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太多線索!”周瑜吸了吸鼻子,情緒有些低落地說。
權北沒說話,只是給她叉了塊法國鵝肝,放到她的小盤里。
周瑜拿起叉子一邊叉鵝肝一邊說︰“我考上大學了,家里因為沒錢不讓我上,我姐姐不同意,她和家里大吵一架就跑了,說是出去給我借錢,說什麼也得讓我把大學上了。”
“可她走了就沒回來,我的卡里多了幾千塊錢,是她給我打的,原本我考上的是經貿大學,但我媽非得讓我上藝術大學,所以我就學了畫!”
權北問道︰“自此就音訊全無了?”
周瑜點頭說道︰“報警了,可一直都沒有消息。最大的進展就是侯天給我看過的一張照片,上面拍的很模糊,細節我沒記清楚他便撤回了,他要我嫁給他,他幫我找姐姐,我沒答應。”
“什麼時候的事?”權北微微皺眉問。
“有一段時間了!”周瑜說道。
“為什麼沒答應他?你不是很想找你姐姐?”權北看著她問。
周瑜撇撇嘴說︰“侯天那人一點信譽都沒有,我看著他就倒胃口,更何況他是王蕊的男人,跟閨蜜共用一個男人,多惡心啊!”
這答案還算滿意,他看她的鵝肝已經被她叉爛成了一灘,就跟屎一樣,他覺得礙眼,說道︰“我給你換一塊!”
“不用,這麼貴的東西別浪費了!”周瑜說著拿勺子一刮,那一灘就被刮到勺里,送進她的嘴中。
權北唇角微抽,覺得有些反胃。
他轉過頭,決定不再踫那鵝肝,說道︰“我會幫你查的,侯天掌握的信息我會去找他。”
周瑜無比感激,學著他叉了一個鵝肝送了過去。
他剛決定不吃的,結果那鵝肝直接遞到了嘴邊,他瞪著它,沒開口。
周瑜叫了一聲,“老公,你怎麼不吃?”
結果他鬼使神差地張開嘴,鵝肝送進嘴中,他味同嚼臘,還覺得有點臭。
從這日起,至少三個月餐桌上沒出現過鵝肝。
這是後話。
權宅
權孝嚴和梁婉清剛剛回到家,就看到崔家夫婦在客廳里坐著,面色不善。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頭疼。
崔安瑩的父親崔董看到權孝嚴立刻站起身怒道︰“現在我們崔家被淪為笑柄,安瑩在家里哭的人都昏過去了,這讓她以後怎麼嫁人?”
關香風也跟著站起身叫道︰“就是的,你們權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權北真的結婚了?和誰結婚了?你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梁婉清疲憊地坐到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真的體會到兒大不由娘這句話,他就是和那個周瑜領證了,結婚證我也看到,就是真的,我真是……快被他氣死了!”
關香風眼珠子一轉,佯裝驚訝地問︰“怎麼會娶了她?她不是被男人給……”
權孝嚴說道︰“權北說那是沒有的事,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怎麼可能把人娶回家呢?”
到底已經成了權家的媳婦,在沒離婚之前還是要名聲的。
崔董攤開手問︰“那我們怎麼辦?”
權孝嚴一臉頭疼地說︰“權北這孩子真是太膽大妄為了,他就是篤定木已成舟,我們拿他沒辦法所以才敢這麼做的!這次真是對不起你們了!”
梁婉清揉著額說︰“我一定要讓他們離婚,一定!”
權孝嚴看她一眼,對崔董說道︰“現在權北剛結婚,他新鮮勁兒還沒過,讓他離婚也不現實,就算以後能離,也不知道多少年後了,我們哪里還敢再耽誤安瑩?這件事我們的確有愧,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那個項目我們零利潤與崔氏合作,算是一點心意!”
關香風氣的伸出手比劃著,“這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嗎?我們安瑩尋死覓活的!”
崔董一把拉過她,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這是權北做的事,再鬧也沒用。權家已經很有誠意了,我們回去勸勸女兒!”
梁婉清抱歉地問︰“實在不行的話,我們認安瑩為干女兒!”
崔董擺擺手說︰“不必不必,這樣更顯得欲蓋彌彰,希望過希時間謠言散去,一切歸為正常!我們先告辭了!”
“你……”
關香風還沒說完,就讓丈夫拽著出了權家。
關香風不甘地說︰“這麼就完了?”
崔董坐進車才看向她問︰“那你想怎麼樣?權北敢這麼干,就證明他不听他父母的,讓他離婚他就能離嗎?權家肯讓這麼大利,還不見好就收?”
“那他們收安瑩為干女兒你怎麼不答應?”關香風問。
“你傻啊!權北不離婚,我們可以設計讓他離婚,等他真的離婚了,怎麼娶自己的干妹妹?”崔董反問道。
關香風恍然大悟,贊賞道︰“還是你利害。”她追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當然,等著!”崔董露出陰狠的微笑,說道︰“擋我路的人,都得死!”
關香風有些擔憂地說︰“可她現在是權北的妻子了!”
“所以要用特別的方法,等權北不要她之後,再弄死她!”崔董微微笑道。
回到家,關香風進了女兒的房間。
崔安瑩一臉憔悴,呆呆地坐著,看到母親,她落寞地問︰“媽,他真的結婚了是嗎?”
“是結了,就是那個周瑜,可那又怎麼樣?”關香風不屑地說。
崔安瑩微微勾了勾唇說︰“我就知道!”言語間頗為譏誚。
關香風不悅地抿抿唇,說道︰“女兒,我告訴你,一時的婚姻不算什麼,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就算嫁進了豪門,也不會長久的。人生很長,不要看這一刻的成敗,權北很快就是你的,他的余生都是你的!”
崔安瑩抬起頭,驚訝而不解地看向母親問︰“媽?真的嗎?”
“當然,你就放心,你是媽最疼的女兒,你想要的,不管用什麼代價媽媽爸爸都會給你弄來!”關香風說這話的時候,氣勢十足,凜然極了。
——
新婚的感覺十分奇妙,仿佛氣氛都不同了。
吃過早飯,權北坐車先把她送到學校,一路上他握著她的手,把玩著她瑩潤的手指,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她聊著天。
周正不解,這婚結的他就看不懂,權爺真的會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給收服了?現在居然還談起戀愛來了?
權北摸了摸周瑜的中指,問她︰“戒指呢?怎麼不戴?”
周瑜轉過頭仰起臉,笑的眉眼彎彎,煞是好看,聲音也格外的甜美悅耳,“老公太大方了,買那麼大的戒指,戴在外面怕被搶,戴在學校太扎眼了,所以我掛脖子上了。”
她剛想拉出來讓他看看,結果他探過頭,手往她領口一勾,果真看到那枚戒指看掛在她胸口,鑽熨帖在溝中,看的他口干舌燥無比羨慕那鑽。
周瑜手快地拍住領口,飛眼瞪過去,“流氓!”
權北勾勾唇,閑適地說︰“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你捂這麼嚴實我能看到什麼?再說了,我不對你耍流氓,對別人耍流氓你也不干是不是?”
他的話又讓她想起昨晚,忍不住老臉一紅。
車子駛到學校門口附近,氣氛已變正常,權北看向她,目光微溫地說︰“放學我來接你。”
“嗯,知道了,老公再見!”周瑜說著,擺了擺手,輕快地下車了。
權北看向窗外,看她輕盈地穿過人流,步伐翩躚地走進校門,他勾勾唇說︰“她適合學藝術!”
這樣一個女孩子,學金融太無趣了些!
周正無語,他沒看出她哪里好來,太滑了不是嗎?
周瑜走到宿舍門口,心情驀然沉重起來,她沒讓自己猶豫,猛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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