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目光沉靜地朝甦氏看了過去，勾唇微微一笑。
想除掉許媽媽，也得看自己答不答應！
還當自己是以前那個姜長寧嗎？任憑她搓圓揉扁嗎？
甦氏朝著長寧溫柔一笑，〞我讓人去叫府醫去錦沁苑給許媽媽好好看一看，寧兒你不用太擔心，不過……〞甦氏往許媽媽看了一眼，〞許媽媽傷得這般嚴重，能挪動嗎？不如就讓她在母親這邊歇著好了。〞
長寧道，〞祖母年紀大了，怎麼打擾祖母休息呢？動作輕一點，應該沒事的，多謝夫人關心。〞
把許媽媽留在這里，最多也只能留兩個人照顧她，長寧可是不放心。
雖然錦沁苑也是篩子似的，可到底有她和海棠幾個在。
所以還是回去吧。
她這是懷疑自己會暗地下手嗎？姜老夫人听了這話非常不爽，〞既然你要把人帶回去，那就帶回去。〞
“是，祖母。”長寧點頭應了，“孫女肯定會讓人好好照顧許媽媽的，不會讓她出什麼事的。”
姜老夫人抿唇。
真是……好心累。
她什麼時候說了關心許媽媽的話？
見長寧要帶許媽媽回錦沁苑沒說什麼，只是吩咐了人去叫府醫去錦沁苑。
“謝謝父親。”長寧屈了屈膝，然後讓張媽媽幫忙叫了幾個力氣大的婆子，抬了許媽媽，帶了海棠幾個便告了退，同時又
姜老夫人有些累，便也讓姜恆等人散了。
……
長寧一眾人回到錦沁苑的時候，府醫王大夫已經到了。
沒人讓人把許媽媽抬去她住的房，長寧直接讓人把她抬到了空著的西廂房。
王大夫很快給許媽媽把了脈，開了方子，又開了外敷的藥，最後跟長寧說道，“許媽媽今天晚上可能會發熱，要是發了熱就用這個方子，這是退熱的方子，若是喝了沒有用的話，大小姐讓人到外院叫我。”
“多謝王大夫。”長寧讓海棠接了方子，又請王大夫給木蓮把脈看臉上的傷。
木蓮就是臉上被打腫了，倒沒有其他的傷，王大夫給她開了消腫的膏藥就告辭走了。
等王大夫走了，海棠幾個丫頭一溜兒就朝長寧跪了下去，便是趴在床上的許媽媽也艱難地想要直接在床上朝長寧跪。
“你們這是做什麼？”長寧忙按住了許媽媽的動作，“媽媽你快別動，好好躺好。”
“小姐……”許媽媽放手握住了長寧的手，眼淚一下就出來了，“老奴賤命一條，哪值得小姐那麼做？小姐您若真的出了什麼事，老奴便是死一百遍也是無法贖罪。”
長寧笑道，“媽媽從小照顧我長大，剛才那樣危及的情況，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呢？”
這世上大約也只有小姐會這般會對身邊的一個媽媽如此了吧！能伺候小姐真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分！許媽媽和海棠幾個感動得一塌糊涂，“小姐……”
“好啦，都起來吧。”長寧笑道，“海棠，今晚上你們幾個辛苦一點，煎藥的時候都看緊點。”
她真是擔心會有人趁機做手腳，畢竟這錦沁苑甦氏安了不少人在里頭。
海棠四個忙點頭。
長寧看著青腫著一張臉的木蓮，“木蓮，你還是回房休息吧，許媽媽這邊海棠她們三個就可以了。”
木蓮搖頭說道，“小姐，奴婢的傷沒什麼，奴婢還是留在這邊照顧許媽媽，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
長寧點頭，“也好，不過你也別累著了。”
……
甦氏心情很不好。
安排得好好的事情就這麼被阻擾了，而且她有種預感——事情會被查出來的。
有姜長寧那任性的人在，事情又姜恆親自在處理。
大約是瞞不了多久了。
甦氏真是想把那兩個小丫頭給處理了。
真是兩個沒用的東西！
就這點小事還吞吞吐吐的，不過是被姜長寧和侯爺嚇唬了兩句，就嚇得立即改了口。
真是太沒用了。
可現在她還就不能動手除了那兩個丫頭，若是那兩個丫頭死了，那不是告訴人家許媽媽的事有問題——許媽媽就是冤枉的嗎？
都是那死丫頭，若是她不胡攪蠻纏，那許媽媽早就一命嗚呼見徐氏去了，都是那死丫頭的錯！甦氏在心里把長寧給罵了一通，才會才叫了丫頭過來伺候她歇下。
……
第二天姜恆沐休，吃過了早飯，就繼續審問。
本來姜恆怕打擾姜老夫人的清淨和休息，所以是想換個地方審，可姜老夫人說死的人是鶴鳴堂的人，那就在鶴鳴堂審。
如此繼續在鶴鳴堂審問。
長寧帶了海棠幾個，讓人抬了許媽媽過去。
昨晚許媽媽發了熱，不過吃了王大夫開的藥很快退了熱，許媽媽這會的臉色比昨天要好些了，沒那麼慘白了。
那兩個小丫頭雖是改了口說沒看到許媽媽的臉，可也是很確定那身形高矮，衣服和發髻都是和許媽媽一樣。
而許媽媽也拿不出證據來。
一度便是卡在那沒法繼續下去，不過很快就有了進展，花園里有兩個負責修理花草的老媽子見過許媽媽，時間和許媽媽說的對上了，而就是說兩個小丫頭看到的的確不是許媽媽。
許媽媽是冤枉的！
姜老夫人的臉就有些不好看，“不是她？那是誰？”她目光冷厲地掃了一樣那兩個婆子，“你們真的是昨天那個時候看到了許媽媽？”
不是有人昨晚收買了她們？
“不是有人給你們銀子，讓你們故意這麼說的吧？”姜敏珠看著兩人，怒問道，“快說是不是有人收買了你們？你們老實交代了，不然小心父親打你們板子。”
姜敏 看了一眼長寧，皺著眉頭說姜敏珠，“三妹妹你別亂說，誰會收買她們兩個啊？”
當然是姜長寧了！姜敏珠朝長寧看了過去。
長寧明只當沒看到，只是微微地笑。
“好啦，是真是假你們父親只有定奪，你們姐妹兩個少說兩句。”甦氏看向姜敏珠姜敏 兩人說道。
姜敏 姜敏珠兩人忙應了。
“侯爺，珠兒說的話也未嘗沒道理，不如再問問看有其他人看到了沒。”甦氏與姜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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