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海國它的位置偏向最西,是佔據著御靈大陸最多海域的國家,所以也被稱為海之國,民風與其他國家相比比較開放。
比如在這里即便是好南風也不會有人區別對待,因為梵海國可以說是潛藏妖獸最多的國家,也是最危險的,少有不注意剛
剛還在問好打招呼的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對梵海國的子民來說,與其在乎別人奇奇怪怪愛好,還不如團結友愛些,這樣至少在自己遇到危險時旁邊有人願意救他,
別樣的民風也由此而來。
一連趕路了數日,眾人終是有些受不了疲乏,導師無可奈何,只能同意在就近的城鎮休息一日再走。
說來也巧,上次去櫻羅國時因為蒼夙想去看燈會便在琉璃城停下,這次停下的地方居然又是琉璃城,而且更巧的還是晚上
又有燈會,和新花魁跳舞。
蒼夙提不起興趣早早便去休息了,但是同行中的另外兩位男子,一個是自持英俊瀟灑的左拂離和另一個一身肌肉發達的逐
衿風確實暗暗摩擦拳腳打算去看看那個什麼花魁跳舞。
因為他兩人的帶動,八個人中除了蒼夙和導師逗決定去看貌美……咳咳,不是,應該是去看琉璃城遠近聞名的燈會。
雖是向導師這麼解釋,可幾人剛到了集市便一直往人群最多的地方趕,一連走了許多地方,一行人終于找到了搭有花樓的
地方。
因為這次來的早,花魁甚至還未上台,不過下面卻已經是距離了不少人,都是為這號稱世間第一艷色——紅月花魁而來。
在等待期間,自認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並且話還多的左拂離一早便與其他人混了熟悉,自作主張地湊近滄凰詢問幾句關于
琉璃城的事︰
“唉唉,滄凰听說你來過琉璃城,這里是去櫻羅梵海必經之地,所以他們的審美會不會受兩國影響?”
“嗯……我上次來的時候,花魁不是今天這位,不過模樣嘛……”說到這,滄凰略微停頓,說起來上次她還沒怎麼仔細看那個
花魁她就摔下花樓死了,而且死狀還有些恐怖,所以那位花魁究竟美不美她還真難說清。
左拂離卻是緊追不舍,持續逼問,“長的怎麼樣?你快說啊!”
“額……你自己看不就好了,喏,花魁上台了。”
在兩人問話間,那位姍姍來遲的花魁終于上台了,一身紅衣,腰間還系著金絲鈴鐺,聲之所至便是他人之所至。
因為他用展開的油紙傘遮了面容,台下的人只能看清這位花魁玲瓏縴瘦的身段,還未開始獻舞便已經勾去了大半人心魂。
還算寬闊的台子上,這次不光有花魁,還有一群綠裳姑娘,她們將那一身紅衣的人圍聚在中央,如同一片盈綠荷葉守護著
即將盛開的傾世之蓮。
盈綠的姑娘們逐漸退散開來,露出中央的人兒,紅裙隨風而動,腰間的金鈴一直發出陣陣聲響,紅傘逐漸下滑,未挽未系
披散著的銀發間有一對異常矚目的雪白獸耳。
銀發如瀑,面容如潑墨畫卷,一筆一描都是世間最完美的勾勒,眉眼細長,不似人類的妖異眸子似乎暗含了濃烈美酒,單
是看一眼,便有不少人深醉了。
飛眉入鬢,額間貼著一描貴妃花鈿,天姿國色的臉因此揉進了入骨媚惑,傾城絕艷中帶了一絲妖冶,細白的頸脖間帶著銀
制的飾物,前還墜著一條翡翠玉珠連綴的細繩,直垂到腰際,余下的正好別入腰帶。
暗紋的紅袍松松垮垮,紅月僅是一動,一半衣襟便已滑下了香肩,如凝脂雪堆砌而成的肌膚,吹彈可破,饒是一旁的女子
也是比不上,凸顯精致的鎖骨傾瀉往下,隱約可見下面的精壯。
這位紅月花魁竟然是男子!
雖是這樣,台下的人在看到他那張臉後都不約而同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論男女,齊齊為之傾倒,甚至有的還被引誘的面
紅耳赤,心底生起異樣。
滄凰見過的美男不少,若說冰寂妖尊是妖,畫闕妖尊是柔,那這位花魁紅月便是媚,天生艷骨,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柔媚
入骨之色普天之下怕是無人能及。
至花魁露顏開始,無人再在意他的舞姿,都被那張臉,滑落衣襟下的更多奪入了所有目光,直至一舞畢,紅月拉攏衣襟,
關住了泄露的艷色。
左拂離呆愣地看著台上,半天才回過神,雖然視線一直停留在台中央的媚蓮,但也不忘驚嘆,“我的個天,這……這家伙居
然是男的?”
不光是他驚訝,滄凰眼底也滿是驚色,等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緩過心神後,同也不住冒話,“是啊,我都感覺我這輩子都白活
了。”見個男的都比她好看。
花魁舞畢,接下來該是競價今夜他的入幕之賓。
一時之間,無論男女高聲報出自己所出金幣,前一秒還在起一千金幣,後一秒便有人大聲吼出一萬金幣,迅速炒到天價,
更有人往台上扔著金幣,企圖博得那世間至媚的男子回眸,雖然是徒勞,但也有不少人鍥而不舍。
滄凰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靠臉吃飯,這就是啊,往哪兒一站便有人扔錢,不由得讓她心生出羨慕。
而左拂離則一手轉動著空間戒指,蠢蠢欲動,“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參與參與?”
滄凰隨即嗅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湊近左拂離幾分,“參與什麼?”
“競價啊!”左拂離想也沒想。
“喲,這位公子想法不錯呀!”滄凰忍不住在心底偷笑,頭一次覺得這異世也挺好的,不過她也不忘打趣左拂離,“不過人家
是男的,你就算競價成功了又能怎麼樣?”
嘶,這是個問題,左拂離忽然有點想打消這個念頭。
但在人群之中一位一身儒雅白袍的男子,背著一把長劍,在眾人激烈競價間,不急不緩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物,扔向高台
。
金色的薄片在朦朧的月色下閃爍著光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直落到台上那位紅月花魁的腳邊,終于引得了他
的側目。
同時周圍的一眾人等不光是心受到了暴擊,眼楮也被那金色的薄片閃到了。
那個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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