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隨著傾淮辰走出房間,走到另外一個房間,她被嚇了一跳。
房間很大,是另一種風格,牆壁上都是仙女的浮雕,采用的是莫高窟的風格,一面巨大的桌子上擺滿了菜,足有二十多道。
“這這這……”周瑜說話又不利索了。
這都是給她吃的?是不是太夸張了?
“辛苦一上午,多吃些!”傾淮辰紳士地拉開椅子說︰“來坐!”
周瑜坐到椅子上,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她這人,要是人家請她吃碗面條,她特別淡定,要是給她擺出這場面,她就怯場了。
她是小人物,見不得大世面。
“呵呵……”周瑜咽了咽口水說︰“我就是畫個畫兒,不至于弄這麼多菜!”周瑜目測一下,這一桌最少也得一萬多!
以她沒見過世面的,可能還猜少了。
這麼多的錢,給到她手里該多好啊!
“很夸張嗎?我一個人也是吃這些!”傾淮辰斯文地坐到她身邊的椅子上。
周瑜︰“……”
這男人真是矯情的很。
伺候傾淮辰的不是服務生,而是一名身材妖嬈的絕世美女,就是上次出現在傾淮辰身邊的女秘書。
她遞上毛巾,周瑜看傾淮辰騷包地擦了手,一根根手指都要擦仔細,完全不像她平時擦手那麼隨便粗暴。
服務生給周瑜遞上毛巾,周瑜拿在手里,覺得要是像以前那麼擦手,顯得太粗俗了些,于是她只好學著他,一根根地擦手指,結果她被煩的還是把手草草地擦了一下,遞給服務生。
過不了他那精致的日子。
終于能吃飯了,那名美艷女秘書親自給傾淮辰布菜,還溫聲細語地問︰“傾總,這道菜味道如何?那道菜要不要多吃些?”
听的周瑜無比肉麻,這麼個大男人要女人像媽一樣地伺候,不覺得很羞愧嗎?
權北好像也沒這樣,挾菜都是自已來。
傾淮辰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可周瑜忍不住,她總覺得吃飯不說話,餐桌上冰冷的沒人氣,反正她在家吃飯的時候,老媽就是叨叨,罵她和讓周鈺多吃肉。
吃飯說話在他們這些人眼里都是沒教養的,可她和權北吃飯的時候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權北也沒說過她,反而配合著她。
反正周瑜憋的難受,就問了一句,“你要在這里發展嗎?”
女秘書雖然沒說什麼,但卻不悅地瞥了周瑜一眼,目光清淡卻帶著不滿。
周瑜挑挑眉,反正話已出口了,收不回來,干脆坦然。
沒想到傾淮辰居然開口了,他說道︰“是啊,生意不嫌多嘛!”
“可你的生意,好像不是做這個的!”周瑜看看這會所。
“這里嘛……主要是為了伺候自已的,順便掙幾個小錢!”傾淮辰語氣輕輕淡淡地說。
周瑜︰“……”有錢人的世界果真不是她這種人能想象的。
“怎麼樣?我這個地兒還不錯!”傾淮辰頗為自豪地問。
“不錯,很雅致,和古韻齋很配套的!”周瑜如實說道。
雖然裝修不同,但都是走中式風的,算一個路數。
傾淮辰一听就不干了,他不滿地說︰“那破院子能比的過我的會所?我這里可都是藝術品,在古代那是帝王住的,他那頂多是個大臣住的!”
女秘書遞給周瑜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鄙視目光,給傾總面前的小碗里倒菌湯。
他的話惹笑了周瑜,她饒有興趣地問︰“誒,那你讓我畫貴妃出浴,那屋子你是打算改成浴室的嗎?”
這里都是吃飯喝茶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房間當浴室,真是夠有想象力的。
大概是周瑜的腦洞大的驚人,嚇到了沒見過二貨的女秘書,她手一歪,那菌湯就好端端的全倒了傾淮辰的褲子上。
傾淮辰低叫了一聲。
周瑜看著傾總灰色的褲子檔上洇開一塊,就像是尿了褲子一樣,她想笑又覺得不厚道,善意地說道︰“傾總您趕緊把褲子脫了!不然皇帝當不成只能當太監了!”
女秘書早已嚇壞,在一旁連連道歉,听著周瑜這種煽風點火的話被氣壞了。
傾淮辰面色難看極了,熱湯迅速滲透,那里灼熱異常,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間。
女秘書一路小跑地跟了出去。
周瑜看著滿桌的飯,她一邊吃著一邊問旁邊的服務生,“要不你也一起吃?”
“不不不,您吃著!”服務生嚇到了,頭搖的似撥浪鼓。
周瑜是怕浪費,她一個人能吃的了二十多道菜?權北也沒這麼奢侈的。
權北吃的菜都貴,但量很少,基本上兩個人能夠吃完。
不是所有豪門都揮金如土,很多豪門過的其實都很樸素,唯有如此,家風才能一直延續下去,避免敗家子的出現。
周瑜一個人吃的正開心,傾淮辰很快就回來了,他不但換了條白色的褲子,連襯衣都換成了淺灰色的,整個人看起來干淨又內斂。
他真是太矯情了!
周瑜心里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傾淮辰的心情不怎麼好,他看向她,陰沉沉地給她一句,“我有沒有事,你要不要試試?”
周瑜摸摸鼻子,表情顯得十分無辜,她也是好意關心他嘛!
伺候傾淮辰的女秘書,也不是剛才那位了,換成一位清純中帶著嫵媚的女人,身材同樣一流,放在外面都是明星級別的。
周瑜心想他真拿自已當帝王了?身邊工作著的女人,也都得有臉蛋有身材有才華?
剛剛那位是不是被她連累了?想到這里,周瑜有些內疚。
傾淮辰大概覺得自已把氣撒周瑜身上不厚道,他清了清嗓子說了句,“不好意思!”
周瑜大大咧咧地說︰“沒事沒事,傷的位置很重要,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不過你真的確定不需要看醫生?”
她是沒有什麼邪念的,完全是出自關心的態度說的這話。
她不藏著掖著,但不是誰都能受的了啊,尤其像傾淮辰身邊的人,說話都是很含蓄的,哪像她這麼不拘小節?
于是剛進嘴的紅酒噴了出來。
周瑜頓時就閉嘴了,她是不是跟他犯沖?
吃飯還是別說話的好。
傾淮辰看著她,靜靜地說︰“沒想到你真的很特別、很有趣,以前是我看錯了!”
什麼意思?這是說她內外不一嗎?
一頭霧水。
周瑜不想再惹事,免得人家不給錢,所以很沉默地吃完這頓飯,便自覺地繼續畫自已的畫。
傾淮辰跟著她一起進屋,坐到椅子上飲茶,顯然要看著她畫完。
周瑜倒沒什麼,反正最臉紅的已經畫完了,剩下的不怕人看。
她開始畫背面,兩面的內容是早就設計好的,深色顏料要與對面重疊,這樣不會透色,淺色顏料不透色的可以畫出來,但燈光打過來要造成另一面的景兒,其實很難。
傾淮辰意外地看到周瑜在作畫的時候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她面色沉靜、目光堅定,哪里還有之前的二?
周瑜畫的十分仔細,不過手速倒是很快的。
基本功扎實速度就是快,腦中想的都能通過手給表達出來。
即使周瑜技術過硬,完全畫完之後,竟然已經深夜了。
周瑜這才發現自已的腿不像是自已的,想動一下卻往後倒去,傾淮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已身後,他向前一步接住她,避免她受傷,軟軟地倒在他懷里。
周瑜尷尬死了,關鍵她現在使不上力氣,在人家懷里根本就起不來,好像故意投懷送抱一樣,讓她真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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