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湖邊十分冷,風漸漸地大了,周瑜穿的雖然厚,可也早就被風給吹透了。
不過從小吃苦長大的她耐的住累又抗凍,投入創作後又感受不到什麼,等畫完後才覺得真是冷。
劉沐淵走到畫前仔細地看畫。
周瑜在一旁哈氣暖手。
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上來,她的小手被包裹其中,熟悉的懷抱頓時讓人覺得安全又溫暖,她滿心信賴地靠在他的懷中。
他的臉貼了上來,她冰冷的小臉讓他心疼不已,干脆用自己的大衣將她徹底地包裹起來,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劉沐淵看的認真,也沒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仔細看了半晌才微微頷首,轉過頭剛想說話,就被嚇了一跳。
看清後他才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說︰“你們注意點。”
當他是死人麼?
“注意什麼?我在給她取暖,如果生病就該請假了。”權北說的理直氣壯,還想讓他老婆參加比賽嗎?
劉沐淵一听“請假”二字,立刻說道︰“畫我拿走,你趕緊和權北回去吧,記得喝點姜湯驅寒。”
周瑜還沒說話,權北便一把將人抱起來,說道︰“和老師再見。”
周瑜︰“……”
她怎麼感覺像是小朋友一樣?
什麼“叫阿姨”之類的那種感覺。
權北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她還沒開口,他已經將她抱走塞進車里。
車子疾馳而去,周瑜問他,“是不是不禮貌?”
權北一邊調空調溫度一邊瞥她,“你畫的如果不好,就算給他跪下他也不會領你的情。”
周瑜無語,沒辦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沒錯。
車子沒開回家,而是到了詩經。
周瑜一臉驚訝,權北會到情敵的地盤?這不是他風格啊!
傾淮辰趁周瑜受傷帶走她,也算是暴露了他的心思,如果不是想佔有,至于得罪權北帶走她嗎?像傾淮辰這樣的男人又不缺美女。
周瑜覺得很有可能是救傾淮辰的時候,讓他起了不該有的念頭,可當時的情況,難道她會為了避嫌而不救人?
那可是一條人命。
即使重來,她還是會選擇救人的。
權北見她的手暖過來一些,面色方才緩和,拉著她下車,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把這兒買了。”
這里可是有他老婆畫的牆,他怎麼可能讓這牆成為別人的?
霸道的佔有欲。
“啊?”周瑜驚訝。
權北看了看四周說︰“裝修有點意思,以後你可以隨便來了。”
周瑜不知道該說什麼,人家財大氣粗,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樣才是權北的風格,沒什麼毛病。
傾淮辰不來,正合她意。
少了麻煩。
權北已經讓人準備好火鍋,周瑜坐下後就可以開吃,簡直不要太幸福。
她一邊吃一邊說︰“前二十年沒白吃苦,我的福在這里。”
權北彎著唇一邊給她涮肉一邊輕斥,“吃肉還堵不住你的嘴。”
淡淡的寵溺。
周瑜的神情很是得意,她享受兩個人這樣。
吃過飯周瑜便懶洋洋的不想動,在他懷里嘟嘟嚷嚷地說︰“這地兒好,人家裝修好讓你撿個大便宜。”
權北看她要打瞌睡,干脆用自己的衣服把她包住,輕松抱起來往外走。
“回家睡去。”權北低聲說。
這里沒有專門停車的車庫,她還是要出門來吹一點冷風才能進車里。
一邊往外走,他一邊吩咐傅杰在這里建車庫,冬暖夏涼可以直接進屋。
周瑜沒那麼嬌氣,不過今天又凍又累,現在吃的太撐,昏昏欲睡,不想說話。
傅杰一邊認真地听著,心里卻在想,這又開始了出門不帶腿系列。
鑽進車後,權北不再管周瑜,任她在他懷里睡的昏天暗地。
傅杰突然想起來,伺候少奶奶的那個齊宓好像還在秋水市,他得趕緊把人弄回來,不然少奶奶在權爺辦公室的時候,沒人伺候啊。
齊宓心都涼了,但是她接到電話讓連夜趕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又燒了起來。
就好像被皇帝打入冷宮的妃子,突然被召回去,重新復活了似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權北照例送老婆去學校然後才去上班。
車上,傅杰開口說道︰“權爺,昨天那個小記者想約采訪。”
如果是普通的記者,根本就到不了傅杰這里便被攔下了,但是那個田安安有些與眾不同,所以他當時就留了心眼,讓助理把電話留給她。
權北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這碼子事,他壓根就沒注意到那女孩長什麼樣。
他開口吩咐道︰“她提的問題太沒腦子,你給她列個提綱,主題就是《權北如何寵妻》!”
傅杰心里嘆氣,少奶奶又要逆天了。
本來就那麼二的一個人,這麼寵著,以後真是……
無法想象。
但嘴上一定要畢恭畢敬地認真答應下來。
田安安對記者這一行業有熱情,她不是名牌大學畢業,但她十分努力,也肯吃苦。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讓桔子傳媒重視她。
畢竟是一個剛出校門的新人,沒有任何資歷。
可她竟然能夠成功地采訪到權北,這簡直震驚了桔子傳媒所有員工,大老板立刻給她轉正不說,還讓她什麼新聞都不用管,專門做權北的采訪,薪資豐厚。
田安安覺得是自己努力終于看到結果了,一大早喝撐了雞湯,干勁兒十足。
她早早就在權氏門口等消息,反正她也沒別的事做。
傅杰開著車從權氏門口過的時候一眼便看見她,說了一句,“權爺,田記者已經到門口了。”
新聞不怕早。
權北想讓老婆一大早就泡蜜罐里,他的眼楮沒離開文件,說了一句,“那就開會前安排,兩個問題,五分鐘。”
“是的。”傅杰應聲。
心想每天兩個問題,足夠田安安在記者這行中站穩腳跟。
拍對了權爺的馬屁,前途無可限量。
傅杰親自擬了兩個問題,對田安安交待清楚,然後才領她進待客室。
田安安本來挺不滿,她準備了好多問題,這些問題多老土啊!但是人家說了,不滿意就別采訪。
只好同意了,田安安也不傻,她如果不能繼續采訪到權北,那一定會地位不保的。
齊宓送咖啡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這個記者一眼。
簡直就是開玩笑,這麼年輕沒有資歷的小記者,能采訪權爺嗎?就連京門市最有分量的記者都采訪不到權爺。
她剛回來也不了解情況,根本不知道權北不需要什麼有分量的記者,只需要一個听話讓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記者。
更何況這事兒就是隨機想的,隨機選的。
但是齊宓認為她一直沒被想起來,就是因為這個小姑娘。
權爺有新的感興趣的對象了。
田安安新鮮地看著左右,她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大公司,比她的公司豪華多了。
權北走進門,冷峻又尊貴。
攝像是權氏安排的,采訪結束後照例由宣傳部制作好交給田安安。
這些都不重要。
田安安站起身,伸出手陽光地叫︰“您好權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這是她狡盡腦汁想的,為的就是在這樣成功人士面前,別像個孩子一樣。
權北似乎沒看到她的手,徑直坐了下來。
田安安也不介意,坐下。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大長桌子,田安安覺得這樣采訪像喊話一樣,好奇怪,于是她想站起身坐到權北身邊。
她剛站起身,權北就冷聲說道︰“開始吧!”
田安安被這氣勢嚇了一跳,頓時又坐穩,急匆匆地問出第一個問題︰“請問權先生最喜歡對妻子做的事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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