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那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以前打算借炮三兒的手收拾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惜炮三兒沒幾天就折了進去,而且全窩被端,端的干干淨淨,一個沒跑了。
在打算找別人,發現港城還沒合適的人選了。
可是自己的兒子現在還在醫院里尋死覓活的,跟個神經病一樣,這口氣不出,以後還怎麼在港城混下去?
于是,這個女人便召集了以前的老弟兄,一起來幫自己找回面子。
她認為出動這麼多人,已經足夠重視這個叫肖風的男人了。
可是沒想到,肖風還帶著一個十分詭異的男子,一伸手就干挺了自己的一個強悍手下。
這使得方敏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兩年輕男人,自己叱 港城多年,一直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夠狠、夠黑、夠果斷,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兩個人,即使最後不能把他們干掉,那也要斷了他們的四肢,以絕後患。
“姓肖的,我的兒子還在醫院里,而你還生龍活虎的享受著生活,這公平麼?”方敏陰沉著臉,眼神中仿佛要噴出一股怒火將眼前的肖風焚燒掉。
方敏本沒必要跟肖風多費口舌,這麼多人打車放牛的來了,不可能是來打嘴仗的,她只是被馮東剛剛那一巴掌震懾到了,在沒搞清楚這兩人狀況之前,不知道從何下手。
總不能上來就“ ”的一槍把人放倒,畢竟酒里的工作人員這麼多,傳出去那可是實打實的證據。
方敏很虎,但是她不傻,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把罪魁禍首的肖風控制住,並且將人帶走,只要帶到自己的底盤上,那殺剮存留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了,只是馮東的出現,打破了原來的計劃。
“公平?你堂堂一方梟雄,居然跟一個最底層的人談公平,這不是笑話嗎,如果這個世界是公平的,那你兒子早就該死了,甚至要死好幾次!”肖風根本就有考慮眼前的形式,不管對方有多少人,也不管今天馮東在不在他身邊,以他的家世學識,都不可能在方敏面前低頭認慫的。
本來也是,在肖風真實身份的襯托下,方敏的實力真是太小了,如果夏北林家是一頭巨鯨,那麼方敏或許也就是一只寸許長的小魚小蝦。
可是肖風是有家規家訓的,他不能依靠家族勢力才解決眼前的事情,況且就是說出來,對方也不一定會相信。
“底層的人?既然知道你是底層的人,那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毆打我兒子?誰又在背後給你撐腰?到底誰指使的你?”方敏語氣急促接連幾個疑問,在她的心里,炮三兒都沒解決眼前這個人,那說明他的背後肯定有靠山,而且這個靠山應該實力不弱,趙瑋瑋的家族肯定沒有這個勢力。
雖然周家是個龐然大物,最有可能是這個年輕人背後的勢力,但是這個推測也被推翻了。
因為周家那是正經的商人,幾乎從未听說涉足江湖的恩恩怨怨,此次周諾被牽扯進來也是十分偶然的事情。
所以在自己出手之前,方敏只想搞明白,到底誰在背後與自己作對。這也是她如此重視這件事情的原因,在港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與她對著干了,所以長時間的安逸和舒適,讓她變得驕橫,變得不允許有人跳出來威脅自己的地位。
“在這個地方,誰能指使我,誰又有資格指使我?只能說你兒子倒霉,正好遇見我而已。”肖風覺得方敏這個婆娘十分好笑,帶著這麼多人,難道就是想在這刨自己的老底嗎?
“嘴真硬,一會讓你嘗嘗你吳爺爺的手段,到時候看你說不說。”方敏身旁一個年紀在五旬開外,下巴上有一綹焦黃的胡須,身穿一身華夏傳統對襟長衫的老者說道。
此人是方敏前夫的得力助手,現在也是港城較為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素以心狠手辣著稱,今天來的這些打手,大部分都是他帶來的。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那些大漢拎著手里的家伙,開始漸漸的縮小包圍圈,而馮東漠然的站在肖風身後,他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心里早已把周圍這些人的戰斗力都評估了一遍。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除了那把獵槍還有點意思之外,其余的只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給自己幾十秒的時間,就可以讓此處沒有人能站立著說話。
“姓肖的,你還有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方敏還有些不甘心,最後試圖讓肖風主動說出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可惜,肖風回饋給她的,是一根修長白淨的中指。
這一下徹底讓方敏出離了憤怒,怒火已經燒掉了她的理智,為兒子報仇,為自己找回臉面的沖動,終于戰勝了理智,面露凶狠的說道︰“給臉不要,吳哥,教給你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早就應該交給我,跟這倆小土鱉廢什麼話啊!”那五旬老者十分不屑的說道,在他心里,沒有什麼事一頓沾了鹽水的鞭子解決不了的,在他莊園中專門建有地下室,那里刑拘齊全,進去的人,就沒有一個健全著出來的。
只要落在自己手里,想閉嘴不言,那事不可能的事。他對自己的手下有著十分的信息和百分的把握。
哪怕是一塊鐵疙瘩,也一定要听他個響動,最差也要讓它冒點火星子出來。
三四十個凶相畢露的漢子,手持著長刀棍棒,一點點的逼近馮東和肖風。
地上本來趴著的酒服務員們,此時被逼到了一個角落里,這些人常年在酒里混生活,也見過了爭勇斗狠的事情,大小混混的械斗也時有發生。
可是今天的場面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見識和想象,所以各個都嚇得渾身發抖,唯恐波及到自己身上。
“小子,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乖乖的跪那磕倆響頭,然後我讓人給你倆捆上,這樣可以少一些痛苦。”吳姓老頭一腳踩著椅子,一只手拍著自己的腦門,眼神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還未等肖風搭話,一旁的馮東早已听不下去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爺爺之外,他還沒給第二個人磕過頭,雖然對方有幾十號人,但在他的眼里,這些蝦兵蟹將簡直不堪一擊。
“老頭兒,你就這點人馬?你在想想其他地方還沒有人了,我們可以等你一會,你在喊些人過來,這些個貨色我也就是剛好用來熱身,別我這興趣上來了,沒盡興,那多不好!”
馮東環視了一下周圍這些彪形大漢,一臉欠揍的表情,仿佛菜市場買菜要包圓,還嫌棄人家菜少的意思。
“狂妄!小崽子,你記著剛剛說的話,一會有你求饒的時候。”說著老者朝身後退了幾步,雙手一揮,那幾十名凶相畢露的大漢,將兩人圍在當中。
隨著包圍圈的縮小,酒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戰斗隨時可能被發動,場中已經沒有人說話,只听見一群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刀棍在地上拖動的刺耳噪音。
雖然剛剛馮東那詭異的一巴掌,對這些大漢的心理震撼挺大,但是終歸他只有一雙手,這邊幾十號人,又是刀又是棍,還有一支獵槍震場子,所以這些人認為這一邊倒的優勢,結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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