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這話說得溫柔，可綠綺卻是整個人都顫了起來，抬頭看著長寧，“你……你想做什麼？”
“哦，現在不叫我姜大小姐，也不尊一聲您了啊。”長寧收回了手，掂了掂了手里的石頭。
我呸！她都一副要自己命的神情了，自己還要尊稱她嗎？綠綺在心里呸了一聲，驚恐地看著長寧，大聲說道，“我雖是丫頭，身份低賤，可也是沈家的人。”
她依舊也還是只能搬沈家出來了。這會她是奴婢都不稱了，自己稱我了，長寧一笑。
搬出沈家出來？那又如何？理虧的可是他們沈家，又不是自己！是他們沈家的人先算計自己的，難不成自己還不計前嫌大度地不與計較他們不成？
長寧蹲下了身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我是奉命帶你過去小姐院子里換衣服，奴婢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綠綺依舊是那話。
“還挺忠心。”長寧笑了一下，對淺碧說道，“把她的手放地上。”
淺碧應了一聲，利落地把綠綺的兩只手都壓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麼？”綠綺害怕得全身都顫抖了。
“嗯，既她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長寧給了淺碧一個眼色。
淺碧一只手控制著綠綺的兩只手，另外一只手從綠綺身上的帕子抽了出來。
綠綺面如土色，大叫，“救……”雖是這里偏淨，也可以安排了不會有人過來的，然而只要她大聲叫，那肯定是有人听到趕過來的。
可她剛叫出了一個字，淺碧就拿了帕子塞進了她的嘴里。
綠綺驚恐地看著長寧嗚嗚地叫。
直到了這一刻，綠綺才是真的相信面面的是真的是敢對自己下手，她不是嚇唬自己的。
長寧笑著用石頭比劃著，“嗯，我看看哪里比較好下手。”
綠綺嗚嗚地叫著，朝長寧搖頭，滿是驚恐的眼楮里帶著祈求。
早知道，她就不會答應做這件事的，原以為不過是領個路，把人帶到那院子就好了，可萬萬沒有想到姜大姑娘竟敢直接在沈府行凶。
完全都不怕，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她們主僕三人，主子是個凶殘的，兩個丫頭也是面不改色，看她們的樣子就知道她們是做慣了這樣的事的。
該怎麼辦？
自己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時半會估計是沒有人會過來的。
長寧把綠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微微笑著抬起了手，直接就往綠綺的手砸去。
綠綺瞪大了眼楮。
十指連心，綠綺直接暈了過去。
長寧把石頭給了海棠，“下次出門還是身上帶把匕首的好。”如上次對付王岩那樣。
身上帶了匕首，就不用臨時找武器了。這次出門她想著淺碧在，所以就想著帶了估計也用不上就沒帶。
長寧站了起來，對淺碧說道，“弄醒她。”
淺碧簡單粗暴地直接一壓綠綺受傷的手指。
綠綺立即就醒了。
痛醒的。
綠綺睜開眼楮的一瞬間還有點茫然，然後才抬頭看著長寧滿臉的驚懼，身子下意識往後縮去。
“你說還是不說？”長寧冷冷地看著她，“若還是嘴硬不說，那我只好繼續了。”
綠綺先是搖頭，然後是嗚嗚嗚地點頭。
她滿臉的淚水地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受傷的手指，痛得更是覺得呼吸都痛。
這樣刺骨的痛，她怎麼敢再來一次？
雖說她是丫頭身份低賤，只是小姐院子里的二等丫頭，可那也是比一般小官家里的小姐都要來得養尊處優。
她哪里受過這種苦？
十指連心啊。
長寧一笑，“早這麼听話，就不用受苦了，真想好了要說了？”
不過這話也就是這麼說說罷了，這丫頭仗著她是沈家的丫頭，以為自己不敢對她做什麼呢。
不讓她吃點苦頭，她的嘴是撬不開的。
綠綺哭著點頭。
若是再來一次，她覺著自己會痛死過去，若是痛死了也好了，一死百了。
可自己死不了啊。
就算是她自己有機會尋死，眼前這凶殘的姜大姑娘會讓自己死嗎？絕對不會的。
若是說了——
綠綺心一沉，眼楮轉了一下心里有了計較。
若是自己說了，等著她的也是一個死字。
等一會自己得了機會就大聲呼救吧。
只要有人來了，自己得了救了，事情鬧開了來，姜大姑娘肯定也沒有那個本事把自己怎麼樣了的。
而且，她都沒把人帶到那院子里呢，只要一口否認，她姜大小姐能如何？
到時候，還能給她貼一個在別人府里做客時行凶傷害別人府里丫頭的罪名！
看她到時候要怎麼解釋！
長寧給了淺碧一個眼色。
淺碧點了下頭，把塞在綠綺嘴里的帕子抽了起來，淺碧也沒放開的意思還是壓制著綠綺。
“不要以為帕子拿掉了就能呼救了，我的耐心有限。”長寧目光淡淡地看著綠綺說道，“所以別給我耍花樣，你只要一叫，我定會把你的十個手指頭砸碎了！所以，你自己試試看，是你呼救了別人來得快，還是我的手快！”
那眼神淡淡的沒一點溫度，仿佛看她就如同看一個死人。綠綺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被砸的右手食指似乎更痛了些。
綠綺嘴巴張了張，過了半響才說出了一句話，“奴婢明白了。”
十個手指頭都砸碎了，綠綺相信眼前的人能做到，十個手指頭啊，她寧願被小姐杖斃，也不想受到痛苦。
”嗯，明白就好。“長寧看著她笑如春風，先問道，“你是誰身邊的丫頭？”
“奴婢是小姐院子里的二等丫頭。”綠綺老實回道。
果然是沈宛 ！長寧繼續問道，“帶我過去的地方不是你家小姐住的院子吧，那院子有誰在？嗯，這麼說吧，你們要算計我和誰？”
“是的，不是我家小姐的院子。”綠綺回答說道，“不過那院子里有誰這個奴婢不知道，小姐只是吩咐了奴婢把您帶過去和風苑就好。”
看著不像是說謊，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長寧點了下頭，道，“那你現在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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