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為什麼要討厭你?你對我和我媽媽都那麼好。”周雪芮扭頭看了他一眼。
“哦。”
一時間, 王飛揚不知道怎麼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小雪繼續開口︰“你們解決了沒有啊?”
頓時,又尷尬了。
王飛揚趕緊解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跟你媽媽……”
“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而你沒必要對我掩飾啊。你和我媽媽做那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我看著只會不好意思,但沒想過這樣有什麼不對。男歡女愛嘛,很正常,你和我媽都是成年人,都有那種需要!”
周雪芮很大人地說著,讓王飛揚有點目瞪口呆。
她接著說道︰“另外,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剛才說那些話,她都沒臉紅,這會兒倒是臉紅起來,而且,像是不敢大聲說,一扭頭就親親熱熱趴在王飛揚的肩膀上,帶去一股少女的帶著神秘芬芳的微微汗味。她附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而且我告訴你,有一回,我發現我媽媽拿著一根青瓜呢……在浴室里頭,那個……自慰!她一邊那個,一邊還輕輕哼著你的名字,嘻嘻。”
說完了,又趕緊縮回了小腦袋。
王飛揚哭笑不得,站起身來,在周雪芮的小小香肩上輕輕一拍。
“人小鬼大,趕緊進去!對了,你媽說你提前回來?怎麼回事?”
周雪芮說;“因為媽媽說你會來吃飯啊,我想見你,想跟你玩。所以,我就撒了個小謊,對老師說我來大姨媽了,肚子不舒服,就提前回來了。要是我知道你和我媽會那樣……我就乖乖上課了。”
說著,她嘟了嘟小嘴巴,忽然從書包里拿出一塊無事牌。藍色的,半透明,材質像是翡翠,光滑瑩潤。它約莫有火柴盒大小,薄一半左右。鑽了一個孔,用紅線拴著。
她認認真真說︰“我一個同學的家在郊區,她說在她那里的一座山上,經常能撿到半透明的石頭,好像是寶石。上個周末,我們就去撿,我的運氣好,找到一塊藍色半透明的石頭。我想來想去,用來做什麼好呢?最後我想到了,干脆把它磨成一塊無事牌。”
無事牌,通無飾牌,就是沒有任何雕飾的玉牌。
“無事牌,無事牌,保佑我的飛揚哥哥一輩子平安無事!”
周雪芮純真地笑著,笑得那麼可愛奪目,又那麼美麗。
“我一有空就磨,手掌還磨出了血呢。”
她朝王飛揚攤開兩只巴掌。
可不,那縴秀的掌心本來就是吹彈得破的,現在更是出現若干處血跡,薄薄的皮肉被硬生生磨損了。看著,令人心疼,王飛揚說︰“你這個傻丫頭!”
周雪芮說︰“不傻,我樂意!”
她接著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石頭,有人說是藍寶石。我特地去百度了,只說是在海南省、江甦省、福建省和黑龍江省有,我們廣東省還沒听說過。而且,中國的藍寶石都比較小,這個比較大,應該不是什麼藍寶石。也許不值錢,但飛揚哥哥你會戴麼?”
“會!你的心意是無價的!”
王飛揚立刻說,接著就要從周雪芮的小手上接過藍色無事牌吊墜。
周雪芮微微收手,笑盈盈地︰“我給你戴,你低低頭!”
王飛揚也一笑,听話地低下了頭。
周雪芮雙手捏著紅線,給他戴了過去。
幼嫩的小身子靠近,幾乎要貼過去了。戴好之後,王飛揚一抬頭,忽然感到天靈蓋擦過兩小團柔柔的東西,接著就听到周雪芮哼唧了一聲。
抬頭一看,小雪微微抱著胸,滿臉通紅。
原來,王飛揚的腦袋擦到了她那里。
頓時,飛揚哥滿臉尷尬。
周雪芮也非常不好意思,飛快說句︰“飛揚哥哥再見!”
她站起來扭過身就朝樓上跑去。
王飛揚也站起身來,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就要往樓下走,下意識朝樓上一看。那房門是開著的,楊柳居然站在那里,微微打開著門,看見女兒沖了上來,就抱住了她。
楊柳朝著王飛揚微微一笑,朝他擺擺手,就把女兒拉進去,輕輕關上門。
好像又尷尬了……
楊柳姐不說話,就這麼告別和關門,估摸著也是避免他狼狽?
摸摸脖子下吊著的無事牌,發現它光滑得如同女孩子的皮膚。周雪芮把它打磨得那麼漂亮,稜角處還相當圓潤,可見下了不少工夫。抬起來對樓梯燈照了照,半透明的晶體相當干淨,幾乎看不到裂縫。不知道是什麼石頭,但很可愛的樣子。
想到女孩子使勁兒磨著這塊石頭的樣子,磨到小手都破了,一定還滿頭大汗?但卻甘之如飴,就為了給他磨出一塊無事牌。
想著,王飛揚心里頭暖融融的。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他獨自一人來到一個非常嘈雜的地方。
這里就像幾個月前一樣,門口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從寶馬奔馳奧迪到法拉利保時捷路虎,彰顯著這個城市也有不少有錢人。不過,車牌號碼也有不少是外地的。粵s的是來自東莞,粵a的是來自廣州,粵b的是來自深圳……
這些都是從珠江三角洲對周邊城市來的。
不過,並不代表它們的主人就是外地人。
也有許多本地人,去那些大城市發了財,開上了上那邊車牌的豪車。
這里是燈火酒綠之地,富麗堂皇的大門口還站著許多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女,一個個打扮時髦。女孩子們啊,更是在夏日里盡情裸露自己年輕的肌膚。周圍有不少穿著黑西褲黑襯衫,顯得比較壯碩,面容多少帶著凶狠的年輕人,時不時盯著周圍。
他們看見了王飛揚,有的漠然,有的卻眼楮一亮,紛紛叫起了飛揚哥。
漠然的,一定是新來的。
叫飛揚哥的,看向他的眼神還帶著幾分敬佩。
三四個月前,王飛揚還在這里干活,跟他們一樣。不過,因為比較能打,揍起鬧事的混混來,簡直就毫不留情,所以讓他們比較敬佩。當時一個保安部,一個部長四個隊長四個副隊長,飛揚哥都快要做上副隊長,接下來就出了用碎瓶子扎人家肚子的事。
接下來就結束了他的夜總會保安兼打手生涯……
這里就是他退伍之後第一次工作的地方︰回歸酒廊。
其實就是夜總會。
新保安看著老保安不斷朝王飛揚打招呼,還露出恭敬之色,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哦,他就是飛揚哥啊!”
“厲害了!捅了一個富二代的肚子,捅得他腸子都流出來的那個牛人?牛逼了!”
“听說他一下子敲碎了一只玻璃瓶,硬生生就捅了那家伙的肚子,捅了還一扭?”
“老板居然還保住他了,只是開了他而已。”
……
一下子,不管哪個保安,包括一些听到這些事的路人,都用敬佩中帶著幾分恐懼的目光看著王飛揚。這種目光,讓他有些飄飄然,好像自己真成了什麼牛逼人物。但很快,就給自己潑了盆冷水。你特麼有什麼好驕傲的?這是能驕傲的事麼?
“池歡歡在里頭嗎?”他問一個保安。
“歡姐啊,在!在!這會兒應該在總經理辦公室。”那個保安趕緊說。
“總經理辦公室?”王飛揚一怔。
保安點點頭︰“老板現在把酒廊的事務都交給她了,她就是總經理。”
“喲呵!”
王飛揚吹了一聲口哨︰“厲害了我的歡姐,還真從媽咪變成總經理了。”
不難听出,這語氣里有嘲諷的意味。
接著,他就朝里邊走去,走過華麗的走廊,走過無數紅男綠女,走過激烈閃爍的霓虹還有群魔亂舞的舞池……
現在他要去見一個故人。
這個故人還涉及到比較久遠的年代,不單單是在回歸酒廊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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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晚了,明天盡量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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