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察覺到了,墨魘迅速起身躲過,下唇間殘留某個人的齒痕,有的地方甚至溢出了血色。
“不是要奉陪到底嗎?”墨魘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跡,心情稍稍有些好轉。
搶她靈力,還要跟他玩到底?當她是傻子嗎?
“我奉陪你大爺!”
滄凰手中浮現了一把長劍,完全不顧其他,揮動長劍,挽起一片星火劍花,對準墨魘淋灕傾盡而下。
不過只是星星之火,墨魘完全不放在眼里,揮袖擋去,隨意的仿佛只是揮走了惱人的蚊蟲。
“我不過是讓你重頭開始,有何可惱?”她一心想成為廢物,他不過成全了她罷了。
滄凰氣炸,接連爆粗口,“可泥煤!想變成裂口男不用拐彎抹角!”簡直,她是很久沒這麼氣過了。
墨魘神色也不惱,之前的殺戮氣息也逐漸褪去,舒緩了一瞬,但又瞬間察覺到什麼,謹慎了幾分,“似乎有人注意到剛剛多生妖骨發出的光芒,有兩位大靈師正在往這邊來。”
一句話讓滄凰掐滅了所有怒火,“你確定?”雖然墨魘準時讓她氣憤,但還是小命要緊。
“我何時說過謊?”墨魘反問。
在這類事情上,墨魘暫時沒有過撒謊,滄凰暫時選擇了相信他,立馬把房間里有關她的東西收入空間戒指中,確定無遺漏後,打開窗戶,一躍而下,墨魘也在同時化作一縷墨色緊隨其後。
在他們走後不久,房門再次被打開,是兩個陌生男人,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退出了房間。
那日滄凰直接離開了白霧鎮,出發前往焚谷,經過幾天幾夜的快馬加鞭,最終抵達了墨魘所說的是最適合她修煉的地方。
焚谷,雖是一個峽谷,也有些低階妖獸,但是卻極少有人願意來,因為這里常年干旱,樹木花草都漸漸枯死,妖獸也是只有極少的土屬性妖獸才能存活。
雖然是這樣,這里的環境,卻對她的修煉有極大的幫助,之後的一年間,滄凰留在了這個地方,每日都醉心于修煉和鍛煉體能,逐漸趕上前世的速度,力度等各方面能力。
而她和墨魘最大的分歧也依舊是用洗髓丹洗練靈脈的事,滄凰還是如常的固執,墨魘沒當她提及都會被點燃怒火。
但這事絕對不會不了了之,洗髓丹在藥鋪上是很常見的丹藥,雖然作用大,但是風險確實不小,極少有人願意為了成為鑄器師而承擔變成廢物的後果。
一日,滄凰見墨魘難得在淺睡,便借機到焚谷外的一個小鎮,買了幾粒洗髓丹,不過回來的時候卻被發現了。
“墨魘,你干什麼!放開我!”她帶有空間戒指的手被墨魘抓住了,曾經已經見了這人會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保不定他就會怎麼不經過她同意就把東西從戒指中取出來,所以滄凰格外緊張,“我叫你松手!”
時隔幾個月,滄凰已經不如當初那般瘦弱,但還是很瘦,不過力氣卻增強了不少,高束起的長發也沒了枯黃,烏黑如墨,英氣的葉眉微皺,瞪大的眼眸透著凶惡,膚如凝脂,皓齒分明,一身緋紅的衣裳勾勒出她眉宇間的肆意張狂,衣袂紛飛,發絲擾亂,在人跡罕至的黃沙谷底,如盎然怒放的火紅罌粟花,艷色奪目,稍有不慎便會被攝去了心魂。
墨魘還是當初那般模樣,一頭青絲白發,墨色眼眸間流竄著神秘,黑衣不改,一挑眉一說教都有著很難磨去的清冷,如遺世青蓮,“你去做了什麼?”
“要你管,松開!”滄凰猛得抽回手,臨走時還不忘甩給墨魘一記刀眼。
不過墨魘卻沒就此止步,打算再次阻攔。
滄凰見狀,當下便取出裝有洗髓丹的小瓷瓶,然後一股腦兒地吞下所有洗髓丹。
“成為鑄器師這件事,誰也阻止不了。”哪怕風險極大,這是她唯一能變強的路,楚家,極光塔神王,她的起步太晚,即使一直努力修煉但終是趕不上,不論有個靈宗的楚家,但那個空知道名字的極光塔,在它面前她恐怕連螻蟻都不是。
中規中矩的上爬,到不如放手一搏,失敗了她就遵從娘親的遺願,成功了,就算那些人是高于眾人的神,她也要殺神。
洗髓丹的藥力慢慢在她的體內擴散,那根當初被強行植入的靈脈似乎受到了觸及,紅光大盛,在她體內燃起炙熱,如同有熔漿在體內翻涌,隨時都有可能破開而出。
這就是洗練靈脈的感覺嗎?她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墨魘無奈地嘆了口氣,“愚不可及。”她這靈脈本就是逆天而行才擁有的,不同于別人與自身有極強契合的天生靈脈,根本承受不住洗髓丹的洗練。
成為鑄器師這件事,旁人或許還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可她卻是絕無可能,是因為她的靈脈根本承受不住洗髓丹的洗練,成為廢人都還算是極好的預測,極大的可能還會因此喪命。
滄凰逐漸開始听不到周圍的聲音,若是能听到,大概又要怒火沖天了,她的腦海里沖刺著火焰,不斷翻涌,溢出了眼眶,赤紅的眼眸間徒增出火焰,內里的瞳仁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火海,如同著了魔一般。
在她後背的骨翼更是不受控制的根根冒出,焚盡蒼穹的烈焰附著其上,火燒紅翅在一片煙卷黃沙中煽動,已經渾身化作烈陽的女人慢慢高升,直沖烈陽,誓與之爭輝。
一旁的墨魘無奈雖是無奈,但同時卻褪去了一身墨色,渾身霜白的顏色,在這極晝的光耀下有些透明。
若他還是一身玄色時,靈力是黑色的暗屬性,但此時他卻用出了極白的靈力,像光屬性但是極至的嚴寒卻瞬間讓四周化作一片冰茫,與那日彌妄森林的漫天寒冷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了四周突然而至的寒冷,滄凰的狂化有了些緩解,羽翼漸收,從半天空中直直落下。<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盡管墨魘對與她盡是利用,卻在她落下時接住了,猖狂的烈焰觸及到他周身的雪白,雖是不能傷他,但沒停留一刻,他的臉色便越是蒼白了幾分,如那時太耗盡靈力般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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