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看過怎麼抓蛇的,說蛇走蛇道,只要前一天走過的地方安全了,第二天還會原模原樣地路線,就有人把匕首倒著埋到蛇道上,只露出一點刀刃,第二天蛇爬過後,肚皮就會被從頭到尾割開。”田雨辰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東西?”高琳琳忍不住道。
“她看看的,課間都不出去,就看,雜志,你們都被她的表面現象騙到了。”閆鑫月毫不留情地揭發。
“你是說狼今晚還會出現在昨晚出現的位置?”陳順道。
“可能,我覺得我們應該兩手準備,萬一他們出去沒有獵殺到誘餌,今夜時間也不能浪費了。”田雨辰肯定道。
陳順一直覺得孫政岳幾個人對田雨辰的重視很沒有道理,就算田雨辰出了幾個主意,也就是主意而已,動手的事情全是他們在做,但今天和田雨辰說這麼幾句,他忽然覺得,孫政岳他們護著田雨辰很有道理。
現在這種時候,只有田雨辰還在琢磨正經事情,說出的話還很有道理,听了她的,指不定就能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柵欄上的陷阱好綁,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完。”陳順道。
田雨辰點點頭,陳順這意思就是把這邊的繩扣布置完,再考慮外邊的陷阱了。
山洞內就真正安靜下來,偶爾閆鑫月要說什麼,李雨薇就和她小聲說著,田雨辰一直盯著劉華說的方向,實際視線望向那里,根本就沒有進到腦袋里,她明明想著怎麼利用樹木做陷阱,可是完全沒有頭緒。
陳順也不時抬頭看一眼,後悔以前就學怎麼打繩結了,卻沒有想過學怎麼做陷阱。
劉華一行十三人,帶著三架小弩,每人都拎著至少一個鏈子錘,還帶著五六把斧子,小心翼翼、如臨大敵地下了山,在河邊交替著喝了水,就向捕捉林蛙的方向走去。
與平日的迤邐而行不同,他們十三人距離比較接近,腳程也都稍微加快,不至于跑起來,但都緊張著,想要盡可能快地離開這處。
劉華走在最前邊,身邊就是孫政岳,不是要打頭陣,而是知道,打頭的在野獸的眼里是最強壯的,被當做獵物的,永遠都是最末的和被保護在中間的。
他們這十三人,看著沒有太弱的,那是因為沒有比較,仔細一比,弱的好幾個,他不想打算不想打算,但還是止不住胡思亂想,若那頭被趕出狼群的野狼伏擊他們,相中的是誰?
他相信田雨辰的話,只要野狼吃了一次人,他們就全都逃不掉了,這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至死方休,所以,他走在前邊。
他希望很快就能遇到野兔、野雞,然後就可以回去了,山洞還有柵欄,至少,不用這麼擔驚受怕。
在河邊走是不會遇到什麼動物的,動物世界里演的那些,並非一定是存在的,山里從來不缺水源,動物也不需要像人一樣經常喝水,這條河還根本就沒有魚,他不住向身邊山坡看過去,提心吊膽。
一連走了一個小時,都快要到抓捕林蛙的山坡了,還是沒有見到野狼的身影,一連串的趕路讓所有人的身體都有些疲乏了,也讓他們的精神略微松散了。
“劉老師,我們得找地方休息。”苗人古氣喘吁吁,他屬于體弱那類,這些天鍛煉得也差不多了,但是那是和以前的他自己比,充其量也就是孫政岳、文天一沒穿越前的狀態,甚至還達不到那個狀態。
“都累了,疲勞的時候,最容易受到攻擊,還有我們休息了,也不能全都坐著,要換班警戒。”苗人古跟著一句。
大家都站下了,沒有圍在一起,每個人都給自己留下了扔出鏈子錘的空間。
劉華看看周圍地形,他們已經再次進山了——離開了河道,翻過了一個山坡,處在另一個山坳中間,若是有野狼向下沖擊,他們是絕好的目標。
“這里,不安全。”劉華搖搖頭。
“沒有安全的地方,除了山洞,要不就上樹。”苗人古道,“咱們就這麼聚攏在一起,分開休息,一半一半,孫政岳,你們還不太累的先辛苦下,四面警戒,拿著弩的三人背靠背坐著,也守著三個方向,其他人在中間,盡量不礙事,抓緊時間坐著,不要躺著。”
苗人古征求劉華的意見也就是征求,劉華反不反對他都要休息,趁不是累得走不動,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體力。
孫政岳已經習慣听從苗人古的安排了,但還是看一眼文天一,文天一以點頭,他立刻就部署起來︰“文天一、鄭艾叢、仇樸任、車班長,咱們四人是個方向,程望舒,你和石彥博也留意點,其他人按照苗人古說的,抓緊時間休息。”
話一說完,被點到名的就全動了,沒有點到名的就自覺走到里面坐下,苗人古手里也拿著一張小弩,和于聖、薛遙就背靠背坐在中間,把小弩端在膝蓋上,幾乎是一瞬間,就剩劉華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劉華呆了呆,沒有言語也坐下來。
年輕人體力恢復都很快,坐下沒有十分鐘,就緩和了許多,苗人古叫道︰“孫政岳,換班不?”
孫政岳搖搖頭︰“我不用,誰累誰換進去休息,你就坐著吧。”
苗人古的體力,在孫政岳看來就是比女生強點,尤其這些天,其他男生還掄著斧頭砍樹,他成天守在山洞里琢磨著弩,連女生都不如了,不過他到不因此瞧不起苗人古,反而很瞧得起,他就是一個動手的,苗人古才是動腦的,這一有事,他安排下來猶豫都不猶豫,什麼劉華車家豪的,和苗人古比起來都弱爆了。
體力好的,站著也是休息了,體力不好的,躺著也解不了乏,苗人古立刻就不吱聲了,他雖然坐著,後背還靠著兩個人,但是腦袋一點也沒有閑著,一點不敢放松面對的山林。
他們此刻休息的位置真的不好,不是上風口也不是下風口,而是山坳,風最小的地方,夏季的草都半人多高,還有山坡的密林,別說藏著一頭狼,就是藏著一群狼,只要不跑起來,就發現不了。
“走吧。”又坐了十多分鐘,苗人古感覺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來,問道,“劉老師,我們還去抓林蛙?”
劉華也站起來道︰“都走到這里了,還沒有看到野兔啥的,就往里走走?”
劉華用的是問句,他也不確定該怎麼做,但確實是林蛙出現的那地方,野兔野雞啥要多些。
“都走到這里了,過去看看。”孫政岳道。
孫政岳都這麼說了,苗人古立刻就沒有意見了。
劉華瞄了文天一一眼,看到他習以為常,沒有半分不滿的樣子。
孫政岳文天一四人在的時候,一貫是文天一說得算,說不好什麼時候,苗人古取代了文天一的位置,不,好像苗人古連我的位置也取代了。
劉華心里酸溜溜的,但他知道,安全的時候他很容易把話語權拿回來,但現在,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要苗人古的意見對,听听無妨。
說話,其實是排解緊張的一種方式,走到這里了,沒有道理就不去抓林蛙,大家就都繼續向前走著,但速度全都慢下來。
一直走到捕捉林蛙所在,也沒有見到野狼,大家都長吁了一口氣,緊張的一路,這才有些放松。
“我說,大家可別放松啊,野獸獵殺獵物,就是等著獵物放松的那刻,狼在暗,我們在明,它是隨時隨地可以休息,咱們要是一放松,一松懈,它立刻就會抓住機會的,咱們可都知道的,動物捕捉獵物全都是一擊必得,它們沒有體力維持幾次的進攻。”
苗人古說的,大家平時沒有想到而已,一听也就懂,苗人古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