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到了,新郎踢轎門,接新娘子進家門。”花轎到了將軍府外停下,轎子外傳來嬤嬤的聲音。
喬晚就听到有人在轎子們上替了三下,轎子簾子就被掀開。
嬤嬤掀開簾子,對立面的喬晚說,“新娘下花轎。”
“別動,我來。”要鑽出花轎,腳要落地,就听到耳邊響起南宮韶的聲音。
嗯?喬晚一頭霧水,不知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馬上,她就知道南宮韶為何這般說了。
下一刻,喬晚被人打橫抱起。
周圍傳出一陣抽氣聲,接著便是一陣叫好鼓掌聲。
喬晚雙手摟著南宮韶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去喜堂。
“吉時到,拜堂咯!”
“一拜天地。”
“二拜君上。”
“夫妻對拜。”
最後是送入洞房。
這送入洞房四個字剛落音,南宮韶就把喬晚打橫抱起,迫不及待的回到房內。
後面傳來很多打趣的聲音,南宮韶都當做沒听到。
南宮韶把喬晚放在床上讓她坐好,拿著早先準備好的秤桿把蓋頭掀開。
“嘶——”
南宮韶倒吸一口冷氣,雙眼盯著她眼楮都不眨一下。
好美……
即便已經見過她各種模樣,可眼前的她卻依舊讓他驚艷。
今天的她,格外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他幾乎窒息。
真的好美,好美……
“傻子,看什麼呢?”喬晚被他那赤果果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嬌嗔的罵了他一句傻子。
“看你,今天的你,好美。”南宮韶痴迷的看著她,眼楮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饒是喬晚這般厚臉皮的人,被他這般當面夸贊,也覺得不好意思。
喬晚羞紅了臉,帶著幾分嬌羞的說,“哪有你這樣看人的?也不害臊。”
“小晚兒,我愛你。”南宮韶忽然抓著喬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單膝跪地,虔誠的對她說。
“傻瓜。”喬晚眼眶微紅,感動得差點掉淚。
見她差點要哭出來,南宮韶趕緊說,“今兒個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千萬不能哭。都怪我,把你逗哭了。”
“真傻。”喬晚把手抽回來,免得他又抓自己的手打他臉。
“小晚兒,我們喝合巹酒吧!”見喬晚點頭,南宮韶就走過去倒了兩杯酒過來,將其中一杯酒遞給喬晚。
喬晚手中端著那杯酒,跟南宮韶雙手交換位置,喝了合巹酒。
就在喬晚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南宮韶忽然俯身湊上去,吻住喬晚的唇,把自己嘴里的酒渡到她嘴里,伸出舌頭把她嘴里的尚未咽下去的酒卷到自己嘴里來……
一杯合巹酒,讓喬晚跟南宮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尤其是南宮韶,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有了反應。
“春宵一刻值……”千金兩個字還沒說完,房門就被砰砰砰的敲響。
“鬧洞房,我們要鬧洞房……”屋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南宮韶咬牙切齒的過去開門,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人竟然敢來鬧他的洞房?
打開門,就看見曾峰懷里抱著白白嫩嫩穿得跟個小福娃似的酒兒,身後還跟著一幫子人。
他們嘴里都喊著要鬧洞房,不過看見南宮韶後,都安靜下來了。
“爹爹抱抱……”酒兒張開雙臂,甜甜的叫爹爹要抱抱。
南宮韶趕緊伸手把他的小寶貝抱在懷里,在她粉嘟嘟的臉上親了兩口。
酒兒樂得咯咯笑個沒完,笑夠了才跟南宮韶說,“爹爹,我們鬧洞房吧!”
“啊?”南宮韶沒想到,酒兒竟然跟他提了這麼個要求。
這讓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爹爹,我打听過了,這成親都得鬧洞房,不鬧洞房往後就不會過得幸福,酒兒想爹爹和娘親過得很幸福很幸福。”酒兒說著話的時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盯著南宮韶看,一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好的樣子。
這番話要是換做其他人說,南宮韶絕對二話不說把人給丟得遠遠的。
可眼下,說這句話的人是他最疼的寶貝閨女,而且他一想到酒兒才這麼大一丁點兒,就成天為了他和小晚兒的事操心,還專門去找人打听這種事,南宮韶就覺得心疼得跟什麼似的。
別說是要鬧洞房,就是他的心肝小寶貝想把他給拆了南宮韶都答應。
“好,鬧洞房,小寶貝兒怎麼說怎麼是。”等南宮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已經親口答應酒兒了。
答應的事總不能反悔不是,南宮韶扭頭看喬晚,就見她一副無奈的表情。
南宮韶朝她拋去一個討好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酒兒可不管這麼多,知道可以鬧洞房她就可開心了,雖然她也不知道鬧洞房是什麼意思?
听著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將軍,夫人,我們來玩個簡單的小游戲。”曾峰輕咳兩聲,上前打頭陣。
他拿出一顆棗,用一根細細的繩子拴著,懸在半空說,“你們一起來咬這顆棗,什麼時候把棗吃干淨了就結束了。”
說完,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等著看戲。
“酒兒,剛才有好多人送你禮物,我們去拆禮物好不好?”青鸞把酒兒騙走,不讓酒兒看見這些孩子不宜看見的畫面。
在曾峰等人的強烈要求下,南宮韶和喬晚開始了一起吃棗。
那顆棗總是晃來晃去,喬晚跟南宮韶一起吃的話,就避免不了的會踫到彼此的嘴。
起初喬晚總是會馬上後退,可這樣下去,要什麼時候才能吃完?
在又一次兩人一起咬住那顆棗的時候,南宮韶忽然伸手按住喬晚的後腦勺,舌頭伸進她的嘴里把那顆棗子卷到自己嘴里,三兩下把棗子吃掉,還跟她深吻了片刻,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好,再來一個,哈哈哈哈……”
立馬就傳來曾峰等人的拍手叫好聲,喬晚臉刷的一下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這還是兩人第一回當著外人的面做這種事。
南宮韶一記冷眼掃過去,曾峰等人立馬閉嘴不敢笑了。
接著是第二個游戲,讓南宮韶躺在床上,把一顆剝好的花生米藏在南宮韶身上,喬晚不可以用手,只能用嘴要把那顆化身找出來,用嘴叼著喂給南宮韶吃掉。
這次,是胡楊藏的花生米,他使壞的把花生米藏在南宮韶的肚子上。
喬晚紅著臉找了很久才找到,當她用舌頭卷起那顆花生米的時候,溫熱的舌尖踫到南宮韶的肚子,南宮韶渾身一緊,腦子霎間一片空白。
就連喬晚是怎麼把那顆花生米喂到他嘴里他都沒發現,就覺得渾身的氣血都朝下腹涌去……
“好,還有最後一個……”
“滾!”南宮韶忍不住了,直接從床上起來,把那些人一個個拎著扔出去。
“將軍你這樣是犯規,還沒結束呢!”有人在外面敲著門大喊。
曾峰等人滿臉壞笑的說道,“別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別打擾將軍了,走,喝酒去!”
“對,喝酒去,走!今兒個心情好,不醉不歸。”大家說說笑笑就繼續喝酒去了。
而房里的南宮韶,把人往外一丟,直接就把喬晚撲倒在床上,把她按住好好一頓強吻。
喬晚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慢慢的回應他。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南宮韶聲音低沉,眼眸中充滿欲火。
“多磨人?是這樣,還是這樣……”喬晚身上的衣裳半敞開,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肩,她還微微抬頭,在南宮韶喉結上輕輕的啃咬一下,伸出粉色的舌尖,圍著他那好看的薄唇輕輕的畫圈圈……
嘶!
南宮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頭吻住她,開始瘋狂而不失溫柔的掠奪!
這一晚,喬晚徹夜未眠。
這一晚,屋內熱情纏綿。
……
接下來這兩日,喬晚都在床上度過,南宮韶那個牲口直接就沒讓她下過床。
喬晚整日除了吃睡便是做做做,她都後悔為何要答應嫁給他?
他簡直就是個牲口,完全不知道累的那種。
白天晚上的折騰她。
喬晚現在看見南宮韶就覺得腿軟。
第三日,便是回門日。
且,因為喬晚身份特殊,她除了要回喬家以外,還要去皇宮跟皇上謝恩。
因為這日不能在家窩在床上,南宮韶昨晚狠狠的把她欺負了一頓,喬晚早上都起不來。
南宮韶幫她洗漱換好衣裳,直接抱上馬車,到了宮里,才把喬晚叫醒。
“不要鬧,我要睡覺,牲口……”喬晚以為南宮韶又要折騰自己,氣鼓鼓的罵他。
“小晚兒,你真可愛,讓我想把你一口吃下去。”看見她這麼一副可愛的模樣,南宮韶又想把她撲倒。
喬晚被他一句話給嚇醒了,睜開眼楮才發現不是在將軍府,這小小的模樣,像是在馬車里。
等等,馬車里?
喬晚瞬間清醒了,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哪里?”喬晚怒氣全消,眨眨眼滿臉無辜的問南宮韶。
“皇宮。”南宮韶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兩下。
皇宮……好吧,喬晚嘴角抽搐兩下,她這兩天完全就過糊涂了。
要不是他提醒,她恐怕都要忘記這回事了。
喬晚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跟南宮韶一塊下馬車。
許是這兩日做得太狠,喬晚下馬車的時候腳踫到地面,直接就腿軟了險些摔到地上。
幸好南宮韶一直都注意著她,眼疾手快的把她扶著,才沒摔倒。
“小心些。”南宮韶不放心的叮囑。
“怪誰?”喬晚扁著嘴小聲嘀咕了兩句。
南宮韶沒听清,不過猜也能猜到她在嘀咕什麼,眉毛一挑問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喬晚趕緊把臉別開,不理他。
這還是二皇子逼宮後,喬晚第一次來皇宮。
就連新帝登基,她都沒來。
在看皇宮,雖然一切都是一樣,但細看之下,還是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比如,守衛更加森嚴。
見過皇上後,喬晚又去拜見了太上皇,他們都毫不掩飾對喬晚的欣賞和喜歡,紛紛叮囑南宮韶且不可欺負她。
快到晌午的時候,喬晚和南宮韶才離開的皇宮。
回去的馬車上,喬晚問南宮韶,“太上皇還有多久?”
太上皇病重並非作假,看他那模樣,喬晚估摸著也撐不了多久。
“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太上皇的身體已經徹底垮了,現在不過是用藥石養著,能撐一日算一日。
喬晚無奈,嘆了一口氣。
南宮韶伸手把她擁入懷中,低聲說,“別難過,終有這麼一天。”
“我並未覺得傷心難過,只是覺得有些感慨罷了!”喬晚依偎在南宮韶懷中,低聲道。
“我知道。”南宮韶點頭,沒多說什麼。
對皇上,南宮韶的心情非常復雜。
太上皇,論起來他其實應該稱他一聲皇兄。
不錯,南宮韶的生父便是先祖皇帝。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南宮韶先前只是懷疑,後來從皇上口中得知一些事才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他們誰都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馬車離開皇宮先回了趟將軍府,給喬晚備上的回門禮早就準備好了,整整一馬車。
喬大強等人早就在家中翹首以盼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等來。
一家子人又是一番寒暄,便開始吃午飯。
直到下午,喬晚和南宮韶才離開。
至于酒兒,吵著要留下來陪小舅舅玩兒,不肯跟喬晚他們回去。
南宮韶也不逼她,這樣他就能多點時間跟小晚兒相處,他求之不得。
轉眼,距離南宮韶和喬晚成親已經過去七日。
這日,南宮韶下朝回來,火急火燎的找到喬晚,跟她說了一件事。
“你說什麼?”喬晚听南宮韶說完,整個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南宮韶摟著喬晚笑眯眯的說,“你沒听錯,我辭官了。往後沒有鎮國大將軍,只有你的夫君。”
喬晚看著南宮韶,久久沒回過神來。
她知道,南宮韶這樣做都是為了她。
若非是因為她,南宮韶可以站得更高,飛得更遠。
但對南宮韶而言,他不想站得太高,也不想飛得更遠,他只想跟她在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
喬晚一頭扎進南宮韶的懷中,紅了眼眶,咬著下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宮韶臉上堆滿笑容,眼中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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