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想,咱們肯定是要和他們回去的,所有人都回去,咱們住哪里?咱們沒有帳篷,我擔心他們將咱們分開,別真的就把女的賞給誰誰了,所以,咱們怎麼也要創造點勞動價值的。”田雨辰嘆口氣。
“我對自己把握倒是比較大,估計就是要賞,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我這不是緊抱著昊的大腿嘛,熟人怎麼也比不熟的強。”
孫政岳和文天一都呆了呆,兩個人沒有想到田雨辰真是這個想法。
“哎,差不多行了啊,你逗他們倆有啥意思。”苗人古翻個白眼,“這年頭,昊這樣的人一定都有媳婦了,你就是抱上大腿了,也不是正房,叫什麼來著?丫頭?通房?妾?”
“去,我也是說正經的,逗誰啊?”田雨辰道,接著咦了下,“對啊,昊瞧著怎麼也二十多了,古代都是早婚的,二十多一般都做爹了。”
“就是,所以啊,你還能在我們中挑一個,你這樣的,抱不到大腿的。”苗人古斜眼看著田雨辰道。
這回,孫政岳和文天一都听出苗人古是開玩笑了,不過也都不知道為什麼,心里一緊,都想听到田雨辰會說什麼?
“呵呵。”田雨辰送給苗人古兩個字。
苗人古撇撇嘴,就著看田雨辰,又看看那些馬匹。
“不過這個部落也太小了,就你剛才說,才一千人不到的樣子,還得有老人孩子,婦女兒童啥的,昊估計也很窮。”
“你還以為一遇到當地人,就能遇到一個鐵木真,要不就是一個……啥了?”田雨辰一時沒有想起來名字,只覺得那個名字就在嘴邊,可就是說不出來。
“沒有幾萬人的部落。”苗人古搖搖頭,“我記得《射雕英雄傳》里也寫了,部落里要打仗,都是好幾個部落里的人帶著自己的隊伍湊起來的,大部落里自己的兵叫做親兵。”
田雨辰也點頭,“我也覺得是這個意思,哎,最近你們語言學得怎麼樣了?”
苗人古搖搖頭,“一般的比比劃劃加說還對付,要是交流就不行了。”
“我也是啊,愁死了,沒有文字,連詞匯也不豐富的,真是交流靠猜,我覺得我都要會讀心術了。”田雨辰也嘆氣道。
孫政岳和文天一听著兩個人聊天,都有些著迷,明明天天在一起,苗人古和田雨辰做什麼他們都能看見,可兩個人再一起聊天,他們就覺得很稀奇,很好听。
“你沒有事多和昊多接觸接觸,最好別一回去,就把咱們分開。”苗人古道。
孫政岳就瞪了苗人古一眼。
苗人古就瞧著孫政岳道︰“你瞪我做什麼?要不你和昊多接觸接觸?”
孫政岳深吸了一口氣,不言語了。
“你是這麼想的,別人呢?他們不一定這麼想把。”田雨辰道。
“啥?啊,你說在一起不分開啊,放心,剛開始不熟悉,誰也不敢瞎聊騷,你說劉華就是不顧及關汝黛,就他那麼怕死的,也得熟悉了,學了人家的話才會投靠啥的,不然,誰知道誰的性子上來,不會拿刀給你一下 嚓了。
至于付佳瑤,那個,更是小心謹慎的了,她肯定會抓到大頭才會爬上去的,放心。“苗人古道。
“啊,感情你讓我這麼做那麼做,全是給別人做啊。”田雨辰雖然是這麼說,也知道苗人古不是這個意思。
“你也就和我厲害幾句了,好男不和女斗,我讓著你,我看看馬去。”苗人古說著站起來。
孫政岳和文天一也都站起來,田雨辰也嘆口氣喊道︰“哎,先回來吃兩口東西。”
昊臨走是扔給田雨辰一塊肉,他們四人這一天也就這一塊肉了。
“等會,我看看那匹受傷的馬。”苗人古喊道。
那匹踩空摔斷了前腿的馬並沒有被丟棄殺掉,一路上他的主人都是走在馬受傷的腿的那一側,不時用自己的肩膀抗一下馬,分擔它那條受傷的腿本來該分擔的重量。
這匹馬到了這里,時常就臥下來休息,而一臥下來,再站起來就費力氣了,所以他們要時常看著點,看那匹馬想要站起來,就幫一把。
苗人古自己拽了一大把草喂給那匹馬,那匹馬就著苗人古的手吃著,苗人古的另外一只手就撫摸著馬匹的腦袋。
孫政岳和文天一也都揪了草過來,放在這匹馬的身前。
下午,終于回來人了,帶回來了兩只 子,這般大的雪地里,大約也只有傻 子還會出來。
昊也回來了,帶回來的竟然是一只黑熊,營地里一下子就熱鬧和興奮起來,這三只動物足夠他們兩天吃的了。
和昊一起的辰給田雨辰興高采烈地講著怎麼抓住熊的過程,連比劃帶猜,田雨辰他們大約明白,是在一個石縫里找到冬眠的熊的,熊被他們捅醒的,為了熊皮和熊膽,他們是將熊激怒以後,才殺掉的。
那可是站起來比他們都高的熊,昊這些人竟然是激怒了再殺的,田雨辰和苗人古紛紛伸出大拇指,辰得意地笑著,也給了昊和自己一個大拇指。
少數民族的人不會謙虛,也不需要謙虛。
大雪封山,他們捕捉不到大群的動物,可也不會挨餓了,但只躲在一個地方不挨餓,不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可沒有馬匹代步,只依靠兩只腳,活動的範圍勢必就減少了,除非他們能再次遇到大群的動物。
昊在這些人中有絕對的話語權的,雖然他們也民主,但不是那麼民主,晚上的吃喝伴隨著爭論,但第二天還是出去獵殺。
田雨辰的以為中,他們現在其實應該回到河邊的,河邊雖然只有魚,但冬季里的魚也是肥大而鮮美的。
魚也是很有營養的食物,雖然好像昊他們不是很喜歡魚的,但總要比他們兩只腳這麼走著去打獵要強的。
一整天他們也就翻過兩個山峰而已,前一天和後一天的路線,幾乎就是重合的。
他們畢竟不是以打獵為生的獵人。
晚上,田雨辰有意休息的晚些,昊就知道田雨辰想要和他說些什麼了。
外邊的積雪很多,在雪地里寫寫畫畫地更容易。
田雨辰勾勒了下他們現在的位置,昊接著畫出了他們今天走過的地方。
“哪里會有很多很多的動物?”田雨辰問道。
田雨辰已經教會昊“?”這個符號的意思。
昊看著問號,慢慢搖搖頭。
田雨辰指了山里的幾個地方,昊都搖頭,在雪地里畫了更遠的地方。
還要走過從大河到這里的距離。
田雨辰沉吟了一會,樹枝指向大河,她的意思很明確,大河那邊有魚。
昊看著田雨辰樹枝指的地方,又回頭看看大山,沒有吱聲,臉上的神情有些疲憊。
田雨辰想起白天的問題︰“你們這樣進山打獵的人,很多嗎?”這個句式有些復雜,田雨辰不得不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個表示部落的圓圈,然後一隊隊人馬分別出來,過河的圖畫。
昊很快就點點頭︰“我們,冬天,打獵,很多。”
在田雨辰點頭之後又道︰“不打獵,餓死,沒有雪。”
田雨辰想了下,才知道沒有雪是春天的意思。
雪地面積足夠大,足夠田雨辰發揮,她在表示昊的部落外的土地,又畫個問號。
昊只是點點頭。
“喂,田雨辰,我想起來個東西。”苗人古邊走邊說道,跟著勾著腦袋看看兩個人畫的東西。
“啥?”
“滑雪,你會不,滑過沒有?”苗人古問道。
田雨辰的眼楮亮了下,可跟著搖搖頭,“你看我像會的樣子不?”
“我問孫政岳和文天一了,這倆人果然會滑雪,他們滑過兩三次,我就滑過一次,勉強能對付。”苗人古眯著眼楮,很為自己想到的這個主意得意。
田雨辰想了想道︰“那自然好,可是滑雪板是板子,怎麼做出來?”
“切,我們做不出來,他們能,他們有力氣呢,你和昊比劃比劃,說弄兩塊木頭板,我琢磨著怎麼穿在腳上,不行兩邊扎兩個眼,讓孫政岳和文天一試驗下,要是行了,上山靠走,下山和平地一劃就道了,就能走遠了。”苗人古催促道。
苗人古的口里不斷出現孫政岳和文天一的名字,昊很是注意地听著,然後就看著田雨辰。
田雨辰想了下,和昊比劃著道︰“他們想了個可以在雪上走的東西,和馬一樣快,要兩條木條,這麼長,這麼寬。”
“還有兩個一樣長的木棍。”苗人古補充道。
田雨辰也比劃了,兩個木條是綁在腳上的,從高處可以滑下去,木棍可以平行方向。
昊的眼楮有些亮了,又詳細問了,田雨辰和苗人古來回比量了好幾次,昊才點點頭,吆喝了一聲,還沒有休息的人跑過來兩個,听了昊的話很奇怪地看他們一眼,點點頭就跑走了。
昊也拎了斧子一起砍樹,不多時就放倒了一棵不是很粗的樹過來,幾下就將截取了中間一段筆直的部分,立在地上。
孫政岳和文天一過來,三個滑過雪的人仔細研究了一會,確定了木板的寬度就是一只腳的寬度,厚度用手比量了下,一厘米仿佛太薄,兩厘米好像太厚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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