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今天十分吸引別人的注意,梁婉清的眸光微眯,心中無限嘲諷,就是穿的再像鳳凰也是只雞。
她看到權北從車上下來,對太太說道︰“我們進去吧,今天他有應酬。”
現在周瑜也不是什麼默默無聞的人,她一點都不希望別人知道周瑜是權家的兒媳,所以趕緊往里走。
對方覺得奇怪,但是沒有說什麼。
梁婉清的朋友並不多,雖然很多太太都想和她來往,但這些人都不是能夠說家里事的人,唯一能讓她說說家中事的人就是元雅君,但是沒想到這位她一直敬重的大嫂,在背後里給她捅了這麼一刀。
現在權孝嚴很晚才回家,即使回來了和她也沒什麼話說,梁睿與侯天的合作仍在繼續,權孝嚴的火氣就不會消。
現在權孝嚴約權北和周瑜吃飯,意思很明顯,她不是不承認權北和周瑜的婚姻嗎?那他權孝嚴承認,可以想象,到最後這個家里,只有她被孤立起來。
心里莫名委屈和憤恨。
這頓飯她吃的心不在焉,因為怕和權孝嚴撞見,所以她找借口早早的就散場了。
她不願意回家,因為不想看到那冷冷清清的家沒有一絲人氣,可是在街上,又不知道去哪里。
“太太,現在去哪兒?”司機恭敬地問她。
她下意識地說道︰“春江市,去梁家。”
司機什麼都沒問,太太經常回娘家,沒什麼稀罕的。
現在她只想找個人訴訴苦,既然大嫂不能找,那就去找哥哥好了。
權孝嚴享受著天倫之樂,被周瑜逗的前仰後合。
周瑜向來會討好人,爸長爸短的叫的勤快,她說起以前在家的事,被豬拱被狗攆,讓權孝嚴听的新奇又有趣。
周瑜一邊說還一邊不忘照顧人,一會兒讓權北嘗嘗這道菜,一會兒又說那道菜對心腦血管好,讓爸多吃點,總之權孝嚴覺得受用極了。
他又想起貼心小棉襖,真是缺個閨女啊!比起那些彬彬有禮溫和矜持的大家閨秀,顯然周瑜這種類型的更加直截了當的貼心。
權孝嚴沒自己並未察覺,他從心里上已經開始慢慢地接受周瑜了,開始發現周瑜更多的好,開始有比較,認為那些名門千金,其實不比一個周瑜好。
超大的龍蝦一人一只,周瑜都看直眼了,她心里暗想,我的個乖乖啊!這飯吃的真值。
權北瞥她一眼,又是這副德性,他短她一只大龍蝦了嗎?怎麼總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就算周瑜天天吃,她也是這種表情的。
受窮慣了,有些東西還是已經深入骨中的。
就像權北沒有穿過廉價的襪子,穿上一次就會過敏一樣。
以前權孝嚴覺得這是一種沒見過世面的表現,可現在他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很會做人,至少他的心里是滿足的。
請吃飯莫過于對方吃的開心嘍。
吃過龍蝦後不久,權孝嚴撓了幾下腰的位置,周瑜注意到了,問他,“爸,您怎麼了?”
權孝嚴說道︰“不知道怎麼了,起些疙瘩,癢的很。”
周瑜想到權北過敏一事,不由問道︰“是不是過敏了?”
難道這父子倆都是過敏體質?不過公公肯定不會穿廉價衣服的。
“誰知道,晚上癢的要命。”權孝嚴有些煩躁地說。
“那您不該吃海鮮的,是發物。”周瑜關心地說︰“爸,我們陪您去看看吧,癢著多難受!”
權孝嚴本來今天想約醫生的,可白天沒那麼癢,他就忙忘了。
權北說道︰“爸,我認識皮膚科的醫生,我給您問問。”
周瑜頓時就想到市醫院那個嫵媚的女醫生,因為“廉價”二字,令她印象深刻。
權北很快打完電話,說道︰“她剛好在醫院,我們現在過去吧!”
“好!”權孝嚴招呼服務生過來買單。
往外走的時候,他覺得去醫院有老婆陪著比較好,于是給權宅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管家接的,管家說太太去春江市了。
權孝嚴一听就火了,他惱怒地說︰“不用給她打電話,讓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回來才好。”
周瑜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權北,他面無表情沒有反應,周瑜只好也不多事,裝沒听到。
很快三人到了醫院,那個嫵媚的女醫生見到權孝嚴就禮貌地叫“伯父”,見到權北也溫柔地打招呼,唯獨對周瑜仍是視而不見。
太明顯了吧!
權北這家伙也太招女人了。
權北說道︰“舒媚,你看一下吧,是什麼問題?”
周瑜才知道這女人叫“媚”,名字起的直貼切。
權孝嚴掀開襯衣,舒媚看了一眼,柔柔地笑著說︰“不用擔心,就是最普通的癢疹,特點是癢的難耐,一般 蟲過敏會起這個,換季的衣服拿出來沒有晾曬、清洗等,這些都是導致發病的原因。”
權孝嚴剛想起來說道︰“對對對,那天管家找出來一堆衣服,我看到有件以前喜歡的襯衣,一時興起,讓人熨了一下就穿了。”
舒媚說道︰“那就是這個原因,我給您開些藥就行。”
病看完了,舒媚看向權北問道︰“我再看一下你的腳吧!”
“早就沒事了!”權北不以為意地說。
權孝嚴問道︰“權北,你的腳怎麼了?”
周瑜覺得那個女醫生沒安好心。
權北隨意地說︰“也是穿了沒曬的襪子,過敏了,已經沒事了。”
“哦!”權孝嚴沒多想。
舒媚卻說︰“貼身衣物還是買品質好一些的,你那天穿的是地攤貨吧!”
權北怎麼會穿地攤貨?權孝嚴的目光立刻望向周瑜,因為在他心里,那些廉價的地攤貨只與周瑜扯上聯系。
權北淡淡地開口說道︰“那天出了些意外襪子濕了,所以就隨便買一雙穿。”
饒是如此,權孝嚴也覺得周瑜在某些方面是改不了的,比如說生活品質。
離開醫院的時候,周瑜感受到了公公大人態度上的一些細微變化,她心里覺得郁悶,這一晚上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回家的路上,周瑜一路沉默,權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瑜才趴在床上問他︰“老公,那個舒媚是什麼人啊?”
權北坐到床上看向她說道︰“一個故人。”
“什麼樣的故人?”周瑜問。
“怎麼了?”權北好笑地問。
周瑜看他這揶揄的表情,干脆直接說道︰“吃醋了唄,她看你的表情好像要吃了你。”
“吃了你是什麼樣的表情?”權北看向她不解地問。
“就是這樣!”周瑜突然翻身跳到他身上,凶狠地吻著他,他的頭深深地陷進枕頭里,這架勢何止凶狠,簡直就是凶殘。
權北掐著她的腰,無比享受。
半晌周瑜放開他,見他那副饜足的表情,她氣哼哼地說︰“別光顧著享受,正事兒還沒說呢!”
“說什麼?喜歡爺的女人多了,爺看不上眼,她是一個故人,爺和她可沒有半點感情糾葛。”權北知道適可而止,逗急了最後還是自己倒霉。
周瑜一听,心才放下來,她抱著他親親熱熱地說︰“這下滿意了。”
“小醋壇子!”權北輕斥道。
“你不喜歡嗎?”周瑜在他身上仰著頭問。
“喜歡,喜歡死了!”權北捏著她的腰,轉身使兩人換了個。
深夜,梁婉清行色匆匆地回到了春江市梁家。
梁萬鴻本來已經睡下,可管家不敢不報,所以還是叫醒他說了一聲。
大半夜的妹妹跑回娘家,那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梁萬鴻顧不得換衣服,隨手披了件睡衣便出來了。
梁婉清在客廳里站著,並未坐下,看到他出來,滿臉委屈地叫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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