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我今晚就留下來陪你,你需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我好了。”
“你不需要這樣。”
霍祁軒看著她,眉頭緊鎖,知道她是出于愧疚才這麼做。
“沒關系,我樂意。”
白慕雅倔強的搖頭,反正她就要留下來。
“隨你。”
霍祁軒淡聲說道,由著她去了,反正她在自己身邊還更放心一點,周護自覺走出去,一直守在門口。
白慕雅從護士那里要來一床被子準備睡在沙發上。
“過來。”
霍祁軒皺眉看著她小小的身影。
“什麼?”
白慕雅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以為他是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助了,趕緊走過去,然後看著他往旁邊挪了一些,身邊留出來一
個位置。
“睡這里。”
白慕雅尷尬的臉紅了。
“不用了,我,我睡在沙發就好了。”
他還是個病人自己怎麼好跟他搶床睡呢。
“我不希望說第二遍。”
他擰眉看著她,看起來不高興她的反應了。
“那。好。”
經過短暫的思想掙扎之後白慕雅同意了,她小心翼翼的躺上去,本就是單人床的病床,兩個人睡有些擠,她努力保持著側身盡
量不壓到,睡的非常的克制。
忽然,手臂被人從後面扯了一下,她整個人順著躺下來,瞪大眼楮看著天花板然後看到一張帥氣的臉,她眨了眨眼,覺得不可
思議,然後看著他一點點的壓下來,立刻閉上眼。
“那,那個,你,你還受傷了。”
她抿了抿嘴,非常認真的提醒他這個事實。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霍祁軒伸手將被她壓住的被子扯過來,白慕雅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會錯意了,人家根本不是想對她怎麼樣,只不過是拿被子罷了
,而她剛才竟然,她又羞又惱,急紅臉,這下更不好意思睜開眼了。
“看著我。”
霍祁軒沉著臉看著她,這丫頭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了,為何每次對著他不是閉眼就是轉身。
“嗯?”
白慕雅無可奈何的睜開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一時迷失了自我,從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出自己的秐| 跏寢 br />
尬,最後忍不住拉上被子蓋在頭上,盡管被子里的空氣質量並不好,她也悶的難受,相比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後者。
“白慕雅。”被子外響起他有些慵懶又無奈的嗓音,卻格外的好听,白慕雅不願意承認其實他嗓音真的很好听,像大提琴音一般
醇厚。
“嗯?”
白慕雅悶哼一聲,小小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听起來有些乖乖的。
霍祁軒單手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被包裹成粽子的她,低頭淺笑。
“你把自己包成粽子做什麼?”
他語氣慵懶,平和,不像平日里的凶神惡煞,白慕雅試著松開被子,露出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眸對上他笑意沉沉的眸子。
“我,我才不是的,我剛才,剛才覺得有點冷。”
她下意識咬住嘴唇,絕不承認自己剛才的愚蠢行為。
“多蓋點。”
霍祁軒點頭,然後伸手拉著她的被子,把她抱的更緊的,對著她只露出小臉的可愛模樣甚是滿意。
“大叔?”
她試探性的發問,一雙大眼楮透出說不出的靈動可愛。
“嗯。”
他啞著嗓子,醇厚的聲音如大提琴發出的厚重聲音,卻格外的性感迷人,而他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願意回答她兩句。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奮不顧身的救我啊?”
目前她最關心的便是這個了,在問他之前自己幻想過不少回答。
“你要死了,我會很無聊。”
他轉過身,躺在床上,眼神幽幽的看著前方,卻在不經意的時候自然的揚起嘴角,平日里犀利的眼眸也藏著笑意。
“就這樣?”
白慕雅側轉身看著他,不死心的追問道,她還幻想著有個浪漫的回答呢。
“就這樣。”
他點頭,故作淡然,在還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會冒險。
“哦。”
白慕雅失落的收回視線,所以她沒有看到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隱藏的笑意。
“少看沒營養的電視劇。”
霍祁軒低哼一聲,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雖然語氣听起來有些閑嫌棄,可揚起的嘴角卻暴露了他真實的內心。
“哦。”
白慕雅點點頭,頓時沒有了興趣再問下去了,她剛動了一下,耳邊傳來他隱忍的聲音。
“再動動試試?”
白慕雅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看到了一團火。
“我,我只是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像一只可憐的小野貓。
“不舒服也得受著。”
霍祁軒悶哼一聲,傲嬌又腹黑,因為他不打算松開抱著她。白慕雅不說話了,就靠在他懷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漸漸沉睡過
去。
因為霍祁軒意外受傷,所謂的蜜月之行完全變成了照顧患者了,而且白慕雅發現這個男人分明是想借著救過她而反過來壓榨她
的勞動力。
“你可以自己抬手嗎?”
白慕雅端著碗站在病床前,看著他幽幽的說道。
“不可以。”
霍祁軒面無表情的搖頭,一副理所當然的等著她喂,天知道他前三十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小女孩耍無賴。
“那我喂你。”
白慕雅嘆了口氣,怎麼感覺他在故意耍賴啊,分明醫生說他沒什麼事了,可卻總不見好轉。
“總裁。”
周護不合時宜的推開門走進來,正好看到夫人給他喂食這一幕,尷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白慕雅端著碗回頭看著他,正準備喊他進來的時候,卻听著身後的男人不高興的呵斥了一句。
“出去。”
霍祁軒眯著眼看著他,冷聲訓斥道,話語里的威脅和警告已經很明顯了,這樣一幕被下屬看到他自然不高興。
“是。”
周護點頭,趕緊退出去,保命要緊,要知道總裁發起火來那可是很可怕的,他不是夫人,沒有獲得免死金牌。
“你都病了,還是少生點氣,溫柔點行嗎。”
目睹他訓斥周護,白慕雅幽幽的來了一句,舀了一勺湊近嘴邊吹了吹,然後遞給他。
“不行。”
霍祁軒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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