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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吃完飯之後,席東晁又非常熱情地邀請他們住一晚。
畢竟是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大家住在一起,也是熱鬧,所以慕晚遲他們也就同意了。
夜里快到睡覺的時候,甦言蹊剛洗好澡,就听到外頭有敲門聲。
擦著頭發走過去,一打開門,就發現席東晁抱著一只枕頭,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東晁,怎麼了?”
席東晁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言蹊,大哥說要讓安安一個人睡,但是咱們家別的客房還沒收拾出來,所以我就把我的房間讓給安安睡了。”
顧琛不讓顧余安和他們睡,八成是覺得小家伙在中間,會打擾到他和慕晚遲。
不等甦言蹊說話,席東晁又接著道︰“我過來就是和你說一聲,我去樓下的客廳睡,晚安了。”
說著,席東晁抱著枕頭轉身就要走,但在下瞬,甦言蹊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在甦言蹊看不見的地方,席東晁奸計得逞地勾起了唇角。
喲吼,果然還是大嫂有辦法呀,言蹊一下就入坑了∼
“客廳的沙發小,再者你的傷也沒有好全,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聞言,席東晁轉了過來,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言蹊,這樣不大好吧?”
“快進來吧,外面冷,別不小心感冒了。”
言蹊呀言蹊,他已經提前問過喲,是你再三邀請,就不要怪他了喲∼
于是乎,席東晁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把枕頭放下來之後,甦言蹊從櫃子里抱出了一條被子,“這條被子有點兒單薄,如果你覺得冷,我晚上把空調調高一些。”
席東晁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了一條干毛巾,讓甦言蹊坐下來。
“洗了頭,怎麼不立馬吹干?”
說著,他就拿著干毛巾,給他擦拭頭發上的水漬。
擦得差不多了,又拿了電吹風來吹干。
“不早了,你快去洗澡吧。”
頭發差不多吹干了,甦言蹊把吹風機拿過去,讓席東晁去洗澡。
席東晁非常痛快地應了聲。
洗完澡從里頭出來,就瞧見甦言蹊已經躺在了床上。
在他出來之前,甦言蹊原本是在看書的,但看著看著,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書還拿在手上,不過他的腦袋已經歪到一邊,儼然是熟睡了。
席東晁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將甦言蹊手里的書給抽走,甦言蹊猛然間就驚醒了過來。
揉著眼楮看著他,“東晁你醒好了?睡覺吧,不早了。”
這話,就像是邀請他一起睡覺,干壞事似的。
席東晁立馬就躺了上來,“言蹊,晚安。”
“晚安。”
甦言蹊把床燈關了,很快又睡了過去。
到半夜的時候,席東晁慢慢靠過去,“言蹊?”
叫了一聲,甦言蹊沒有任何反應。
“言蹊,言蹊?”
連著又叫了好幾聲,甦言蹊似乎是終于有反應了,轉了個身,就朝向了他。
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就睡在他的枕邊,靠得是那樣地近,近到他所吐出的氣息,都無比清晰地撲散在他的眼簾。
這一刻,席東晁的呼吸亂了。
慢慢地靠近,再靠近,而後,把被子掀開,輕松地就把甦言蹊給撈了進來。
撈到了同一條被子里之後,再將甦言蹊穩穩地摟入懷中。
甦言蹊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是他所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席東晁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靠!”
席東晁忍不住罵了一句,松開手,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去沖了個冷水澡。
真是太沒用了,就只是這麼抱了一會兒,就有了反應,他必須要讓自己趕快冷靜下來。
沖了冷水澡回來之後,席東晁已經冷靜了許多。
鑽進去的時候,重新把甦言蹊抱到了懷里。
這下,席東晁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楮。
次日一早,甦言蹊是被鬧鐘給叫醒的。
眼楮沒睜開,甦言蹊先伸出手,想去把鬧鐘給關了。
結果在下一秒,手卻摸到了什麼溫暖的東西。
鬧鐘也有溫度的嗎?
這麼想著,甦言蹊睜開了眼楮,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席東晁的面容,近在咫尺。
呆愣了兩秒,甦言蹊的視線往下挪。
這才發現,此時此刻,他正和席東晁緊密地靠在一塊兒,而席東晁的一只手,還放在他的腰間……
如此曖昧的姿勢,他們該不會是……保持了一夜吧?
席東晁也醒了,睜開眼楮的時候,沖甦言蹊笑了笑,“言蹊,早安呀。”
這一笑,讓甦言蹊的心跳漏掉了半拍。
在呆愣了兩秒之後,甦言蹊迅速從席東晁的懷里坐起來。
坐起來之後,似乎覺得他們倆人的距離太近了,又往旁邊挪了挪。
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昨晚,你……你怎麼睡過來了?”
席東晁也坐了起來,抓了抓後腦勺,“沒有啊,我一直睡在這個位置呀,不過……言蹊你怎麼會睡到我的被子里頭來?”
什麼?
被席東晁這麼一說,甦言蹊才猛然間反應過來。
自己身上蓋著的,是他昨晚拿給席東晁的被子。
而他所在的這個位置,也早已偏離他昨晚所睡的位置。
難道……昨晚是他自己,睡著睡著,就睡到席東晁那邊去了?
甦言蹊之前一直覺得,自己的睡相是很好的,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地……
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甦言蹊趕忙下了床。
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我去做早飯,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呀∼
但顯然,這樣的話,席東晁當然是不可能會說的,所以就一本正經地道︰“我想吃小籠包。”
等甦言蹊出去之後,席東晁窩在床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天知道他剛才憋笑是憋得有多麼地辛苦。
尤其是,在看到甦言蹊一臉詫異而又羞恥的表情,真是看得他心癢到不行。
不過說真的,他這一晚上,也實在是睡得辛苦。
這一晚上,就只能這麼抱著甦言蹊,而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當了一晚上的柳下惠,可真是要了他的半條老命。這麼想著,席東晁嘆了口氣,起身來又去沖了個冷水澡,讓自己能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