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又在她身邊巴啦巴啦說起話來,外面她媽也跟方楚巴啦巴啦不停歇地說著。
周瑜就心想,難道不累嗎?不口渴嗎?說這麼多話,不無聊嗎?
侯天竟然在這麼大好機會之下拉著她吐槽聊天,這是她根本就想不到的。
大概是真的很無聊,藥效過去一些,她竟然昏昏欲睡。
結果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侯天卻壓下來,她一個機靈就醒了。
“時間差不多,我也該走了!”侯天說著,低下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聖潔的吻。
“聖潔”這個詞在周瑜腦中閃過的時候,她覺得自已真是玷污了這個詞,侯天這種從里到外都髒透了的人,能印下聖潔的吻?
“小辣椒,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機會!”侯天有些不舍地說。
“沒有下次了!”周瑜說出話之後才意外自已竟然已經恢復了不少。
侯天的眸光瞬間變得陰狠,仿佛剛才那個絮叨的人不是他!
侯天一把捏住她的臉,惡狠狠地說︰“周瑜,對我好點,不然下次我不會再像這次一樣放過你,和我作對,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侯天走了,在周瑜還沒來及看自已是否恢復力氣反抗的時候,他走的十分干脆。
周瑜躺在床上看著破舊的天花板怔怔地出神,天花板早已髒的看不出樣子,起皮、牆裂,總之斑駁的令誰都知道這房子有多老。
周瑜從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經歷過權北家那舒適的大床,再睡到這張床上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適。
她不嫌家貧,以她現在的積蓄已經可以讓父母住上新房,但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現在不是應該心有余悸地趕緊離開嗎?
不,她要做的就是……
周瑜感受到藥力完全過去,力量已經恢復正常,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在走到外屋的時候,抄起角落里放著的掃把,沖著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周鈺就砸了過去。
李如蘭嚇的尖叫了一聲。
周鈺眼皮還沒睜開,卻本能地跳到一邊。
這機敏的反應也是自小練出來的,沒辦法,不是被追債的人追打就是被他二姐揍,所以不反應快點得多挨多少揍?
周鈺躥到院子里,周瑜追著就去攆。
狗子見怪不怪地往自已窩里縮了縮,免得誤傷到它。
方楚想過去問問怎麼回事,卻被李如蘭一把拉住,“你別管他們,經常這麼打著玩!”
方楚不明所以,但卻沒有動。
李如蘭眼珠子轉了轉,輕步走進周瑜的房間去看。
床上稍有凌亂,卻沒有什麼味道。
過來人的李如蘭明白,什麼都沒發生。
奇怪之余便是遺憾,這錢看來拿不到手了。
周鈺被周瑜追的滿院子跑,一邊跑一邊叫,“哎喲你是我親姐嗎?好事兒我都留給你了,我也是不想你再繼續做牛做馬地當苦力哈!”
看這張嘴會說的,周瑜恨不得要撕爛他的嘴!
她氣道︰“周鈺,你家主子沒那功能,你是不是失望死了?”
這麼說也是讓周鈺以後斷了再算計她的想法。
“啊?真的?”周鈺怪叫一聲。
周瑜趁他慢了一步趕緊去抓他,結果這小子反應極快,她就抓到衣角,他已經利索地來了個“金蟬脫殼”,把衣服脫了。
周瑜氣的把他的衣服一扔,惡狠狠地說︰“方楚,給我把他逮住!”
方楚一出手,就算周鈺會飛也翻不出方楚的手心,就那麼兩下,在李如蘭目瞪口呆的時候,周鈺便被方楚押到了地上。
侯天說方楚是周瑜的保鏢,李如蘭與周鈺都不相信,李如蘭這麼防著方楚一直和她說話,是怕她打擾侯天的好事。
現在李如蘭信了,周鈺也信了。
不等周鈺哀嚎,周瑜的拳頭已經落在周鈺臉上,她專門挑痛點打,非得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李如蘭嚇得趕緊過來攔,“小瑜、小瑜,你把弟弟要打壞啦,你趕緊住手呀!”
“方楚,攔住我媽!”周瑜叫道。
方楚不知道發生什麼,但她听周瑜的話,哪怕對方是權北,她也照攔不誤。
別看周鈺是個逃跑能手,但他落在周瑜手里,那就是逃跑無門。
無它!
從小周鈺被周瑜揍的時候,從來都沒逃出來過,從氣勢上周瑜就絕對碾壓他。
這次周瑜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把心里的火氣全部打出來才算罷休。
周鈺癱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裝死。
周瑜喘著氣,打的她身體都透支了,雖然出了一身汗,卻舒服極了。
周瑜活動活動手腕,抹了把頭上的汗說︰“方楚,我們走!”
方楚一松手,李如蘭就撲到周鈺身上,叫道︰“哎喲我的鈺鈺,周瑜你這個狠心的,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
周瑜蹲到地上,看著她,面色平靜地說︰“媽,也就是因為我姐姐,所以我才心軟和你回來了。從今以後,我姐姐也不再是我心軟的理由,我會繼續找她的,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就算你們都死光,我也不會再回來!”
說罷,她和方楚走出院子。
狗子從窩里跑出來,站直身子沖著門口“嗷嗚”一聲。
周瑜沒回頭,眼里卻酸酸的。
走出大門一截之後,她才听到自家老媽的叫聲,“有你這麼咒自已爹媽的嗎?你這個不孝女!”
上車後,方楚不解地問︰“周瑜,剛才發生什麼了?”
周瑜看到方楚一點都不知道侯天的出現,家里又沒後門,便明白侯天這廝一定是跳後窗翻牆走的。
她輕描淡寫地說︰“發現我弟又出去賭了,沒事!”
真是啞巴吃黃蓮,如果她說了這件事,方楚一定會被罰,即使她說了也沒什麼用,幸好沒發生嚴重的後果,如果她真的被侯天糟蹋,她也不可能不對權北說的,到時候如果權北要離婚,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周瑜解釋了,方楚便沒多想。
周鈺從地上爬起來,走路還有點踉蹌。
李如蘭焦急地叫︰“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周鈺不耐煩地揮開她的手說︰“我姐還能把我真打殘了?沒事,我現在要去侯少那兒問問什麼情況?要是我姐說的是真的,以後我還怎麼跟著侯少?”
“哦哦,那你快去!”李如蘭也知道這件事比較重要。
周鈺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渾身都沒有不疼的地兒,心想他姐可真夠狠心的。
他姐也是傻,好容易巴上權北,不去爬人的床,跑人家里干活算怎麼回事?那侯少多少女人想跟他有關系人家都看不上,他姐也是的,反正權北也不睡你,多個侯少沒有什麼不好的嘛!
他要是女人他自已就上了,還用的著她?
要是侯少喜歡男人那就更好了,到時候他還會怕他姐和他搶侯少呢!
真是的……
周鈺是在紙醉金迷里找到侯天的。
男人女人們在包房里群魔亂舞,侯少坐在角落里一個人靜靜地喝酒,那里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分不清他的喜怒,只覺得周身籠罩著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感覺。
侯天的保鏢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把,表示侯天讓他過去,他趕緊拐著腿走過去。
侯天本來冷著一張臉,但是在看到他的臉時,卻“嗤”地一聲笑了。
“她打的?”侯天散漫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是啊,我姐下手可狠了,打的我逃都逃不走!”周鈺苦哈哈地說。
侯天挑了挑眉說︰“你那弄的什麼破藥?這麼快就恢復了?”
周鈺一听就急了,叫道︰“侯少,這藥那麼多人用了都說藥效好極了,我姐太奇葩,我也沒辦法啊!”
侯天又笑了,他噙著笑意問他,“你姐怎麼和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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