!”姜恆道。
聲音不大,卻是不容置喙。
“侯爺,她知道什麼呢?”甦氏說道,“她肯定都不知道我們剛才在說什麼呢。”
“妾身知道。”喬姨娘看向甦氏,“剛才老夫人,侯爺和夫人在說先夫人的死。”
姜老夫人手指微縮,她不知道喬姨娘是知情還是只是故意這麼說的,但不管如何她都沒什麼耐心了。
姜老夫人轉頭問姜恆,“你相信她胡言亂語的話?讓她出去。”
“她是不是胡言亂語,我們就先听听再說。”姜恆說道。
“你這是瘋魔了。”姜老夫人怒道,“就為了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徐氏,你帶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現在來又一個下賤的姨娘,竟寧願相信他們也不願意相信我的話!”
姜恆語氣平靜說道,“母親,我沒有相信他們而不相信母親您,母親您方才答應了我的讓我查清楚的。”
他看了一眼喬姨娘,“既她說她知道當年的事,那我們不妨先听听她說說看。”
“有什麼好听的?她一個身份低賤的妾而已,當年也不過是我身邊的丫頭,她若是知道,這麼多年她有的是機會與你說,她這麼多年來為何不說,偏今天過來說自己知道?”姜老夫人道,“她的話不可信。”
“是啊侯爺。”甦氏點點頭說道,“喬姨娘跟了您這麼多年了,這麼十多年來她為何不與您說呢?她也是知道您和徐姐姐的感情的,以前她為何不說,怎麼今天就過來說她知道了呢?侯爺,這能相信嗎?”
“侯爺。”喬姨娘道,“妾身真的知道的。”
以前為何不說?一開始是因為侯爺,想得到侯爺的寵愛,後來是為了女兒不能得罪了老夫人和夫人。
可是現在呢?
她女兒都被姜敏 毀了臉,她還怕得罪夫人和老夫人嗎?
至于侯爺的寵愛,多年前她就已經認清楚了現實,不奢望了。
也是為了給女兒報仇,因此才會現在才把事情捅出來。
她千方百計找到了王穩婆和李老板,安排這些都是為了讓甦氏和姜敏 母女也嘗一嘗那絕望的滋味!
雖說姜老夫人和甦氏說的話也是有道理,可是姜恆也還是沒有听見去,他看著喬姨娘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至于有沒有,听了之後才能決定。
“是,侯爺。”喬姨娘溫順應了,雙手由于興奮攥成了拳頭。
她就知道只要是先夫人的事,那侯爺定是會讓自己說完的!
自己做了這麼多,終也沒有白費。
這一次,若是不能斗跨了甦氏和姜敏 母女兩個,那也要讓她們母女脫一層皮!
而且她們母女肯定是會讓侯爺厭惡的!
“侯爺!”甦氏急急地叫了一聲,“喬姨娘突然這麼說,她肯定是另有目的,您不能就這麼相信了她。”
老夫人都已經決定過來把事情全都她抗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喬姨娘卻在這關鍵時刻出來壞事!
這賤人!居然這個時候在自己和老夫人背後捅刀子!
甦氏真是恨不得撕了喬姨娘。
“能不能相信,我自有斷論。”姜恆不悅看了眼甦氏,“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喬氏還沒說什麼呢。”
這是說自己心虛嗎?甦氏忙是解釋說道,“侯爺,妾身沒別的意思,也就是擔心您。”
侯爺是懷疑上了自己嗎?老夫人剛才說的話他也是不太相信的,所以他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懷疑上了自己嗎?甦氏心頓時無比焦慮了起來。
“喬氏你說。”姜恆道。
姜老夫人心里也是後悔,早知道就不該把喬姨娘這賤人給兒子做妾,還有若是早知道喬姨娘會出來壞事的話,剛才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了兒子查這事,就該自己一手直接壓下去了。
可是現在都沒用了。
趙姨娘一直都在不敢置信的震驚和悲痛中。
喬姨娘點點頭,抬手指向甦氏,一字一頓語氣無比堅定,“是夫人給先夫人喝的藥里加了東西。”
“你胡說!”甦氏怒喝了一句,往前朝喬姨娘走了一步雙眼瞪著喬姨娘,眼底迸射出狠毒的光芒,“你胡說八道!”
轉而就朝姜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侯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妾身怎麼會害徐姐姐呢?喬姨娘她空口白牙的污蔑妾身,您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說完,她就轉頭摟著姜老夫人的腿哭了起來,“母親,兒媳要冤死了,您要給兒媳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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