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仍然哭得厲害,四年了,委屈了四年,她從未如此嘶聲力竭的放聲痛哭過,可現在,就當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吧!
她的淚浸濕了他胸口的襯衫,她的鼻涕糊了他昂貴的西裝,他眉頭蹙了蹙,真搞不懂一向都有潔癖的自己竟會再這個女人面前一再打破原則。
“好了好了,停下來,快點停下來。”他憐惜的捧住她的臉,笨拙的拂干淨她眼角的淚︰“沈言就當我求你了,都當媽的人了,別哭了好嗎?”
沈言听不進去,完全都听不進去,她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哭了多久,她只知道等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在酒店的客房里。
她蜷縮在被子里,卻听到嘩嘩的水聲,一抬眼,卻見從浴室里走出來的男人。
他裹著白色的浴袍,松垮的露出胸口一大片蜜色皮膚,深深的鎖骨,凸起的喉結,他的下巴處還在滴著水,誘惑無比。
他兩條長腿從浴袍下露了出來,修長,結實,有力……
她忽然又想起了四季酒店的那一次,她用手為他,饒是她沒有經驗,也知道他那兒是駭人的。
她羞紅了臉,臉紅得發燙,下意識就別過了腦袋,咬牙道︰“你干嘛不好好穿衣服?耍流氓嗎?”
“呵呵!”厲皓延嗤笑一聲,忽然整個人爬上她的床,將她連人帶被子整個兒裹住,他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臉頰,輕輕廝磨︰“沈小姐,你又忘了是誰先主動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他從來都是叫自己蔣太太,這是第一次喊她沈小姐。
他離得那樣近,溫熱的呼吸幾乎都噴灑在她的身上,沈言臉紅欲滴,胸口撲通撲通的,茁壯有力,有些蠢蠢欲動的種子仿佛要破土而出。
清醒前的記憶斷斷續續浮上心頭,她撞入他懷中,他抱住她,她在他懷里哭,他安慰她,她哭得不能自己,而就是這時,馬總摸索著追了出來,她嚇得直顫抖,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他的人攔住了馬總,後面發生了什麼她不得而知,只記得他抱著自己快步離開,他走得很快,她下意識的摟他很緊才讓自己穩穩的沒掉下來,他帶著她從夜總會出來,她掙扎著要自己走,他取笑她衣衫襤褸,她跳下來,身子剛一動,胸口衣服散開,露出了黑色的文胸。
然後,再然後呢?下雨了,她不得已跟著他來了酒店,她連身份證都沒有,不得已又混進了他的房間……
“想起來了?”厲皓延溫熱的舌尖輕輕掠過她發燙的耳垂︰“沈小姐,我已經洗過澡了,你衣衫襤褸又渾身濕透,還沾染了馬總的骯髒氣息,真不考慮去洗個澡嗎?”
馬總……一說起馬總,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馬總他人怎麼樣了?他不會死了吧?”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惦記他?”厲皓延原本是興致極好的,可到此刻,他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
他不會忘記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況救下她的,夜總會那種地方,還有馬總那樣的人,她怎麼就願意陪?為了獲得她丈夫的歡心嗎?像她這樣三番兩次出軌的女人,還有真心?
厲皓延的氣息當場就冷了下去,單手鉗住她的下巴,狠狠道︰“你放心,馬總不敢再找你麻煩,老規矩,我為你做事,你總得報答我吧!”
“報答?”沈言滿腔孤勇頓時沉了下去。他們親密過幾次,接吻,牽手,他用手指挑逗著她,她也用手幫過他,那麼這一次……
她驚駭的抬眼,身子劇烈的顫抖,連音調也跟著羸弱了幾分︰“你想……想我怎麼報答?”
“你說呢?”他的笑意更深了,嘴角的諷刺也愈加濃烈。
原來……她那麼輕易妥協,也不是多麼原則性的女人!是啊,她本來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嗎?
他的笑意讓人越發的心里發毛,沈言瞅著他看了很久,最後不敵的移開目光。
她猶豫了很久,最後猛地閉上眼楮,心下一涼,扯下了自己本就搖搖欲墜的襯衫,顫抖的聲音堅定的說︰“我能給的報答,只有我自己。”
她的身體很美,瑩白的玉色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厲皓延下意識的渾身的燥熱,可一看到女人臉上垂死掙扎的大無畏,他就沒了興致。
“洗干淨!”只這麼三個字,他提起她的胳膊,往浴室里推。
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厲皓延靠在外邊的牆上直喘粗氣,而里面的沈言,看著鏡子里光著上半身的自己,咬緊了嘴唇。
她不想哭,到了這個份上,她真的不想哭。
她只是在不斷的提醒自己,厲皓延也沒那麼差勁,他一次次的救了自己,給一個男人,總比給很多個男人強一點,是嗎?
想到這,她咬著牙扯下了自己的裙子,站在花灑下,任由那溫熱的水沖刷在自己的身上。<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然而,當她剛沖完水的時候,浴室的門卻忽然被人從外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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