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敏 是怎麼回事?
居然事不關己地喝茶,臉上沒有一點不悅之色。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喝得下茶?
姜敏珠看著她擠了擠眼楮,試圖讓姜敏 注意到她。
可姜敏 卻目光都沒看過去,壓根沒看到她遞過去的眼色。
姜敏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居然這般平靜,半點反應都沒有?上一次被姜長寧那次一巴掌打怕了?還是被打傻了?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呀,以前不是挺喜歡和姜長寧較勁的嗎?以前這樣的情況,她肯定是會跟著去的。
今天可真是……
姜敏珠見姜敏 沒反應,也就只好作罷,手里的錦帕絞成了麻花。
長寧並沒有管姜敏珠和姜敏 兩個的反應,她直接應了,並謝了甦氏。
……
翌日,長寧帶了海棠和沉香出門。
先是去了玉繡閣。
甦氏想要做賢妻良母,所以長寧也沒客氣,挑的料子都是玉繡閣的極品,反正不是她出錢,這賬是回頭玉繡閣做好了衣服會送去侯府再結賬的。
短襦,褙子,曲裾,半臂,寬袖,窄袖,以及相配套的裙子等等,長寧一口氣定了不少。
在玉繡閣花了不少時間,離開的時候已經快正午了,長寧便帶了海棠和沉香先去酒樓吃放。
三人去的京城最大的酒樓福滿樓,還沒進去呢在門口就踫上了熟人——宣王宋淮。
既是踫上了,長寧當然不能當沒看到,于是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宣王手里搖著扇,錦衣玉冠的依舊是帥得那般日月無光,似笑非笑地瞥了長寧一眼,“姜大姑娘免禮吧。”
說完便越過長寧三人直接走了進去。
跟在後面的青羽朝長寧抱了抱拳,緊跟著他走了進去。
雖是長得俊俏,可長寧對他卻沒什麼好印象,自然也不希望和他有過多的牽扯,所以宣王就這麼走了進去她倒覺得挺好的。
望著宣王那頎長的背影,海棠低聲問長寧,“小姐,我們還在這里吃嗎?”在法華寺小姐和宣王兩人之間的沖突,她最是清楚的,上次小姐可是氣得不輕,以小姐的性格——她真的很擔心小姐等一會忍不住和宣王又忿起來啊。
上次是在法華寺,當場也沒別的人,今日要是在這福滿樓鬧起來——
來來往往的這麼多多的人,海棠只想想就愁死了。
“當然。”長寧帶著笑往里走。
這福滿樓又不是他宣王開的,她憑什麼就要換地方啊?
她又不怕他宋淮。
要是自己換了地方,宋淮還當自己怕了他呢。
長寧彎唇帶著淺淺地笑意往里走。
希望平安無事才好!海棠在心里祈禱了一句,然後和沉香也跟了進去。
小二帶了她們到了二樓的雅間,長寧點了幾個招牌菜,讓海棠和沉香也點了幾個愛吃的。
等菜上齊了,長寧也沒讓兩人伺候,讓兩人在雅間另外桌子上吃。
吃了飯要了一壺茶,喝了茶休息了一會才離開。
擔心的事完全沒發生,海棠懸著的心才踏出福滿樓的時候放了下去。
福滿樓三樓一房的窗戶正大開著,李鉉端著酒杯倚在窗邊,看著整走出福滿樓大門淺青色的身影,定楮一看笑著看出對面的宋淮,“你看下面的那人是不是靖安侯府的大姑娘呀?”
宋淮慵懶地靠著,手里把玩酒杯,听了李鉉問的這話他眼皮都沒動一下,“嗯,是她。”
他剛來已經見過她了,而李鉉的眼力還是不錯的,所以他應該不會認錯。
李鉉再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如宋淮那般慵懶地癱坐早,低頭淺淺地抿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小菜,笑著問宋淮,“你知道的吧,上次我大哥和郡主去法華寺回來的路上救了她一命。”
宋淮瞥了他一眼,“京城的人很多人都知道吧。”
李錚夫妻兩個救了姜長寧的命在京城已是傳開了的,更何況那天他雖沒有親眼看到可他卻也是在法華寺的,他當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這話不是廢話嗎?
“姜大姑娘倒是個妙人。”李鉉笑道。
“哼。”宋淮很不給面子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表達他的反對。
李鉉沒在意他的反對,而是又怡然自得地抿了一口酒,很是隨意說了一句,“最近有人在打听那落雲的事。”
宋淮眯了下眼楮,扭頭微探了頭往下看了去。
恰時長寧扶著丫頭的手上馬車。
午後的春光甚是明媚,比春光更是明媚的是女孩兒含笑的臉。
春光直接地傾瀉在她身上,眉眼精致,眸光瀲灩,巴掌大的小臉雪白得仿若能發光,整個人跟春光一樣——柔媚而又燦爛。
便是那一抹淺青色也增添了幾分艷色,宋淮卻覺得有些刺眼,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出對面的李鉉,“姜長寧?”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可兩人彼此都明白,李鉉點點頭,“是她。”
宋淮突然就笑了,“她打听你的丫頭做什麼?”
那丫頭可是從西北來的,是林家姑娘的陪嫁丫頭。
姜長寧她打听那丫頭做什麼?
宋淮眼前浮現了法華寺的那一幕。
當時小姑娘看李錚可是眼楮都看直了,眼底壓著淚,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難以言喻的悲傷。
現在她又讓人打听李鉉身邊的那丫頭。
難道——
是因為李錚嗎?
怎麼著都像是居心叵測。
李鉉說道,“說是想听听西北的風土人情,那日在我家做客的時候便問丫頭了幾句,這幾日來又讓人在打听。”
那日李錚和儀清郡主兩人說過之後,李錚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儀清郡主倒是後來讓丫頭打听了一下知道長寧和林朝顏不認識便放開了,就當長寧是想知道西北趣事。
這幾日長興侯府別的人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李鉉卻是知道了的,還放在了心上。
“她想听西北的風土人情?”宋淮笑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李鉉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這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針。”女紈褲更是隨心所欲,做事全憑喜好和當時的心情,所以就更難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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