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直白的戳破,喬晚臉唰的一下紅了,好在黑夜中看不見。
“你胡說。”喬晚急著辯解,卻忽略了她這樣著急的舉動更像是心虛。
“是是是,都是我胡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好?”南宮韶抓著她的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呼出的氣息拍打在她脖子上,有些癢,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黑夜中,喬晚的視線受阻,南宮韶的視線卻並未受到阻攔。
他將內力運轉到雙眼,視線便猶如白晝般明亮,喬晚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都看得非常清楚。
見她害羞,他便故意逗她,“我的小晚兒最是純潔,腦子里從不會去想那些男女情事,都是我在胡思亂想,是我想著如何將小晚兒撲倒,如何將我的小晚兒拆吃入腹,如何……”
“住嘴,不許你再說了。”他一定是故意的,羞死人了。
喬晚雖生過一個孩子,可在男女情事上卻很是羞澀。
听南宮韶這般一說,臉都臊紅了。
“小晚兒,我們何時在給酒兒添個弟弟或妹妹?酒兒一個人未免太孤單。”南宮韶故意湊到喬晚耳朵邊,呼出的氣息鑽入喬晚耳朵里,酥酥軟軟,她當即便覺得渾身無力。
“唔……”喬晚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她這純屬是身體的本能,並不是應承南宮韶什麼。
可南宮韶卻不這麼認為。
“當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小東西。”南宮韶在喬晚臉上親了一口,很是興奮。
“我沒……”喬晚剛要解釋,讓他別誤會,嘴唇便被什麼東西堵住。
他這個吻,來得很霸道。
他的舌頭靈巧的撬開她的牙關,往她嘴里鑽,勾著她的舌頭追逐嬉鬧。
喬晚從被動,逐漸變成接受。
他的吻,也變得越來越溫柔。
兩人相擁著,吻得越來越激烈。
南宮韶本想用吻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誰想卻把自己陷進去了。
這個吻,把他身上的火都點燃了。
喬晚的意識開始模糊,已經做好接受他的準備。
可南宮韶卻忽然伸手把她推開。
“我去給你做點夜宵。”南宮韶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被留在床上的喬晚許久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後,喬晚羞紅了臉,把頭鑽進被子里,覺得沒臉見人了。
之後,她又抱著被子傻呵呵的笑起來。
笑夠了她才起床,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去廚房找他。
還未到廚房,就聞到一股香味。
待喬晚走過去一看,便看見他在煮面條。
面條剛煮好,面條里面還放了肉絲,還有剛煎好的雞蛋,還有青菜。
香噴噴的面條,看著就很有食欲。
“怎麼只有一碗?”喬晚走上前,發現只有一碗面條,就問他。
“你吃得完嗎?”南宮韶牽著她的手,一手端著面條放到廚房里的小桌子上,讓她坐下。
喬晚看著眼前這麼一大碗面條搖頭。
這麼大一碗面條,她肯定吃不完。
“專門為你做的,必須吃完。”南宮韶認真的對她說。
啊?看著這麼大一碗面條,喬晚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怎麼可能吃的完嘛?
她眼珠子一轉,對他說,“你也沒吃晚飯,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相比較面條,我更想吃你。”南宮韶故意靠近她,低聲在她耳邊呼氣說了一句。
他那個‘你’字落音的時候,喬晚臉唰的一下紅了。
“不吃算了。”想到先前在屋子里差點發生的事,喬晚臉更紅了,趕緊低頭開始吃面條。
南宮韶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輕笑出聲。
喬晚听到他的笑聲,都能想象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可她當做沒听到,繼續埋頭吃面。
喬晚食量小,一碗面吃了一小半不到就吃不下去了。
她抬頭,眼巴巴的看著南宮韶,也不出聲。
南宮韶一看她那模樣就心軟了,二話不說,從她手里接過筷子,低頭呼嚕嚕的吃起面條來。
大半碗面條,沒幾下就被他吃完了。
看著他豪邁又不失優雅的吃面,喬晚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吃過面,南宮韶就牽著喬晚的手在後院散步消食。
經過寶庫的時候,喬晚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去過你的寶庫。”喬晚險些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她不光去過南宮韶的寶庫,還從里面拿走了一樣東西。
喬晚從荷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鑰匙,對南宮韶說,“這是我當初從你的寶庫里拿出來的東西。”
“你是如何找到此物?”看見喬晚拿出那把鑰匙,南宮韶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這把鑰匙當初他這麼找都沒找到,她是如何找到的?
喬晚就把自己當初找到這把要是的過程說給他听,包括寶庫里的一些小機關。
說完後,見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奇怪的問他,“難道寶庫里的機關,不是你做的?”
“那是我師父做的,他說他在里面藏了個寶貝,可我找了那麼多年也沒找到。”說這話的時候,南宮韶覺得自己臉上有點沒面子。
自己找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她就去一次就找到了。
難怪師父當年會說,讓他別白費功夫,還說要有緣人才能找得到。
現在看來,師父口中那個有緣人,就是喬晚。
“你師父?”喬晚第一次听說南宮韶還有師父。
“難道你以為我的武功是天生的嗎?”見她那副驚訝的表情,南宮韶有點哭笑不得。
喬晚輕咳兩聲,摸了摸鼻子,她才不會承認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呢!
說出來多丟人啊,他肯定會笑話自己。
想到這,喬晚趕緊岔開話題問他,“你之前說皇上會擬旨封大皇子做儲君,那二皇子這邊會認命嗎?換做是我,肯定會不甘心,畢竟他一直以為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肯定不會甘心。”一提到正事,南宮韶就滿臉正色。
“那他是不是會……”最後兩個字喬晚沒說出口,不過南宮韶明白她的意思。
南宮韶毫不猶豫的點頭,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會!”
“那你可要提前做好預防。另外,盛榕此人心機深沉,有他在二皇子身旁,你我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提到盛榕,喬晚臉色就很難看。
南宮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說,“別怕,有我。”
“嗯。”喬晚點頭,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盛榕蹦 不了多久,我會讓他付出代價。”南宮韶對喬晚做出承諾。
喬晚把頭從他懷中離開,看著他說,“就這樣殺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一樣一樣的失去他所在乎的東西,在懊悔和絕望中墜入地獄。”
喬晚恨盛榕,恨之入骨!
讓他就這樣死,太便宜他了。
她知道盛榕最在乎什麼,她會把他在乎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摧毀,讓他嘗到絕望的滋味。
“別什麼都自己硬抗,別忘了,你還有我。”南宮韶心疼的伸手把她緊皺的眉頭抹平,低聲對她說。
喬晚點頭,是啊,她還有他。
有他,有酒兒,有親人,有朋友……
她重活這一世,還有何求?
“我懷疑,當初蠱蟲之事,幕後之人就是盛榕。”這幾年,喬晚一直都在查這件事,不過盛榕的警覺性很高,並沒有查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提醒南宮韶小心盛榕的蠱蟲。
蠱蟲?南宮韶聞言,微微皺眉。
真刀真劍的打,陰謀詭計的謀算,南宮韶都不怕,可那些無影無蹤的蟲子,讓他如何防範?
“四年前柳老爺子就找到了那些蠱蟲的弱點,在這方面,或許我們可以去請教一下柳老爺子。”柳老爺子這幾年都在查蠱蟲的事,論到對蠱蟲的了解,沒人比他了解更多。
喬晚說完後,卻發現南宮韶沉默了。
她覺得奇怪,便問他,“你在想什麼?”
南宮韶沉默片刻,才開口說,“他騙我。”
南宮韶指的是四年前,柳老太醫分明知道喬晚沒有死的事,卻騙自己她已經死了。
這件事,南宮韶至今心里依然記得很清楚。
雖然南宮韶沒有明說柳老爺子什麼時候騙了他,不過能讓他記恨這麼久的事,除了四年前的事,應該沒有別的了。
想到這,喬晚無奈看他。
看見南宮韶竟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喬晚也很是無奈。
“那你知道我當初為何會懷上酒兒嗎?”喬晚知道要讓南宮韶忘記那件事,不能硬來,只能采用迂回戰術。
“因為我厲害。”南宮韶眼楮都不眨一下的回了一句。
喬晚嘴角抽搐兩下,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這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
“難道不是嗎?”南宮韶沒阻止,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捏來掐去。
“別胡說,當初我為你解除火毒的時候,柳老爺子給添了一味藥,就是他的舉動,若非如此,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懷上酒兒。”具體細節,喬晚沒法跟南宮韶細說,就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見他面露驚訝之色,眉宇間還帶著幾分懷疑,就伸手掐了他一把沒好氣的說,“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說完,她佯裝生氣的模樣。
南宮韶見她生氣,趕緊來哄她。
喬晚被他哄好之後,兩人便商議,待明日天亮後便去找柳老爺子仔細詢問一番。
這一晚,南宮韶跟喬晚相擁而眠,什麼都沒有發生,兩人的心貼得緊緊的。
次日,吃過早飯喬晚便跟南宮韶帶上酒兒一家三口去了柳老爺子府上。
柳老爺子四年前搬出柳家後,便再也沒有搬回去。
無論誰來求他,通通不為所動。
起初,柳統領還會來請他回去,還會讓兒子帶著孫子來求老爺子回去。
可隨著老爺子的固執不化,柳家那邊也逐漸歇了心思,再也沒人來請過他。
只是逢年過節會差人送來一些節禮,人是再也沒來過。
柳老爺子也是個心大的,他搬出來就是對那一家子人寒心了,他們後來的舉動,讓老爺子對柳家是徹底死心。
柳老爺子一門心思撲到自己的事情上,閉門謝客,這一閉門就是四年!
看見喬晚他們一家三口的時候,柳老爺子不禁嘆了一口氣。
沒緣分就是沒緣分,他這把老骨頭是盡力了。
“你們這是一家團聚了?”柳老爺子跟喬晚是莫逆之交,彼此還是了解的,倘若不是跟他和好如初,斷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南宮韶也是個有福的,雖說曾經遭受過一些不平的待遇,但能遇上喬晚這丫頭,也是他的福氣。
“柳老太醫當年騙得我好苦。”雖然喬晚說能有酒兒得感謝柳老太醫,但這跟他當年騙自己喬晚死了的事,完全是兩碼事。
“年輕人啊!當年我告訴你,喬晚丫頭沒死,還活得好好的,詐死就是為了逃離你身邊,你就會好受點?醒醒,要是當初你直接去找她,以你們兩人的脾氣,你覺得會變成什麼模樣?”柳老太醫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後,才慢條斯理的問南宮韶。
南宮韶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被柳老太醫打斷。
“我來替你回答,要是我當初把她詐死的真相告訴你,結果有兩種。其一,你不顧一切的找到她,把她禁錮在你的身邊,相互折磨,當愛被消磨殆盡,你們就會變成仇人。其二,你找到她,逼她回到你身邊,最後你得到的可能就是一具她真正的尸體。”
“兩種結局,你喜歡哪一種?”
柳老太醫渾濁的眼中泛著睿智的光芒,看著南宮韶問他。
南宮韶沉默,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不可否認的是,當年的他,若是得知她沒有死,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身邊。
無論用任何手段,他都不會讓她離開。
很大的可能,結果就會變成柳老太醫方才說的那樣。
如此看來,眼前的結局的確是最好的結果。
他心里那個結終于解開,起身對柳老爺子鞠躬道謝,“多謝柳老太醫。”
“無須客氣,喬晚這丫頭跟我的親孫女一般,她能得到幸福,我也為她高興。”柳老太醫松了一口氣,他才不會告訴南宮韶他當時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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