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自己
陸青鳩攤攤手，說道︰“據說，我是說——據說——”
“我知道，是據說——你直接說好不好？”秦羽汐笑道。
“我二叔偷偷跑來地球躲著療傷，就躲在黃河底下，根據他自己說，那人時候，地球可荒蕪了，人口都沒有多少。甚至他還說，那些人都不能算是人，只有擁有自己文明的人類，才會被認可。”陸青鳩說道。
“是！”秦羽汐點頭道，“所以我們要努力。”
“好吧！”陸青鳩說道，“他就躲在黃河底下的某個地方，他說，以當時人類文明，怎麼著也不會找到他，但是，他在開闢寂滅之地的時候，另外有了發現，在那地方居然另外躲著一個叫什麼族？神木族？是叫這個名字嗎？”
“應該是。”秦羽汐忍不住苦笑。
帝卿曾經說過，她就是神木族。
“對，那的地方躲著一個神木族的人寂滅，但當時他已經不成了，所以，二叔就吞噬了他的生氣，然後保留了他的靈源，自己進入寂滅狀態。”陸青鳩說道。
秦羽汐點點頭，如果陸青鳩所說都是真的，那麼，自己可能就是陸簡柯利用那個不知道來歷的神木族大妖制造出來的。
站在這樣的立場來看，自己和陸簡柯，到底算是怎樣的關系？
“這事情和江灕又有什麼關系？”秦羽汐愣然問道。
“原本他在醒來之後，認識了我們家的老祖，但是，老祖和你不同，他有很多東西都學不了，具體的說，他不能夠利用那個藥鼎煉制藥物。”陸青鳩說道，“他教的很多東西，導致我們都用不了，但就這樣，我們家的醫術，還是突飛猛進的發展，遠遠的高于當時那個年代，那個時候，老祖宗被很多人捧著……捧著……”
“他曾經說過，有一度，他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陸青鳩輕輕的笑著。
“是啊，我被人捧著的時候，我也差點以為，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秦羽汐低聲笑道，“人被人捧得多了，常常就會迷失，以為自己很牛叉，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嗯！”陸青鳩苦澀的笑著，對，從小到大，她就被眾人捧著，捧著……
等著年齡大一點，她開始對男人有好感的時候，身邊也同樣有著大量的男人圍著轉著。
但是，她喜歡顧貝，從第一眼看到就喜歡。
似乎，他身上有一種致命的氣息，在吸引著她。
“你還沒有跟我說他？”秦羽汐皺眉問道。
“他？”陸青鳩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秦小姐，在說他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秦羽汐愣然，不解的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事實上，對于很多事情，我都糊涂。”
“貝貝——是不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陸青鳩抬頭，直勾勾的看著秦羽汐。
秦羽汐黯然。
盡管帝卿口口聲聲的說，他就的顧貝，顧貝就是他——顧貝不過就是他的一組記憶組，丟了就丟了。
但是，秦羽汐知道，如果說——記憶組代表著一個人的靈魂，顧貝算是已經死亡，他……不過是搶了理應屬于顧貝的身體。
“他說，他就是貝貝，貝貝就是他。”秦羽汐低聲說道，“你喜歡他？”
“不，我喜歡的是顧貝，不是他。”陸青鳩搖頭道，“所以，我也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你愛他嗎？秦小姐？”陸青鳩突然問道。
“什麼？”秦羽汐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是喜歡顧貝，還是喜歡他？”陸青鳩問道，“你應該他們倆個人都喜歡，所以，你能夠淡定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甚至，如果沒有你，他沒有機會成為貝貝？”
“我……”秦羽汐想了想，這才說道，“如果沒有羽化，他可能真的沒有機會成為顧貝，對，你家老祖也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算計，讓貝貝重傷，然後我使用羽化，再次途中，他會出現，被吞噬靈紋吞噬進去。”
“我們家老祖說，他是使用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重傷了貝貝，想要讓你使用羽化，但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靈紋，他根本不懂，普通凡人的腦容量有限得很，真的學不了你們說的那些東西，就連著傀儡術，我家老祖宗都學得亂七八糟，否則，也不會讓二叔有機可乘。”陸青鳩說道。
“當時他出來了，就跑來找老祖宗理論，詢問靈紋的事情。”陸青鳩繼續說道，“但是，老祖宗也糊涂著。”
“為著這個時候，他還甩了老祖宗一巴掌。”陸青鳩說道，“這些日子，我都伺候在老祖宗的身邊，哦……還有……”
“還有什麼？秦羽汐听得莫名其妙，難道說，顧貝身上的靈紋，竟然不是陸羿做了手腳，也不是帝卿自己？
“我家老祖宗是讓人去殺了你母親，因為你母親的存在，也是問題，就像當年顧貝麻麻的存在一樣。”陸青鳩說道，“但是，那個殺手實在不靠譜，只是跑去找目標喝了一杯咖啡，就是沒有下手，他要是照著老祖宗說的做，你和他，都不會處處受制。”
“虧他想得出來？”秦羽汐忍不住罵道，“難道說我還要感激他？哼！”
提到這個，秦羽汐還真一肚子的火氣，自從她撿到帝卿以來，陸家就沒有少給她找過麻煩。
鬧到後來，似乎她還要感激他一樣。
“秦小姐，我們家老祖宗說，他什麼破事都做過，真的不在乎你感激與否，但是，他有今日，全靠著帝卿陛下，所以，他希望他好。”陸青鳩說道，“可是，對于我來說，他……並非是貝貝。”
“我知道，我開始的時候，也接受不了。”秦羽汐說道。
“貝貝身上的靈紋，應該就是江灕設置的。”陸青鳩說道，“這等事情，他們是瞞著我的，但是，我偷听了他和老祖宗的說話，他說——他原本就和江灕同根本源。”
“你說什麼？”秦羽汐聞言，陡然大驚，嗖的一下子就站起來，問道。
“他說，他和江灕原本就同根本源。”陸青鳩低聲說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跟你說了這麼久，你似乎都不在意啊。”
“你……你懂什麼啊？”秦羽汐都要哭了，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江灕和帝卿乃是同根本源，一早就會做準備。
對，江灕見她的次數，僅僅只有一次而已，余下的，他都避開她。
而那個唯一的一次，應該是他也想要看看她。
江灕來見她的時候，應該是改變了屬性，否則，她不會感應不到。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驚魂未定，也沒有多想，他要昆柏，她就放人了。
反正，站在她的立場，她尊重生命，就算十惡不赦之人，那也應該有國家的法律制裁，不應該由她動手。
“要是我早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秦羽汐在椅子上坐下來，輕輕的搖頭。
好吧，人心都是自私的。
“你現在知道，為時不晚。”陸青鳩站起來，低聲嘆氣，說道，“最後，我想要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秦羽汐問道。
“楚康讓我帶一句話給你，禁錮一個人最好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尸體。”陸青鳩沉聲說道。
“如果沒有這個尸體，我們算什麼東西？”秦羽汐聞言，忍不住冷笑。
但是，隨即她卻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子。
禁錮一個人，最好的地方就是自己是尸體？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句屁話。
人要是死了，要尸體還有什麼屁用？
但是，似乎對于帝卿來說，有著極大的作用。
原本他那種形態，一旦他躲進藥鼎中沉睡，普通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帝卿也曾經說過，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夠喚醒他，融合藥鼎。
對，還有一種狀態就是，他自己醒過來，沒事飛出來瞎溜達。他和陸羿，就是這麼認識的。
如果換成普通人，可能就被他嚇死了，但是，陸羿也不是普通人。
不能夠使用藥鼎的情況下，帝卿應該沒法子呆多久，他就算嘴饞，都沒法子吃個藥。
他唯一能夠吃的東西，可能就是活人生氣。
在那樣的亂世，陸羿還手握實權，弄一點“藥”給他吃一下子，自然是毫無問題。
“好了，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陸青鳩說道，“現在，你可以動手了嗎？”
“動手，殺你？”秦羽汐突然笑眯眯的問道。
“嗯！”陸青鳩突然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哈……”秦羽汐湊近她，低聲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活得好好的，一心求死是為什麼啊？”
“你剛才明明答應我……”陸青鳩突然明白，她確實是答應了，但是，她似乎準備反悔了。
“我是答應你了，但是，我沒有說是現在，還是等過個十年八年，我看你不順眼，我在殺你？”秦羽汐笑道，“好了，大毒鳥，你別糾結了，不就是毒術不如我，我搶你的大翅鳳蝶……好吧好吧，貝貝不喜歡你？但是，天下何處無鮮肉啊，你何必在一塊鮮肉上毒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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