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眾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蕊兒腦門上鮮血直噴軟軟地往地上倒。
羅雨瀲嚇得面如土色，頓時尖叫了起來，“啊啊啊！”
听得羅雨瀲的尖叫聲薛老夫人等人才回神，薛老夫人立即抬手指著地上的蕊兒，道，“快，快，快去看看。”
屋里就留了幾個心腹丫頭和婆子在伺候著，其余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的，听得薛老夫人這麼一說來就有人快步上前過去。
“快看看她死了沒？”羅夫人心急如焚地說道。
這丫頭居然敢撞牆自盡，她要死也就罷了，可撞牆之前卻說了那麼一番話，那讓女兒怎麼辦？
她若是死了，那女兒可就是百口莫辯，死無對證了，如此那鍋就牢牢地壓在女兒的背上了。
這死丫頭，怎麼這麼惡毒。
臨死前都還要怎麼狠毒地坑一把女兒。
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她的！
她要死也得把背後指使她的人吐出來才能死。
薛夫人剛也是嚇呆了，現在回過神來便是帶著冷笑看著。
心腹媽媽看了看蕊兒的傷，又見她出氣多進氣少，便起身跟薛老夫人稟告說道，“老夫人，已經沒救了。”
她是薛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人，見過的事多了去，看著蕊兒的情況就知道沒救了。
羅夫人大聲說道，“她不能死，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快。”見旁的人站在那不動，頓時大怒，“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拿藥來給她處理傷口啊。”
這賤人可不能現在就這麼死了。
薛老夫人當然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揮手說道，“去請大夫。”
一個丫頭應了一聲，疾步出屋吩咐人去請大夫。
羅雨瀲這一下也是回過神來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轉頭看向薛夫人，解釋說道，“舅母您不要听她胡說，不是我吩咐的。”
她只要一想到剛才蕊兒說的那些話，心里的火就往外冒，恨不得直接把她給剁碎了。
“剛才那丫頭說的話，我可都是听得很清楚了。”薛夫人淡聲說道。
因為蕊兒的話和行為她更是肯定事情就是羅雨瀲做的。
羅夫人忙說道，“大嫂，一個丫頭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雨瀲又不是傻，她怎麼會那麼做？依我看啊，肯定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的。”
薛夫人輕哼了一聲，“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的？那你說說看是誰指使她的？小姑，她可是外甥女的丫頭，是你羅府的人。”
當然是姜恆和姜長寧父女兩個了！羅夫人差一點就是脫口而出，也是關鍵的時候冷靜了下來，“她雖是我府里的下人，可也有可能是有人收買她了。”
薛夫人道，“誰？”
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的意思。
自己一開始也是懷疑是姜恆和姜長寧父女兩個，然自己查來查去都與姜家的人沒有關系。
若真是姜家父女做的，那再是干淨利落也會留下痕跡，然而沒有，沒有任何的痕跡。
羅夫人訕笑著說道，“這還得查。”
“舅母，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羅雨瀲可憐巴巴地看著薛夫人，見薛夫人面色冷淡，她便站了起來朝蕊兒走去。
“雨瀲過來。”羅夫人擔心地伸手拉住了她，“你過去做什麼？等一會大夫就來了。”
那般血淋淋的，若不是因為事情牽扯到女兒，她都要讓女兒回避了。現在女兒還要上前去，那可不行，若是把女兒嚇個好歹可怎麼辦？
“嗯，雨瀲乖，听話坐下。”薛老夫人也點頭不贊同羅雨瀲過去。
羅雨瀲伸手把羅夫人的手掰開了，“沒事，母親，我不怕的，她現在還有氣，我就是過去問問她，問她為何要污蔑我。”
趁她還氣得趕緊趁機把話問清楚了，不然等一會斷了氣，那她就死無對證了。
羅夫人听女兒這麼說，一想便就放開了。
女兒考慮得周全。
可不就是要趁這丫頭有氣的時候問清楚了。
“蕊兒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何要害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是誰指使你的，你給我說清楚！”
蕊兒睜開了眼楮看著羅雨瀲，氣若游絲說道，“小姐，都是奴婢辦事不力，奴婢該死。”
說的還是那句話。
羅雨瀲簡直要氣炸了，真不得直接掐死了她可她不能直接掐死她了，因為自己還要她證明自己的清白，于是抓著她的手，厲聲問道，“你胡說！我幾時吩咐過你那麼做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小姐，都是……奴婢辦事……不力，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蕊兒還是那話，不過這一次說完這話就斷了氣。
“你胡說，你胡說，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說清楚。”羅雨瀲抓著她的手晃。
旁邊薛老夫人的心腹媽媽上前探了探蕊兒的鼻息，說道，“表小姐，蕊兒已經斷氣了。”
死了？蕊兒死了？羅雨瀲有片刻的失神，然後瘋了一般地去抓蕊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那媽媽忙是伸手扶了羅雨瀲起來。
羅雨瀲一起來，幾步走到了薛夫人的面前，撲通跪了下去摟住了薛夫人的腿，“舅母，她胡說的，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薛夫人是真想一腳踹開她，可薛老夫人在旁邊，她忍了下去，不過臉色卻陰沉得厲害。
蕊兒死了，就這麼死在眾人的面前，黎媽媽嚇得是渾身都顫抖。
“大嫂，真的不是雨瀲做的，你就相信她這一次吧。”羅夫人忙是起身去扶女兒，一邊與薛夫人說道。
薛夫人道，“那丫頭可是死都那麼說，你要我如何相信她？”薛老夫人輕輕地看了一眼羅雨瀲，然後看向羅夫人，“還是小姑你能找到其他的證人或是證據嗎？”
蕊兒的人都死了，她去哪里找證人和證據？羅夫人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陰測測地瞥了一眼地上簌簌發抖的黎媽媽，“大嫂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薛老夫人也心疼外孫女嚇成這樣，忙是說道，“雨瀲快起來，我和你母親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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