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也沒考慮多久，第二天下午就給了甦氏回答。
她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
她還是覺得讓兒子娶了大佷女的好。
雖說大哥會照拂兒子，可大哥總不能照拂他一輩子，而且，是外甥不是兒子，總是隔了一層。
就算是親生的孩子都會偏心，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呢，更何況是外甥？
甦氏倒也不意外她的回答。
姑嫂兩人說了一下午的話等天黑才作罷。
……
“今日姑奶奶在夫人那邊待了差不多一個下午的時間，身邊伺候的都沒有留，屋里就她們兩個。”晚上，許媽媽與長寧稟告說道。
長寧點了下頭，“嗯，我知道了。”
旁的她也沒多說。
許媽媽見她沒說什麼，就問道，“小姐，今年上元節您準備如常晚上出門賞燈嗎？”
“嗯。”長寧點頭。
“小姐，不如今年就留在府里過生日好了，回頭奴婢讓她們在院子里多掛些燈籠。”許媽媽說道。
這去年的時候就落了水要了半條命，今年姑奶奶和夫人兩個又居心不良，她是擔心她們會在那日上元節算計自家小姐。
出門在外，又是上元佳節，人多，容易出亂子。
長寧笑了一下，道，“這次不出去，下次她們還是會想辦法的，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如直接迎頭一擊。”
這次避開了，還有下次呢，更何況，王岩和姜蜜可就住在侯府，這錦沁苑除了許媽媽幾個可相信外，其他的都不可信。
所以回避不是辦法。
“可是小姐，這也太危險了。”許媽媽不贊同，“還是留在府里吧，不如告訴侯爺吧。”
“太危險了，小姐還是不出去了吧。”一旁的海棠也點頭贊同許媽媽。
沉香木蓮和小豆也都跟著點頭。
“無憑無據的事怎麼和父親說？”長寧搖頭一笑。無憑無據與父親說，說不定回頭還被甦氏和姜蜜反咬自己一口，“到時候小心一點就是了，嗯，對了，到時候我會請父親多安排兩個侍衛的。”
去年的中秋不也有侍衛跟著？可小姐也差一點出事了！許媽媽和海棠幾個都是憂心忡忡地看向長寧。
人在外面，又是晚上，到時候人一多，就算是有侍衛跟著也容易出岔子，如去年中秋。
許媽媽憂心勸道，“小姐奴婢覺得還是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冒險了吧。”
“嗯，太危險了。”海棠幾個也點頭。
“好啦，沒事的。”長寧笑著說道。
幾人看著她心里已經決定了，勸不動也就只好沒勸了，幾個人便決定先做好準備了。
……
宣王府李鉉像是沒骨頭一般地倚著榻上，嬉皮笑臉地看向宋淮說道，“王爺，听說那小姑娘過幾日是她的生辰呢。”
“誰？”宋淮一樣慵懶地坐在他的對面，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就是隨口那麼一問而已。
還跟自己裝呢。李鉉挑了下眉看了一眼宋淮，“就是那個誰啊，你比較關心的那個小姑娘呀。”
宋淮抬頭瞥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人家姑娘沒有名字嗎？”
小姑娘小姑娘的，他這是叫誰呢！小姑娘也是他能隨便能叫的？
喲，這還生氣了！李鉉笑著舉了下酒杯，“嗯，我錯了我錯了。”說完抿了一口酒，然後又道，“我說的當然是靖安侯府的姜大小姐了。”
日子太好記了，而且姜大小姐又是聲名遠播，所以大約京城人都知道上元節也是她的生辰。
宋淮輕哼了一聲，“她生辰怎麼了？怎麼，你要去給她慶生嗎？”
“我當然——沒想去。”李鉉笑著擺了下手。
笑話，自己要說去的話，王爺估計會當場翻臉吧？不過也不一定，不過這些年來也見王爺對誰上心，這姜大小姐——
其實他也猜不出王爺到底如何想的，只是感覺他對那姜大小姐有些不一樣。
直覺！
宋淮給了李鉉一個——不去還提人家做什麼？真是沒事找事的眼色。
李鉉扭頭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姜大小姐的生辰剛好是上元節呢，按她以往的慣例晚上會出門賞燈過生日，不過今年——”
李鉉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宋淮然後又才繼續說道，“她和薛曇敬退了親沒多久呢，說不定今年她不會出門也說不定，不過也不絕對，她長得那麼美，她和薛曇敬退了親，還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呢。”
宋淮涼涼地看向他，“人家姑娘生辰怎麼過與你有什麼關系？你最近是閑的吧？每日都來我這里喝酒，快回去，明天你別來了，嗯你順便也與沈灼顧東然說一聲，他們也不用來了，我想清靜幾日。”
自己不是好心提醒他嗎？李鉉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提了，所以王爺還是好心讓我們繼續過來打擾你吧，王爺你也是知道的，我們若是在留在自己家里免不得就要跟著長輩去見那些表妹和世交家的妹妹們，神煩。”
近幾年來，他們過年每年都會陪自己，就說怕自己冷清吧，宋淮心里都明白的，不過哼了一聲臉上還是一副嫌棄樣。
窗外月色如水般清冷。
兩人說了一會別的，李鉉又笑嘻嘻地忍不住問道，“王爺，你真的不打算送一份生辰禮？”
宋淮懶得跟他廢話，“沒打算！你滿意了沒？快滾。”
“王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小姑娘長得貌美如花現在又退了親，肯定不少人盯著她呢。”李鉉笑著說道，“她年前可是還來了一個從金陵來的表哥呢，我見過那王公子，長得斯斯文文的，清秀干淨，可是別讓人家近水樓台先得月去了啊。”
“聒噪！”宋淮直接把手里的酒杯丟了出去。
李鉉笑嘻嘻的跳了起來很是利落地避開了酒杯，“我先回去了啊，明天我和沈灼一起過來找你下棋啊。”
也不管宋淮答應不答應，李鉉直接拉開了門揮揮手就走了。
宋淮搖了下頭也站了起來走出了屋，青羽吩咐了人收拾屋子，他自己則跟在宋淮的身後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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