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分一分的瀏覽文件中的資料,接著,我看到了我現在正在調查的這個案子。
我仔細的研究著老道士的這個案子,重新觀察了一下死者的尸體,發現他們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手勢。
老道士當時親口跟我承認,是梅紅用他的控身蟲殺死了方家人,那他們又怎麼會擺出來這麼一個手勢呢?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他跟我們說的是梅紅生完孩子就死在了犯罪現場周圍,在那之後他還把他埋在了自己屋子的下面。為何在陳松剛剛進行審問的時候又改口說梅紅沒死呢?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陳松看我不是抓耳撓腮,就是看天花板搖頭,走過來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把老道士的情況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的臉色立馬凝重起來。
“那現在跑不了了,這個老道士絕對是撒謊了,而且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這麼做的。”
我很是認同的點點頭,盡管現在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但是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既然剛剛對老道士來硬手段沒有,那現在就只能來點軟的了。
我和陳松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現暫時把老道士關押起來,磨一磨他的性子,我們接著調查這個案子。
陳松考慮了一下,同意了我的要求,交代了小王幾句就開著車帶我出去了。
“咱們要去哪里?”
“去找一個人,這個人是我搭檔生前囑咐我一定要去找的一個人。”
陳松開著車,一路走到了這個城市的外圍,直奔李卦子家。
陳松把車停好後,帶著我走到了李卦子家附近,卻不想他已經站在門口了,像是知道我們要來,特意在門口迎接一般。
“有貴客登門拜訪,李某人不能禮數不周。上午是因為有些特殊的原因,李某人未能好好招待兩位,來,里邊請——”
我和陳松對視一眼,直接跟著李卦子走了進去。
“李先生,我來這里是為了……”
“不必這麼客氣,叫我老李就好了,這麼一把歲數了,還真怕你們不過來。”
听了這話,陳松略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改了口喊老李,開始問了起來方家的那個案子。
老李沉吟了半天,跟我們說到,這個案子的背後牽扯甚多,我們既然能找上他就說明已經查到了什麼。
因為這個案子,他也不小心牽扯到了其中,導致他這一輩就好像中了詛咒一般,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城市半步,最多只能在城市的外沿活動。
一旦他遠離這個城市,或者是永遠的離開了這個城市,他就會暴斃。
他早就給自己算過,命中該有這麼一劫。想要破除這個劫難,就要等到貴人來解救他。
如果這輩子他都等不來貴人的話,那他的業障就要帶到下輩子去解決了。
听他這麼一說,我突然間覺得他也有些可憐。
本來是一個老老實實的人,因為給別人幫忙不小心牽扯到了其中。如果當時不是局長把這個案子塞給我,可能他會一直在這個小地方等到死。
一個人帶著業障去輪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在陰間的路走起來都不會太順暢。
“老李,我同事就是因為調查這個案子而死,而且他還是替我去死的,我如果不能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陳松憤恨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意。
老李嘆了口氣,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既然他的朋友選擇用自己的命去換他一命,就說明在不久得將來,陳松還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更重要的事情?”
“嗯,”老李點點頭,“至于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到了時候你就會知道,現在就算是你問我,我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陳松點點頭,不在糾結其他的,直接開門見山的將我們的發現以及想法告訴了老李。
老李听了後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不斷的思考自己這些年見過的邪術,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和其有關的線索。
他在思考的同時我也在想,這些年跟在師父的身邊我也算是了解了不少和邪術有關的東西。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邪術,在地域上,事件上以及方式上跨度這麼大。
地域上相差了個好幾十公里,甚至幾百公里,時間上更是差了好幾十年。
這到底是什麼邪術,是在干些什麼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去搞出來這麼大的一個儀式呢?
而且奇怪的是,如果是邪術或者是儀式的話,那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們沒有半點和其有關的消息,也不知道這是哪個邪教在干些什麼。
這一切除了這幾個大案轟動一時外,基本上都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而且進行了十幾年。
“具體是哪個邪教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在喚醒什麼東西。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要麼是失敗了很多次,要麼就是一直在湊齊東西。”
老李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可怕的沉默,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你怎麼就一定確定是在進行一個召喚儀式呢?”
“因為他符合一切和召喚有關的條件。奇怪的手勢,一定的死亡人數,血流成河的場面以及失蹤的犯罪嫌疑人。”
老李說,我們其實可以換種思維方式去理解。
我們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被邪教的人抓走去當成某種容器了。
一般來講,一個召喚儀式想要完成,必須要經過幾個步驟才可以。
基本上都是先進行血祭,然後再把尸體都擺出一個造型,讓容器來迎接某個神或者是什麼的降生。
這十幾年來不斷的發生這些奇奇怪怪的案子,犯罪嫌疑人有的破獲知道了是誰,卻一直沒有抓住過他們。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這就說明每一次這個東西降臨的條件都不太一樣,在儀式失敗後,這些人都無一例外的被控制了起來,再也沒有了人身自由。
包括我們說的那個梅紅在內,她現在可能就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
“我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踏出過這個地方一步,很有可能和這個儀式快要成功了有關。這個梅紅,很有可能差點讓這個東西降臨了。”
如果真的是老李想的那樣的話,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個老道士中間又改口說梅紅還沒死,那她就真的有可能還活著。
而且當年的他很有可能目睹了邪教讓梅紅請這個東西降臨的全過程,並且受到了邪教的威脅,不得不將這件事咽到了肚子里,不管什麼人拿什麼東西來威脅他,都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半分。
我和陳松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不少。
盡管如此,但我們還是陷入了什麼都查不到的困境中。
兜兜轉轉走了一大圈,盡管我們知道了這幾個案子和邪教有關,老道士知道一些內情。但邪教到底是哪一個邪教,這召喚儀式到底在召喚些什麼,而這個老道士在其中又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這些我們都不知道。
每一次的調查都能讓我們有所收獲,但是這些東西基本上不能帶給我們多少有用的信息,對我們查案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幫助。
“對了,既然梅紅差點召喚成功,那麼最近發生的這一起案件,是不是說明他們又開始行動了?”
陳松激動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的去尋找新的‘容器’,從而得到一個突破口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的去尋找新的‘容器’,從而得到一個突破口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個容器是誰?在哪里?我們又要上哪里去找他呢?
陳松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尷尬的看看我,看看老李,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個召喚儀式,是不是對這個容器有什麼特定的要求?有沒有可能這麼多容器中有活著的,還沒有被他們害死的人?”我想了想自己看到的幾份資料,這些資料里面有男有女,年齡和家世等等的都大不相同,想要從他們的身上尋找共同點無疑是大海撈針。與其在這里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倒不如想辦法從這個召喚儀式的本身找一找相似之處。
老李被我這麼一問給問住了。他皺起眉頭思考了好久,才想起來點東西。
這些年來,他除了方家這個案子外,也見過其他類似的。這幾個召喚儀式所召喚的東西各不相同,但都是由同一個邪教進行的。
我們常人一般都認為一個邪教只拜一個邪神或者是只供奉一個邪物,其他的東西都是一些小嘍�@ 舊喜渙頌 妗5 欽飧魴敖痰幕畽 蛑筆僑萌舜蟺 劬怠 br />
“我行走江湖多年,道上有什麼邪教我還算是知道一些的,但若是像他們這種的勢力範圍極為廣闊,信奉多個邪神的教派,我還真沒有听說過,可見他們潛藏極深吶!”
這下連老李都沒有了辦法,我們想要進行下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們在這里耗了許久也沒什麼大的收獲,陳松有些泄氣的拉了拉我,跟老李到了別就開車載著我回到了局里。
一回去我們倆就一頭扎到了那幾樁舊案中,開始分析每一個案件的受害者以及犯罪嫌疑人。
我們把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做成了一個大的表格來進行橫向和縱向的對比。
可我們倆對比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
這不得不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們的調查方向或者是調查的方式不太正確。
“呦 ,你們倆還沒下班啊?”小王的聲音突然在門口處響起,我們倆順著他的聲音朝著窗外看了看,發現天已經全黑了。
小王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拍拍我說我們太敬業了,簡直是為了年終獎不要命了的節奏。
我這里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什麼收獲,心情也不是多好,看見小王走了進來就跟他耍了幾句貧嘴。
“啥玩意年終獎啊,別回來我們有命掙錢沒命花吧!”
這麼說著,我站了起來收拾下東西和陳松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
小王看我要走,很是狗腿子的跑了過來主動送我。
我看他今天有點殷勤的過頭了,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小王拿過我手中的包,一路拉著我走到了停車場,不由分說的將我塞進車子里,似乎很著急似的,迅速開車帶我離開了局里。
“誒誒,我說大兄弟,您老開慢點,姐姐我心髒不好!”小王開起車來就跟不要命似的,完了命的朝前沖,不知道的看我們開車從警察局里出來,還以為我們劫獄了正在逃跑。
車子開出去好一段距離時,小王才將車停了下來,搖下來窗戶抽了根煙。
我坐在後面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小王開口。
“白姐,離那個陳松遠點吧。”
我听後一驚,一句為什麼直接脫口而出。
小王沒有接我的話說下去,反而說了起來審問老道士時的事情。
那個老道士在陳松走了之後,還說了些東西,當時監控和錄像設備還沒有完全啟動,所以我們誰都不知道,但是他說的這些東西卻被在屋里坐著的小王听了個正著。
“當時,那個老道士不斷的在重復一句話,借尸還魂,還趕上了新容器,這下子有希望了。”小王臉色有些難看的將老道士的話重復了一遍。
小王的話一下子讓我呆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