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薛曇敬搖頭。
要是吵架才好呢。
“那你們說什麼了?”薛夫人問道。
沒有吵架,那就是說了什麼了,不然的話兒子怎麼無端端的會提退親的話呢?
薛曇敬不想她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扯到了表妹,躊躇了一下說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覺得她今天怪怪的。”
亂七八糟的盡胡說。
“哪里怪了?我倒是覺得她乖巧了很多。”薛夫人也沒追問,而是溫柔笑著說道。
“母親,那是她故意裝給您看的!”薛曇敬氣呼呼說道。
“還說你們沒吵架?”薛夫人溫柔地笑了。
“母親,我們真的沒有吵架。”
“好,你們沒吵架。”薛夫人笑著搖頭,而後看著他輕聲說道,“圓圓哪不好了?長得那般好看,雖性子驕縱了些,可她年紀還小,以後我們慢慢教就是了。”只退親哪能想退就能退的?
薛曇敬也知道她是不會答應退親的,悶聲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教不好呢?母親,難道您就忍心讓兒子跟她過一生?讓那麼一個任性驕縱的人當伯府的女主人嗎?”
薛夫人面色正了正,然後溫柔地望著他笑了,“只要有人肯用心教,她會改變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也是她擔心的,若能教導好,自是最好了,可是萬一教不好?她的性子掰不過來呢?她也不是沒有想過的——
若將來真教不好,她也盡了力到時候也沒有辦法只能換個兒媳婦了。
總不能為那丫頭,而賠上兒子吧?
“母親,萬一教不好呢?”
薛夫人嘴角的笑意淡了,看著兒子問道,“曇兒,你就這麼不喜歡圓圓?”
不知道那丫頭說了什麼把兒子刺激成這樣子。
“不喜歡!”薛曇敬回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他喜歡的是才情滿腹,溫柔似水的姑娘,可不是姜長寧那般刁蠻任性的草包。
……
送了薛夫人和薛曇敬離開,長寧回了錦沁苑午睡。
海棠記得自家主子說要摘桃花做點心的話,等長寧睡著了後就帶了兩個小丫頭去了采桃花。
長寧睡了半個多時辰,醒來的時候知道海棠已經帶了人采了桃花回來正在錦沁苑的小廚房忙著做點心,便笑了,“好,那我就等著吃了。”
說完看向許媽媽問道,“芍藥那丫頭家里都還有什麼人?媽媽你拿二十兩銀子回頭送過去吧。”
許媽媽低聲回道,“她父母和兄長,都在夫人陪嫁的莊子上干活,回頭奴婢走一趟,奴婢替那丫頭和她家人謝謝小姐您的關心。”
這個夫人指的是已過世的徐氏。
知道她家人在徐氏陪嫁莊子上,長寧也放心,“你抽空走一趟,若他們什麼事你回頭回來再跟我說。”
“是,小姐,奴婢定會把小姐的意思傳達給他們的。”提到芍藥許媽媽也難過,不過難過歸難過,她想了下勸慰說道,“小姐您就不用難過了,芍藥那晚上沒有照顧好您,是她的錯。”
既是芍藥她錯了,那就該罰,也是幸得小姐沒事,不然賠上芍藥一家人的性命都不夠。
長寧明白她的意思,“嗯。”
她這樣做,一來想替已經不在了的長寧盡點心而已,二來,她現在身邊沒人。
許媽媽見海棠的點心還沒做好,外院姜恆派了人過來說去讓她過去一趟。
長寧猜想應該是派去定興的人回來了,就叫了一個小丫頭去了外院。
果是如她所猜的,是去定興的人回來了。
那幾個小賊不是受人指使,為何會直接摸到了長寧當時住的院子,是因為他們和客棧里的一個小二聯手的,是那個小二告訴他們說長寧一行人就只有幾個女眷住在那院子里,幾個女眷當然是比較好下手了。
姜恆派去是他的親隨姜成,姜成在那邊也是細細查探了一番,並無其他發現。
客棧的東家已經把那個小二交給了官府,並派人送了賠禮過來。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所以圓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姜恆看向長寧說道。
“父親你相信他們說的?”長寧笑問。
姜恆點頭,“姜成都仔細查過了。”
姜成查探的結果,他自然是相信的。
長寧彎起了唇角冷然一笑。
他姜恆相信,她可不相信!
“圓圓,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並無其他什麼疑點,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想了。”姜恆看她神情就知道她不相信。
可人家都已經認罪了,姜成也細細查探過了,她還懷疑什麼呢?
姜恆說完,把桌上的兩張銀票遞給她,“這個你拿著,是客棧東家給你壓驚的。”
四張銀票,一張五千一共兩萬兩,長寧毫不客氣地收了,想著沒幾天就是清明了,就跟姜恆說道,“過幾天就是清明了,父親我想去法華寺給母親做場法事。”
徐氏死忌的時候她正在莊子上病得嚴重,所以香都沒能上一炷。
姜恆臉上帶了幾分淒色,緩緩點頭,“我會吩咐下去讓人準備好的,你哪天去讓人跟管家說一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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