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滿身肥肉的男人重重的摔到地上,因為身上肉太多還彈了兩下。
“大鷹哥你太厲害了,就該狠狠收拾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打死他!”肖月瞪著那個摔到地上狼狽不堪滿身橫肉的男人凶巴巴的說。
大鷹沒說話,上下打量一番,確定肖月沒受傷那微皺的眉頭就舒展開了。
喬晚走上前,看著眼眶通紅的二丫問她,“二丫,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
二丫拉著喬晚的手,把她拉到喬金樹家的院子里,小聲把剛才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了一遍。
她這說完,喬晚臉色立馬就變了。
“不好!”喬晚趕緊跑向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
推開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迎面撲來。
就看見金樹嬸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下身被鮮血染紅。
喬晚趕緊走過去扶起金樹嬸子的頭,把一顆藥丸喂到她嘴里,同時沖外面大喊一聲,“大鷹。”
外面的大鷹一听到喬晚的聲音,動作很快的跑進去。
“快,你馬上把金樹嬸子送到柳家醫館,讓柳大哥快些給她醫治。”喬晚臉色凝重,滿臉焦急的叮囑大鷹。
“嗯。”大鷹應了一聲,從床上取下一條薄一點的棉被,往金樹嬸子身上一裹,彎腰抱著她動作很快的離開。
二丫和肖月看見地上的血,都嚇傻了。
“大,大姐,金樹嬸子會不會出事?”二丫咬著嘴唇,滿臉擔憂的問她。
喬晚伸手字啊二丫腦袋上揉了兩下說,“不會出事,放心吧!”
大鷹,你動作得快些啊,千萬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金樹嬸子送到柳少仲手上。
希望金樹嬸子大人小孩都能平安無事。
喬晚心里也七上八下很沒底,心中很是焦急。
“姑娘,外面那個男人怎麼辦?要不是他金樹嬸子也不會因為太害怕還出事,都是他害的。”肖月咬牙切齒的說。
“肖月你找根繩子把人綁起來,帶回去關起來。”喬晚面色凝重的對肖月說。
“好。”肖月立馬就去找繩子,把那個男人給綁起來。
隨後,喬晚等人就離開喬金樹家,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石叔看見她們幾個回來,還綁著一個身上有傷很狼狽的男人,就很奇怪,剛要開口問,就听到喬晚跟他說,“石叔,麻煩你現在去幫我找一輛牛車,馬上送我們去鎮上,有急事。”
“好 ,我這就去。”石叔一看喬晚那模樣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啥話都沒說,趕緊听她的去找牛車。
喬晚又對肖月說,“把這個男人看好了,千瓦別讓他跑了,要是有人問問起就說他是進屋行竊的賊,傷了金樹嬸子,金樹嬸子沒回來之前,誰都不準把他帶走。”
“好,我記住了。”肖月點頭,把姑娘說的話都記下了。
“二丫,我馬上去鎮上看金樹嬸子,你留在家幫著肖月看這個男人,因為他,金樹嬸子才會出意外,一定不能讓他跑了。”喬晚擔心二丫把金樹嬸子的意外又往她自己身上攬,才開口對她說。
二丫點頭,她眼眶通紅,很擔心金樹嬸子,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這個時候跟去添亂。
交代了幾句話後,喬晚先跑了趟西山,站在西山下面沖山上喊了喬金樹的名字,讓他趕緊出來一趟。
很快,渾身泥土的喬金樹就出現在喬晚面前。
“晚丫頭,你叫我干啥呢?”喬金樹正在干活呢,就听到晚丫頭在喊他名字,就趕緊從西山下來。
“金樹叔,嬸子出事了!”喬晚臉色凝重的跟喬金樹說。
喬金樹渾身一怔,瞪大眼楮看著喬晚,急迫的問,“咋回事?好好的咋會出事呢?現在咋樣?惠娘現在咋樣了?”
喬金樹說著就要往家跑,喬晚趕緊在他背後喊他,“金樹嬸子不在家里。”
“那在哪里?惠娘在哪兒?晚丫頭快,快帶我去見惠娘,快啊!”喬金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听惠娘出事,他整個人都蒙了。
“金樹叔你先冷靜一下,我已經讓大鷹把嬸子送去鎮上讓柳大夫給她醫治了,柳大夫的醫術你是知道的,嬸子肯定會沒事,你先冷靜一下。我已經讓石叔去找牛車了,馬上就送我們去鎮上看嬸子。”喬晚趕緊說話安撫喬金樹的情緒,就怕他一時激動做出什麼事來。
喬金樹趕緊點頭,一個勁的說,“對,對對對,柳大夫的醫術很好,惠娘肯定會沒事,對,惠娘肯定會沒事的,肯定沒事……”
看喬金樹這幅模樣,喬晚皺著眉頭心中嘆了一口氣,趕緊叫他下山兩人坐上牛車往鎮上趕。
路上,喬晚把今兒個發生的事簡單的跟喬金樹說了一遍。
听她說完,喬金主就恨得咬牙切齒的問她,“那個男人在哪里?”
“金樹叔放心,我讓人把他綁起來了,等嬸子沒事回去後再收拾他。”喬晚眼底閃過一道厲光,她將金樹嬸視作親人,那人竟害得金樹嬸子發生這等意外,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千萬不能把他放走,我還有一筆賬沒跟他算!”喬金樹說這番話的時候,不僅咬牙切齒,眼神里甚是閃過一抹殺意。
喬晚皺眉,能讓喬金樹產生殺意,他們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
不過喬晚什麼都沒問,眼下最重要的是金樹嬸子。
只要她沒事,別的都可以後面慢慢說。
他們到柳家醫館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柳家醫館尚未重新開張,羅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看見喬晚和喬金樹火急火燎的趕來,趕緊把他們迎進去。
“兩位你們可算是來了,少爺等你們許久了。”羅東把人往屋里領,邊說。
“這位小哥,我家娘子如何了?”喬金樹迫不及待的問道。
羅東朝喬金樹小,“這位大叔別擔心,我家少爺醫術精湛,另夫人肯定會沒事的。”
事實上,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過要讓少爺自己跟他們說就是了。
“好好好,多謝小哥,多謝小哥。”喬金樹听到這話,心里就踏實大半了,現在就等著听柳大夫咋說?
羅東將他們帶到前廳,柳少仲坐在首座,眉宇間帶著幾分倦意。
大鷹站在門口,手上的血還沒洗掉。
“大鷹,辛苦你了。”喬晚對大鷹說了一句,眼神里滿是感激。
大鷹看著她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手就轉身離開了。
喬晚知道他這是要去把手上的血跡洗掉,剛才他們沒來,他是片刻都不敢松懈,一直在那守著。
“柳大夫我娘子她……”喬金樹走上前撲通一下跪在柳少仲面前,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先砰砰砰的叩了幾個響頭,才說,“柳大夫我娘子她怎麼樣了?求柳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娘子,我求柳大夫了,我給柳大夫叩頭……”
“這位大叔你且先起來說話,你這樣讓我如何跟你說另夫人的情況?”柳少仲無奈搖頭,看了喬晚一眼。
喬晚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前扶著喬金樹說,“金樹叔,你且先起來,听柳大夫跟我們說說嬸子的情況。”
“對對對,听听惠娘的情況,惠娘肯定沒事,肯定沒事。”喬金樹後知後覺的說,然後滿臉期待的看著柳少仲。
“這位大叔且放心,另夫人並無大礙,不過短時間內怕是無法移動,就且讓她留在醫館內調養幾日,待身子情況好些再回家,如何?”柳少仲知道喬晚與那位中年男子都很是擔憂那位被送來的婦人,便也不多說其他,先將那婦人的情況告知他們知曉。
听到柳少仲親口說出金樹嬸子沒事,喬晚跟喬金樹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就怕金樹嬸子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畢竟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萬幸她跟腹中孩子都安然無恙。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喬金樹這一口氣送下來,整個人都軟了,幸好羅東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不然他就要摔倒了。
“金樹叔,你沒事吧?”喬晚也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我沒啥事,知道你嬸子跟孩子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太好了,沒事就好……”喬金樹趕緊搖頭道。
而後,喬金樹有些遲疑的又對柳少仲話說,“柳大夫,不知我能不能去看看惠娘,我……我這不見著她心里還是不踏實。”
“當然可以,不過我先前受驚過度,我方才施針才讓她睡下,你最好不要吵醒她,讓她且好好睡一覺將心情平復一些對她身子有好處。”柳少仲點頭,叮囑了喬金樹幾句。
喬金樹連連點頭,一個勁的跟他道謝,若不是喬晚攔著,他又要跪下給他叩頭了。
“柳大夫你真是我們夫妻兩的救命恩人啊,我真不知道該咋謝你,不然我再給你磕兩個頭……”喬金樹說來說去還是覺得該給柳大夫磕幾個頭,才能表達對他的謝意。
“金樹叔,你不是要去看嬸子嗎?快些去吧!”喬晚趕緊攔著喬金樹不讓他跪下去,朝柳少仲那邊使了個眼色。
柳少仲無奈搖頭,對羅東道,“東子,你帶這位大叔去看看先前送來那位婦人。”
“是,少爺。”羅東應了一聲,便帶著急切不已的喬金樹去看睡著了的金樹嬸子。
他們一走,前廳便只剩下喬晚與柳少仲二人。
“柳大哥,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可是身體有何不適之處?”喬晚先前便想問他,調養了好幾日,怎麼氣色看上起比先前還要差上幾分?可是身子出了什麼問題?
柳少仲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道,“並無,你且放心,我好得很。”
“可是你的氣色很不好。”喬晚不信他說的,只當他說那話是在寬慰自己。
哪有人身子很好氣色卻這般差的?
“我騙你做什麼?有人不想我身子好起來,我便如他們所願,讓他們看見他們想看的便是。你且放心,我身子並無大礙,氣色不好是因為用了幾味藥的緣故,于身子無礙。”柳少仲知道喬晚是真心擔憂他的身子,也不打算瞞著她,便開口將事情告知她。
聞言,喬晚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些。
但她隨即又不放心的問道,“柳大哥,你的意思是還有人在暗中監視你?”
柳少仲點頭,他早已習慣,並不覺得憤怒。
倘若哪日那些暗中盯著他的人全都撤走,他才覺得奇怪。
“柳大哥你這般活得真辛苦。”喬晚搖頭,頗有些同情的看著他道。
柳少仲淡然一笑道,“人生在世,何人不苦?不過是苦的程度不同,方式不同罷了!”
“此話倒也有理。”喬晚搖頭輕嘆,是啊,何人不苦?
她不苦嗎?她比旁人多活一世,身上背負著比旁人更多的東西,更沉重,更苦!
“不說那些了,說來更讓人心情煩躁。柳大哥,我嬸子的身子,當真無礙嗎?她先前流了許多血,可將我嚇得不輕。”知道他並非身子不適,喬晚便不想繼續方才的問題,免得讓彼此的心情越加沉重煩躁,遂轉移話題跟他詢問金樹嬸子的情況。
柳少仲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她總是這般看似無意的透露出她的溫柔。
他只嘆自己沒早日看清自己的心思,晚了一步。
如今她已經心有所屬,他便只能這般以兄長的身份陪伴在她身旁,于他而言,是一種遺憾,也是一種幸運。
遺憾的是此生恐怕都無法跟她表明心意。
幸運的是,她不知自己的心意,兩人便能這般自然的相處。
“你且放心,她只是受驚過度,有了小產的先兆,多虧送來得及時,加上你又給她吃了保命的藥丸,她現在並無大礙,只要好生調養幾日便可回家靜養。”柳少仲並未跟她細說,他當時為救治那婦人與她腹中胎兒費盡心思,甚至不惜拿出珍藏已久的雪蓮入藥之事。
這些事無需告知她,以免她心生愧疚。
柳少仲心中這般想著,卻忽略了一件事。
“既然並無大礙,柳大哥你為何連天山雪蓮都用上?”若非喬晚鼻子靈敏,從他身上聞到了天山雪蓮的味道,怕是當真就要被他這般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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