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緊緊的抱著男人的,靠在他肩膀上輕聲抽泣著。
“你,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她小聲說著,心疼又自責,他們這樣算是歷經生死的人了。
“嗯。”
霍祁軒悶哼一聲,借此機會補充了一句,“你以後要听話。”
白慕雅乖巧點頭,經歷了這番。她怎麼敢不听話。如果不听話的代價是他會因此而受傷,她一定會乖乖听話。
“還沒有到醫院嗎?”
她抬起頭看著漫長的看不見盡頭的路,著急的問道,心慌意亂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受。
“快了。”
周護低聲說道,眉頭緊鎖,同樣焦急,恨不得現在躺下來的是他。
“嗯。”
白慕雅點頭,松開手臂,認真的看著他。
“今天謝謝你了,大叔。”
霍祁軒不說話,同樣看著她,表情復雜而深沉。
到了醫院,霍祁軒立刻被推進手術室,周護陪著白慕雅在手術室外等待,她不敢坐下來,也不敢離開,來回不停的走動。
周護也不敢說什麼,怕增加她的不安和煩躁。這期間周護接到了一通重要電話,他看了一眼白慕雅,默默走到一邊接听起來。
“是,是我。”
周護低聲回答。
“祁軒怎麼樣了?咳咳。”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孱弱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咳嗽。
“現在在手術室。”周護如是說道。
“那我過來看看。”
“不必了,如果夫人看到您會更加擔心。”周護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緊握著拳頭祈禱的女人,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那怎麼成?怎麼說祁軒也是為了雅雅才這樣的,我應該去看看。”男人不贊同的說道。
“好了,白哥,我們還是先回國吧。”秦美麗端著水杯走過來,接過他手上的電話,按了關機。
“醫生都說了你現在需要靜養,既然這次不合適就再找機會回去,你現在突然出現怕是會嚇到雅雅的。”
秦美麗皺眉看著心急如焚的丈夫,低聲安撫道。
“也是。”白育雄點點頭,眉頭緊鎖,望著窗外,喃喃道,“只希望他能平安度過這一關。”
“會的,先把藥吃了吧。”秦美麗遞過來水杯,攤開手心的藥丸。
白育雄點點頭,接過水杯把藥吃了。
“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等你睡了我就出去。”秦美麗接過水杯,給他把被角揶好,然後關了屋子的燈。待他睡著之後才走出去。
空曠的走廊里,秦美麗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壓低聲音對電話說道,“是的,那個老不死的要把公司法人轉讓給那小子,他雖然看
不上這個小公司,但到最後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吱呀。”一聲,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開了一半,秦美麗猛然回頭,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
“你等一下,我過去看看。”
秦美麗眼底閃過一抹狠戾,握著電話,一臉警惕走回到門口,她輕推開門,看著床上的熟睡的男人,收回視線,默默關上門。
“嗯,沒什麼,老不死的就這幾個月了,我會盡快把遺產繼承權弄下來,到時候咱們兩個就可以過神仙眷侶的日子了。”
“討厭,人家也想你。”
走廊靜悄悄的,女人的嬌嗔聲格外的清晰,屋子里的男人側身躺在床上,滿臉痛苦,緊抓著被單一角,氣的胸口起伏不斷,怎
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泰國醫院
“怎麼樣,醫生,他沒事吧?手臂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吧?”
手術結束,醫生走出來,白慕雅第一時間走過去,神色焦急。
“沒什麼大礙,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接下來好好休養幾天就行。”
醫生摘下口罩,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謝謝。”
白慕雅長舒一口氣,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來了,她看著被護士推出來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床上,麻醉還沒過,他像一
個天使安靜的沉睡著,白慕雅被自己的形容逗樂了,反過來一想,可不就是嘛,剛才闖進去救她的人就是個天使啊。
白慕雅跟著護士一起回到病房,周護去準備住院材料。暴風雨之後安靜下來的夜顯得格外的珍貴。
白慕雅坐在床邊,拉著霍祁軒的手,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她驚喜不已,看著他在危難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留在自己身邊護自己
安全的時候她感動不已。不管他是為了口中的責任,還是其他的,那一刻她真的感動了,後來再回想起來,也就是那一夜,兩
個人對彼此的感情都變的不純粹了,也就不再是簡單的協約夫妻的關系了。
“夫人,總裁已經沒事了,我先送您回酒店休息吧。”
周護回來,看著白慕雅坐在病床邊,輕聲建議道。
“不用了,我就留在這里陪著他。”
白慕雅固執的搖頭,她不想走,想等他醒來了。
周護理解的點點頭,退出去,安靜的守在門外面。不時往里面看一眼。
安靜的夜靜悄悄的,不時傳來病人的咳嗽聲,白慕雅看著眼前沉睡的男人在想如果他沒有及時出現的話,自己會不會安冉無恙
。
“噠噠噠”
周護面色嚴肅的走進來。
“夫人,泰國警方過來詢問,需要您配合一下。”
白慕雅點點頭,依依不舍的松開霍祁軒的手走出去,門口兩個便衣警察在等她,簡單的交涉了一下,白慕雅了解到,綁架她的
那些人已經被抓到了而留在酒店的阿美和阿智也被警方帶走談話了,他們對購買毒品一事供認不諱。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白慕雅擔心霍祁軒,匆匆說了幾句就回病房了,她回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霍祁軒醒過來了。
“你別動,我來幫你。”
她驚呼一聲,沖過去幫他把枕頭墊在背下面,然後扶著他坐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里。”
霍祁軒皺眉看著她,低啞著嗓子問道,剛手術完的他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很干燥。
“我不放心你。”
白慕雅淡聲說道,倒了杯水遞給他。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為我冒險了,還好醫生說你現在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自責的低著頭,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已經無數次想掐死自己了,怎麼會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在異國他鄉亂跑。
“知道就好。”
霍祁軒低哼一句,微微動了動肩膀,麻醉過了疼痛變的很清晰,他嘴角緊抿,看起來很不舒服。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見他如此這般,白慕雅火急火燎的轉身要去找醫生,然後發現手臂被人抓住了,她回頭對上霍祁軒的一如既往的深沉眼眸。
“不用。”
白慕雅點頭。
“那你需要什麼,我幫你拿。”
“水。”
霍祁軒低頭看著無力的手臂,可笑,他竟然連個杯子都端不起來了。
“明白,你別動,我來幫你。”
白慕雅趕緊端著水杯湊進他嘴邊。
“我自己來。”
霍祁軒別開臉,他低頭看著無力的手腕,臉色越發陰沉,見狀白慕雅點點頭,將水杯放回在桌子上。
“那,你自己來。”
霍祁軒盯著那杯水,嘗試著抬起手,可努力半天並沒有絲毫的反應,他額頭蓄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白慕雅看了心疼的很。
“還是我來吧。”
她著急的走上前,想幫他。
“我讓你踫了麼?”
霍祁軒猛然抬起頭,陰狠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仿佛把她當成了仇人了。
“我,我只是想幫幫你。”
白慕雅小聲說道。
“我一輩子都拿不起來,你能幫一輩子?”
霍祁軒生氣的吼了一句。
“怎,怎麼可能呢,醫生說了,子彈已經取出來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
白慕雅不安的握著雙手,看著他犀利發狠的眼眸,有些害怕。
“出去。”霍祁軒收回視線,低哼一聲。
“我,我。”
“滾!”
白慕雅緊張的看著他,委屈的低下頭。
“我先出去了。”
听到她小小怯怯的聲音,霍祁軒抬起頭看著她,狠下心來,避開視線。
白慕雅走出去沒多久,周護急匆匆的回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在她低著頭一臉挫敗的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後匆匆
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總裁。”
周護推開門,恭敬的站在床邊。
“我的手怎麼樣了。”
霍祁軒抬頭看向窗外,聲音听起來比平常還要冷漠。
“醫生只要好好康復就沒什麼大礙。”周護如實說道。
“能恢復幾成。”
“總裁,您的手一定會好的,我們可以再找更好的醫生治療。”周護痛心的看著他如此這般。
“白老來電話了?”
他冷冷開口,問及白慕雅的父親,本來這次來泰國是想給父女倆一個機會見個面,白老擔心自己時日不多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打來了,但是後面又掛了,他想來看望您,我拒絕了。對不起總裁,您懲罰我吧。”
周護悶哼一聲,頭低著等待結果。
“盡快安排他們見一面。”
“可是如果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會…”周護著急的抬起頭,不太贊同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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