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而且美人魚很丑。”
滄凰笑岔,歪頭,“後面那句話我已經听了很多遍了。”現在滄凰是堅持認為只要墨魘說丑的就一定好看,比如冰寂,比如
畫闕。
還尤其是畫闕,滄凰敢打賭美色絕對是妖尊之最。
“因為這個,你前面兩個字我也不信。”在異世海里沒有美人魚這件事,滄凰是堅持認為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但墨魘沒了興趣繼續聊這件事,拉過被褥,直接蓋到滄凰頭上,“很晚了,睡覺。”
“噗嗤!”盡管被蒙住了全身,但滄凰的笑聲還是傳到了墨魘耳里。
一身墨衣的男子神色微異,孤坐了許久,知道被窩里的那人徹底睡去,才消失了身形。
夜色薄涼,滄凰陷入了好夢。
而之前那只跑出的小白貓也回到了空間戒指,只是途經過滄凰時,有刻意地停頓,軟萌的臉團突然露出凶像。
但因為怕被察覺,它馬上恢復如初,消失身形,回到空間戒指中。
昏暗的房間中,似乎無人察覺這一異樣。
第二日,滄凰一早便出了南靈學院,去往曉靈通所說的那間客棧,因為是清晨,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商販們也才開始擺放
今天要賣的東西。
經過某處攤位時,滄凰目光無意間落到上面的一只雕鑄筆上,似乎是為了給一些貴家小姐用,設計的十分巧妙,好看的如
同一只羽毛般,火紅的羽尾有些異色的點綴,猶如沒入了斑駁寶石碎般。
雖然是好看,但在這只雕鑄筆的身側有一條淺短的裂口,雖然損傷看著不大,但這對一只雕鑄筆來說卻是廢了。
因為這個,老板沒有刻意擺放,似乎還打算挑選出來,待會那去丟掉。
滄凰拿起那只雕鑄筆,詢問老板,“老板,這個東西……”
後面的話沒等滄凰問出,老板注意到她拿的是壞掉的雕鑄筆,便打斷,提醒道,“不好意思,姑娘,這個東西它壞了,用不
了。”
“我知道。”滄凰是鑄器師,自然知道雕鑄筆壞了一分半寸就不能用的道理,但是她可以修好它,而且這只雕鑄筆她還一時
看不出品級,看上去應該在她原有的那只之上。
“怎麼賣?”滄凰一再堅持。
老板無可奈何,“好吧好吧,但是我提前跟你說啊,以後可千萬別說什麼不能用找我退貨啊。”這只雕鑄筆本來就是他想丟
掉的,但是有人願意買,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好。”
推算了一下這只雕鑄筆的價值,老板說出了價格,“那拿十個金幣吧。”
滄凰有一絲猶豫。
老板見狀,擔心她覺得貴了,便開始推銷,講解這支雕鑄筆的由來,“姑娘可是覺得貴了?當然這也是事實,不過姑娘有所
不知,這只雕鑄筆在沒壞之前品級可是地級啊,而且它還曾被曾經風靈的一位女鑄器師鑄造出了一把七級武器,雖然這雕鑄筆
也是因此壞的,但它也是有光輝歷史的……”
滄凰雖然猶豫但也架不住老板這樣的話嘮,便示意住嘴,隨即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十枚金幣,交給老板。
收到了金幣,老板臉上樂開了花,“姑娘慢走。”
買了雕鑄筆,滄凰不在做停留,幾經詢問在南靈城中找到了一家名為“悅來”的客棧。
直徑走入,店內客人並不多,滄凰找到小二表示自己需要住宿。
“好 ,姑娘請隨我上二樓。”店小二隨即將滄凰引上客棧二樓,都是客人們住宿的房間,還隨便打開幾個還沒有人入住的
房間,向滄凰推薦。
滄凰假裝頗為滿意的點頭,四周查看幾番後,詢問小二,“我這個人一向喜靜,你看看是否能讓我旁邊住安靜的客人。”
古代的房間隔音差,即使是異世也不例外。
店小二思索片刻,便手指向一間房間,“那姑娘不如住這間吧,旁邊的客人平日都很安靜的。”
“哦?”滄凰走進小二所指的房間,時不時轉頭查看有什麼異樣。
小二見滄凰對自己的推薦有幾分懷疑,便上前解釋,“看姑娘氣度不凡,應該是哪兒來的貴人,可曾听說過公孫白大人?”
“略有耳聞。”
“那想必姑娘也知道公孫大人也極為喜靜,討厭吵鬧,剛好姑娘隔壁住的便是這位公孫大人,所以姑娘不必過多擔心。”
“有勞你上心了。”得來全不費工夫,滄凰眼底暗含了笑意,“那我便就住這了。”
“哪里,那小的這便出去,不打擾姑娘休息,有什麼事姑娘招呼一聲表示。”幾句提醒之後,店小二退出房間,並順手關上
門扇。
而滄凰則坐下拿出之前買的那只雕鑄筆仔細研究,該怎麼修好它。
至于公孫白的事,那也要等晚上才能行動,她現在也算是有了空閑。
雕鑄筆一般是用上乘的玄鐵打造,但因為制作精巧,一旦損壞,便無法再用了,即便品級再高。
可滄凰不信絕對。
鋪開一張宣紙,滄凰拿起筆,侵染一些墨汁,落到宣紙上,依照雕鑄筆的模樣勾勒描繪,直至徹底畫好才停下。
隨即滄凰打算拆了這只剛買的雕鑄筆,打算看看壞掉的地方她是否自己能用玄鐵熔煉出一個。
雕鑄筆和墨筆雖然用法相差不大,但是做法卻是不同,甚至相對復雜一些,滄凰小心翼翼拆開一個個細小的零件,找出損
壞的那一塊,仔細觀察它的模樣。
隨後,滄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塊較為上層的玄鐵,左手升出一團鍛造之火,將其熔煉,待徹底後,依照那損壞的細小東
西模樣,凝聚。
直至徹底成形,滄凰才收了火焰,拿剛鑄造和剛有的比對,形狀多少還是有些差異,大小也不合適,顯然是沒法用的。
因為沒有刻量的工具,滄凰只能憑借這眼楮的一遍遍自己觀察,來根據自己的感覺估摸,再用玄鐵熔煉出形狀,可一連數
次都不怎麼合適。
滄凰額頭布滿了密汗,但她的執著卻沒讓她這麼容易就放棄,一次不行第二次,第二次不行第三次……一直到了傍晚,烈
陽開始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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