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通,長寧也就安下了心來,抬頭對海棠說道,“叫伙計進來結賬吧。”
然伙計進來卻說賬都已經結了,是宣王爺結的。
明明是自己說要請他吃飯的,他卻自己把賬結了,長寧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那我們走吧。”
以後有機會再回他的禮吧。
當然若是沒機會了,長寧也就會這麼算了,左右她是不會特意去請宋淮,更不會特意挑禮送去宣王府的。
主僕三人上了馬車,回侯府。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突是一個顛簸然後停了下來。
因喝了一點酒長寧上了馬車就靠著車壁眯了眼楮,不過她也沒睡,見馬車停了下來,長寧便睜開了眼楮問道,“到了?”
好像也沒多久啊,這麼快?
長寧正是懷疑著。
海棠回道,“小姐,還沒到呢,奴婢問問看怎麼停了。”
海棠剛是想伸手去撩車簾呢,外面車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奴才沒駕好馬車,讓小姐您受驚了。”
長寧遞了眼色給海棠,海棠便是說道,“沒事,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是薛世子攔了我們的馬車。”
薛曇敬?長寧皺了下眉頭。
海棠忙是撩了車簾,探身出去先是朝車夫點了一下頭,然後才抬頭看向攔在馬車前的薛曇敬,“薛世子您這是做什麼?”
小姐可跟他沒有關系了,他當街攔小姐的馬車是做什麼?
“我要見姜大姑娘,你請她下來吧。”薛曇敬一臉我見她那是給她面子的神情。
“走。”長寧道。
他要見自己,自己就得去見他嗎?
他臉很大嗎?
“是,小姐。”海棠應了一聲,然後與薛曇敬說道,“薛世子不好意思,我家小姐不想見您。”
堂堂世子當街攔車,算個什麼事啊?
“不想見我?姜大小姐,你是心虛不敢見我吧。”薛曇敬沒有動,眼楮盯著那車簾,道。
“薛世子,我家小姐和您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家小姐當然是不想見您了,做錯事的又不是我家小姐,要心虛也是世子您吧。”海棠立即便是毫不客氣地忿了過去。
沉香也探出了半個身子出去,“某些人呢就是賤,海棠你與他們浪費什麼口舌?免得沾染了賤氣,快些進來。”
噗,說得好!長寧很不厚道地笑了。
薛曇敬燥得臉紅赤耳,“你……你們……牙尖嘴利的臭丫頭。”
“麻煩世子您讓一讓,不要擋路。”海棠道。
“姜長寧你下來。”薛曇敬也不懶得跟兩個丫頭廢話了,直接看向里頭道,“別以為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你就是心虛!”
一副長寧不下馬車見就別想過去的架勢。
沉香和海棠兩人氣惱不已,沉香怒視著薛曇敬道,“我家小姐做事向來行得正坐得直!心虛什麼?要心虛也是世子您,麻煩讓開,不讓開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薛曇敬依然沒動,眼楮沒動就盯著車簾,仿若要透過車簾看到里面的人一樣。
他要找的是姜長寧,和兩個丫頭吵什麼?沒得掉了他的身份。
薛曇敬擋著路,他若是不讓開,沉香和海棠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好直接從他身上碾過去吧,長寧便起了身。
沉香和海棠兩個沒注意馬車里的長寧。
海棠盯著薛曇敬怒道,“真是給臉不要臉。”扭頭與車夫說道,“不要客氣,他若不讓開就動手揍吧。”
小姐說得對,遇到這樣不講理又不要臉的渣渣,廢話什麼?與他們講道理可能還氣到了自己,浪費口水而已直接動手揍就是了,揍一頓不行,那就揍兩頓,兩頓不行就繼續,總之,揍到滿意為止。
與自家主子相處多年,海棠還是深得自家主子的幾分精髓的。
車夫點頭是準備上前去拉人。
長寧撩了車簾出了馬車,薛曇敬冷冷一笑,“終于敢出來見我啊。”
海棠和沉香兩人轉身,“小姐您快進去,免得污了眼楮。”
“先下去。”長寧朝兩人一笑。
自家小姐的決定,海棠和沉香自是不會反駁的,當然她們也更不會擔心自家小姐會吃虧什麼的。
他們四個人呢,還怕一個薛曇敬?就是打架,他們四個人也是佔了優勢。
于是兩人點了下頭立即下了馬車,然後扶了長寧下去。
午後的秋陽燦爛,小姑娘身姿窈窕,面色酡紅,美得驚心動魄,薛曇敬看著有些失神。
知道她一直都是美的,可沒有想到這般奪目。
“見我做什麼?想跟我認錯?”長寧眸色淡漠地看向薛曇敬。
自己跟她認錯?她腦子進水了吧,自己為何要與她認錯?薛曇敬回了神,“是你要退親的,我道什麼歉?”
真是好笑呢。
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薛曇敬就忍不住臉都沉了下去。
剛才他是想要直接去福滿樓的。
可後來他想了想還是沒去了。
因為姜長寧是個跋扈的。
而宋淮也是個紈褲。
兩人都是直接開揍不講道理的人,兩人若加在一起,跟他們能講理?肯定講不通啊。
自己能對付得他們兩個?那肯定是對付不了啊。
而且宋淮還是王爺,雖是個身份尷尬的王爺,可他若是想收拾自己,那他都不用身份來壓自己。
所以,不管他如何的憤怒在再三考慮之後他還是決定到路上等著姜長寧。
兩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姜長寧他還是可以輕松對付的,也是別怪他柿子挑軟的捏。
誰讓他們不要臉,背著他勾搭的?
“所以,薛世子——你不是來找我道歉的?”長寧道,“那你找我做什麼?”
這話怎麼听怎麼不舒服!她以前可不是這樣與自己說話的,會嬌嬌軟軟地叫一聲自己哥哥,與自己說話也是含情脈脈的,薛曇敬心里很是不快,皺著眉頭看著長寧說道,“我當然是找你有事的。”
“那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長寧淡聲道。
薛曇敬輕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見不得人的事?”長寧挑眉。
嗯,查林家的事的確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然而長寧心里很篤定薛曇敬肯定不知道的。
他說的肯定不是這件事!
什麼時候她還做了其他見不得人的事,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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