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木雕花的床榻淡紅色的帳幔下,宋冷月眉頭緊皺,臉上蒼白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嘴里細碎的喊著什麼,睡的極不安穩。
忽然,窗戶那里一聲異響,翻身進來一個黑衣男子,一只手捂著肩膀,顯然是受了傷。
似是察覺到什麼,宋冷月猛然坐起。夢里出現的窒息感讓她大口的呼吸著,環顧四周宋冷月眼神微眯,她感覺到一絲血腥味。
下一秒,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隨即對上一雙寒冷嗜血的眸子,黑衣男子臉上戴著一副銀白的面具,周身散發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手中的短劍正抵著宋冷月白皙的脖子。
“識趣點!別出聲!”聲音冷的如同地獄里的惡鬼。
肩膀上的血液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宋冷月鼻子一皺,她還是不喜這濃重的血腥味呢。
宋冷月望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懼色,倒是添了點戲謔。
男子心里一震,他本以為她會嚇得花容失色,大聲求饒。可是眼前的女子竟是不慌不亂的與自己對視,絲毫不怕還抵在她咽喉處的短劍。
宋冷月開口說道︰“你受傷了。”語氣里的肯定讓男子一愣,他冷哼道︰“不想死就別動!”
宋冷月置若罔聞的伸手撥開了脖子上的劍刃,側過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淡淡的說道︰“我去拿點傷藥,不想死就在這里等我,想死就死別的地方去,別在這里髒了我的地方。”
“你……!”听著這語氣,男子感覺自己的氣血在往上翻涌,費了好大一番心神才壓下去。
不等男子回應,宋冷月便打開房門,找阡陌拿了些療傷藥。
她自然是知道他們暗衛身上都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的。
剛剛阡陌的出現,一瞬間的氣息讓屋內的男子神情一緊。
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宋冷月,男子放下手里的短劍,不知道為什麼就在短短的時間里,他竟對眼前身份不明的女子放下了戒備。
宋冷月將手里的傷藥遞給他,示意他自己處理傷口。然後打了一個哈欠便往床上走去。
這番動作,讓男子額頭上劃過黑線。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薄唇微抿眼神幽暗,現在覺得皇城越發有趣了。
“喂,你上好藥就走吧。”她可沒有被人盯著睡覺的習慣。
男子心里吐血,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受待見呢。
正說著酒樓外的大街上傳來一陣人馬嘈雜,宋冷月頓時來了精神,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隨即出聲詢問道︰“他們找你的?”
上藥的手一頓,隨即回道︰“嗯,找他們的主子拿了個東西。”
哦?宋冷月淡淡的挑眉,剛剛帶隊的人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封玄翎的暗衛之一。
宋冷月也看得出,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必也不是普通人,既然能讓封玄翎不好過,她也沒白救。
自己處理好了傷口也些愣神的看著眼神里帶著狡猾的宋冷月,不知不覺面具下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半響,宋冷月指了指床說道︰“他們現在在外面,你傷的這麼重,去床上休息吧。”
男子一怔,目光灼灼的看著宋冷月,眼眸里幽深如同汪洋的深海。
宋冷月連忙錯開目光,人都救了總不能讓他又出去送死吧。
見他半天不動,宋冷月嘀咕道︰“一個男人磨磨唧唧的,還怕我佔你便宜啊。”
男子低著頭不言語,默默的上了床,被子上淡淡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心曠神怡。
經過一番折騰,宋冷月也沒了睡意,倚著窗戶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精致臉上,三千墨色長發隨著窗戶吹進來的微風飛舞。
她想的出神,殊不知床上的人睜開眼楮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方向,眼神里一閃而過的驚艷。
早上宋冷月從床上醒來,屋子里已經沒了那人的蹤影,桌子上放著一枚白玉藤花的玉佩刻著一個“睿”字。<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玉佩被她緊緊的攥在手里,臉上的神色愈發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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