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唐彩走出權氏大門,看到周瑜坐在台階上,手里拿著烤串正擼。
“不是吧,在權氏大門口擼串?”唐彩無語地問。
真能想的出來,權家少奶奶,就這麼……
簡直了!
“這里怎麼了?視野開闊,蒼天大地,暢所欲言!”周瑜臉上盡是豪情,遞給唐彩烤串。
唐彩徹底被她帶歪了,以前不敢想的事,現在坐到她旁邊,竟然也坦然地吃起來。
她媽要是看她成了這副德性,肯定以為她受了什麼刺激。
周瑜一邊吃一邊說︰“你畫的花真是比我好太多了,我得多向你學習。”
“我家有花園嘛!我也就這個能拿出手了。”唐彩說道。
以前她是不吃這種垃圾食品的,現在竟然覺得十分美味。
她和周瑜在一起,香火氣越來越濃了。
周瑜說道︰“植物你在行,動物就不行了!”
唐彩想起來,說道︰“周瑜你畫的魚真是絕了,像真的一樣,你怎麼畫的這麼好呢?”
周瑜得意地說︰“成天殺魚,別說外面畫的好,里面的內髒我都能給你畫出來。”她仗義地說︰“回頭我教你宰魚!”
“啊?我可不敢!”唐彩露出嫌棄的表情。
周瑜一臉無所謂地說︰“想了解它就要去剖析它!”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掌做了個宰人的手勢。
梁睿就站在暗處,他沒在權北那里坐多久便出來了,他覺得有什麼東西牽著他似的。
他承認他對周瑜好奇,比如說像個小子的周瑜,讓他更加覺得新奇,他站在不遠處看她豪邁地聊天吃串,覺得不可思議。
他認為女人這樣是粗俗的,但周瑜卻沒讓他感覺到粗俗,反而有一種自由的灑脫和颯爽,和那個小妖精似的她判若兩人又融合為一體。
唐彩說道︰“周瑜你對我真好!”
“好姐妹嘛,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周瑜大大咧咧地說。
唐彩說道︰“以前我的那些好姐妹可沒你這樣的,不是比這比那就是背後說壞話,總之沒有誰和誰能真正交心。”
周瑜笑笑說︰“你的那個環境不同,我心態低啊!從小我就缺乏親情,就我姐對我好,所以我有好朋友的時候,都特別珍惜。”
唐彩感動地說︰“周瑜,我要一輩子和你當好朋友!”
梁睿不知為何,听的心里酸酸的,對周瑜又多了一絲憐惜。
他不知道,他在看周瑜,權北卻坐在電腦前看著他,眸光冷戾。
權北一直懷疑梁睿對他家小魚兒有所企圖,現在眼前的一切已經充分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的目光瞥向坐在台階上的嬌妻,這副假小子模樣,真想讓他拖過來好好親吻蹂躪一番,他要親自摘下她的帽子,讓她那黑藻般的長發,為自己且只能為自己妖嬈綻放。
他清楚男人對周瑜的渴望,因為娶了周瑜一個就像娶了一百個迥異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這種女人?
周瑜和唐彩一邊說一邊吃,竟然把一大堆烤串都吃完了。
兩個人將袋子扔進垃圾筒,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唐彩說︰“吹了吹冷風,腦子是清楚多了。”
“吃飽了,這次能撐很久不心慌呢!”周瑜笑著說︰“小時候就怕餓肚子,一餓就心慌,毛病。”
听起來像是一句玩笑話,可這里面充滿了周瑜心酸的回憶。
周瑜和唐彩走進電梯,再也看不到那嬌小的身影。
梁睿滿腹心事地回到家,聞著身上似乎還有燒烤味兒似的,竟然覺得挺好聞。
看她吃的那麼香,他也有些饞了似的。
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他又開著車返回去,一路尋找燒烤店。
冬天都是吃銅鍋,燒烤比較少,他找了一會兒才買回一袋子,拎回家吃。
溫芷儀等著他回來,他一進門她就問︰“什麼味兒啊?”
梁睿把袋子放到桌上說︰“路上看到的,買了點,吃吧!”
溫芷儀嫌惡地捂鼻子,問他,“你怎麼吃這種東西啊?好惡心,扔了吧!”
“挺好吃的,我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吃。”梁睿脫下外套坐到桌前說︰“你要是聞不了,就回房間,我吃完了會刷牙的。”
大學期間的同學有普通人,他也參加過同學們的聚會,倒沒有經常吃,吃過幾次,他並不熱衷,也沒有覺得很好吃。
可今天吃起來,他竟覺得十分美味,令他內心十分困惑。
溫芷儀沒走,在不遠處坐下捂著鼻子問︰“你去找權北了?”
“嗯!”梁睿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肉,想著周瑜吃串時的那股狠勁兒,唇邊忍不住溢起一些微笑。
“怎麼樣?”溫芷儀問。
他回過神來,笑意淡去,說道︰“沒呆多一會兒,權北顧不上。”
“啊?”溫芷儀不解其意。
“他老婆在權氏畫畫,他還有心情理我?”梁睿隨口說。
“周瑜在權氏畫畫?畫什麼?”溫芷儀無法想象。
“不知道,沒見到畫的什麼,就是在門口看到她穿著粉刷匠一樣的衣服,看樣子應該還是壁畫吧!”梁睿說道。
“權氏又不是飯店,畫什麼壁畫?”溫芷儀嗤笑道。
“詳細的不清楚,沒問權北。”梁睿說。
“那你真打算和侯天合作?”溫芷儀問。
“已經答應對方了,明天就簽合同,我也不想再等了。”梁睿沉下一口氣說道。
他看著手中的肉串,仿佛下了什麼決心,狠狠地擼下一塊肉又狠狠地嚼了起來。
第二天,溫芷儀和未來婆婆元雅君一起逛街,兩個人的共同話題不多,溫芷儀自然會提到周瑜畫壁畫的事。
元雅君驚呼道︰“權北是不是瘋了?怎麼什麼都由著那個女人胡來?”
溫芷儀神情清婉,附和道︰“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元雅君二話不說,立刻給梁婉清打電話讓約她出來。
“我真是太同情婉清了!”元雅君掛掉電話對溫芷儀說︰“要是梁睿像權北那樣,我真是要瘋了。”
溫芷儀听到這話卻走了神,所處角度不同,如果梁睿像權北寵周瑜那樣地寵著自己,不知有多幸福。
梁婉清出來的很快,權孝嚴在家也是工作,所以她在家也無聊。
見到元雅君,她就一臉疲憊地說︰“去按按頭吧,頭疼。”
“怎麼精神看起來不好?”元雅君問。
“最近哪有一件好事情,總是失眠。”梁婉清嘆氣道。
元雅君當然明白梁婉清的心情,于是順著她的意去做按摩。
梁婉清躺在床上,被按的很舒服,按完之後,昏昏欲睡。
元雅君突然說道︰“婉清,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周瑜到底哪里好?權北竟然讓她在權氏里畫壁畫,這不是胡鬧嘛,公司哪里是畫壁畫的地方?”
梁婉清人已經猛地坐起來,下地就要往外沖。
躺在外面床上的元雅君顧不得臉上糊著的面膜,一把拉住她叫道︰“你干嘛去?”
“我去殺了那女人!”梁婉清神經似乎已經失控了,她恨周瑜恨得入骨。
元雅君一把就將梁婉清給拽了回來,說道︰“你能殺的了她?你要真能殺我都不攔你,可你兒子不得跟你拼命?”
“拼命怎麼了?他還能弒母不成?”
“他是不能弒母,他能和你斷絕關系,你受得了嗎?”元雅君說罷,平了平氣血又說道︰“你冷靜點,我有個好辦法,能解決你家的問題,你坐下來听我說!”
梁婉清一听,立刻滿懷期待的看著元雅君,充滿希望的目光落在元雅君的臉上,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嫂,你有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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