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南宮韶趁旁人沒注意,悄悄對喬晚說,“我要出去兩日,這兩日不回來,你若有急事找我便將它放出去,它能循著我的氣味找到我。”
南宮韶將一截巴掌長的竹筒給她,並交代道。
喬晚打開竹筒,里面是一只手指頭大小的甲蟲。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可以尋人的金頭甲蟲?”喬晚注意到那只甲蟲頭上有塊地方是金色的,就想到傳說中的金頭甲蟲。
“知道得不少嘛!”南宮韶似笑非笑的看她。
覺得若繼續這樣下去,她的底細遲早會暴露出來。
喬晚似乎也意識到這點,蓋上竹筒,摸摸鼻子說,“你什麼時候走?我好跟我家人解釋你的去向。”
“今夜就走,你要小心沈潛,那人心狠手辣你勿要跟其多接觸,以免被他察覺異常。”南宮韶又叮囑了她幾句。
喬晚點頭,這點她也明白。
能成為盛榕的心腹,沈潛豈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不過我想這個東西你應該用得上。”喬晚想了想,給了他一個小荷包。
“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南宮韶接過荷包在手中掂量幾下,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也沒什麼氣味,給他作甚?
“這個荷包里裝的是一種曬干的草藥,你帶在身上可以隱藏氣味。”說著,喬晚伸手拿回荷包打開,倒出一點點里面的干草藥又說,“這種草藥還能止血,要是手上不是很重就可以直接搗碎了敷在傷口上,極其方面。”
竟如此好用!
南宮韶眉毛一挑,拿回荷包放入腰包中,那意思,我的。
喬晚無語的看著他,心想,還大將軍呢,你幼不幼稚?
……
轉眼,就過去了四天。
兩天前,村長便召集族老開了祠堂,請了族法,狠狠懲戒了小朱氏一番。
幾十大板打下去,小朱氏的慘叫聲整個喬家村都听得到。
又被罰關祠堂半個月,身上有傷沒人給請大夫沒人給抓藥,又被關在陰冷的祠堂,小朱氏小命都折騰去了一半。
村里人都在說,小朱氏在祠堂日子過得多麼痛苦啥啥的,對此,喬晚一點都不關心。
小朱氏受到懲罰,那是她應得的教訓,她不會輕饒,也不會幸災樂禍,因為沒那必要。
相比較小朱氏的事而言,喬晚更擔心南宮韶。
那日,他離開前跟自己說的是離開兩日。
可今日都第四日了,他還沒回來。
莫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若是之前的青石鎮,喬晚完全不會擔心。
可現在青石鎮上多了個心狠手辣,心智謀略都不差的沈潛,那可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喬晚也曾想過,要不要將金頭甲蟲放出去找他。
可想想又放棄了,或許他真在做什麼很重要的事也不一定?
萬一因為自己放出的金頭甲蟲耽誤到他的正事,反而不妙。
當天夜里,喬晚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
難道是南宮韶回來了?
喬晚想了想,便穿上衣裳起床,點上油燈出去瞧瞧。
她推開南宮韶的房門,里面空無一人。
想來是自己做夢听茬了。
喬晚心中想著,便離開南宮韶的房間要回屋繼續睡覺。
忽然,喬晚右邊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嘶——”
喬晚直接痛得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倒抽了兩口冷氣。
她正想出聲叫人的時候,胸口又忽然不痛了。
喬晚皺眉,這是什麼情況?
她站起來走了兩步,沒事,一點痛楚的感覺都沒有,好像剛才的劇痛只是她在做夢似的。
可當她準備走回房間的時候,再一次毫無征兆的痛了起來。
跟剛才一樣,痛了兩下就不痛了。
……
喬晚又試了兩次,一模一樣的情況。
只要她往前走就肯定會痛,往後走就沒事。
喬晚覺得特別奇怪,這種情況她聞所未聞,莫非她患了一種很罕見的病?
等等……
不是病,是蠱!
喬晚忽然想到南宮韶曾在自己身上下毒的事,現在看來,他在自己身上下的不是毒,是蠱!
唯有蠱才能這般詭異莫測,且可隨意操縱。
若真如她所想的話,那南宮韶必然出事了,才會想到用這種方式通知自己。
喬晚對蠱了解不多,但也听說過一些,知道操縱蠱蟲有個先決條件,便是不可距離太遠。
距離沒有太遠,又能藏人的地方……
喬晚腦子里一下就有了答案。
喬晚跑回房把二丫給縫的一個布兜掛身上,這布兜里裝的都是她做的一些小東西,她又跑廚房轉了一圈,然後提著燈籠進山了……
深夜的西山,安靜得有些嚇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野獸的氣味。
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和偶爾從西山深處傳來的獸吼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而今晚,卻多了道與眾不同的聲音……
“先生……先生在不在?”寂寥的深山老林里,喬晚提著紙燈籠邊走邊小聲的喊南宮韶。
她先去找了那間小木屋,里面沒人。
喬晚便知南宮韶並沒有藏身于此。
她便在那四周找了找,也沒發現他。
喬晚擔心他是不是受傷昏迷或是怎樣,就開始小聲的叫他,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然後喬晚就想到南宮韶給自己的那只金頭甲蟲,便把竹筒打開吧金頭甲蟲放出去,讓它扇著小翅膀在前面飛,自己提著燈籠在後面追……
嗯?
這個地方怎麼那麼眼熟?
喬晚跟著金頭甲蟲快步走了一段,就覺得附近非常眼熟。
再看,金頭甲蟲已經飛進了前面一個山洞。
看見那個山洞喬晚瞬間想到自己為何會覺得眼熟了,這個山洞就是上回她帶那只大白狼養傷的山洞。
她前些日子每天都要來兩趟給大白狼換藥送食物,不過那只大白狼傷好些後就走了,喬晚也好些天沒來,以至于都把這個地方給忘了。
南宮韶也是知道這個地方的。
喬晚趕緊提著紙燈籠進山洞,就看見之前大白狼睡的那堆干草上,坐了個人。
“來得真慢。”這般倨傲又理所當然的語氣,除了鎮國大將軍南宮韶喬晚真的不認識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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