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夫人,我就說過,你也該感謝我,搶了你,否則,這輩子在霍家埋沒了!”某帥滿臉自鳴得意,看得殷桃又是一陣捏緊
,將他手臂硬是掐出一道細長的紅痕。
“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不是說霍家大少爺是這情場浪子麼?這只要霍大少爺在商行一坐鎮,不管是在上海還是在江城,大家閨
秀富家千金都搶著去訂制裁衣,我還想著若是下一步洋布莊的生意不好,倒是可以讓霍大少爺試試裁縫這角色,興許這生意量
可以增加三四成?”
殷桃弩了弩唇,她與殷華都被眼前這兩人嘲笑了遍,她怎好不反唇相譏一番?
“哈哈哈,好夫人,這計謀都想得起來,嘖嘖嘖,本座倒是真真的讓你屈才了,有了我家夫人以後這軍需物資怕是都不必我擔心
了,耀祖啊!只管來找你嫂子來定奪!”
皇甫少軒笑彎了腰,展臂將她坐在膝蓋上坐好,滿眼戲謔的望著被殷桃臊白的霍耀祖,他那面色像是巨大的調色盤,紅黃青藍
紫交替而生,真是熱鬧極了。
“呃!我看我還是走了!難怪皇甫兄對外都聲稱其妻強悍,如今看倒是真的!”霍耀祖擠眉弄眼的抽走了賬本,在兩人還未回
神之際,他一溜煙跑了。
沉默,沉默∼∼
殷桃緊了緊眉梢,低垂于身體兩側的手狠狠攥緊,一臉陰郁的回頭望著皇甫少軒︰
“皇∼甫∼少∼軒∼,你究竟又在外面說我什麼了?”
“呃∼哪有,你別听霍耀祖那小子胡說,怎麼會呢?我家夫人生財有道,溫婉得體,賢良淑德,秀外慧中∼∼”
“講重點!”殷桃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難怪她這幾日出門去霍家洋布莊總感覺背後有人指指點點,轉身回望卻又一切如常,肯
定是問題出在他身上。
“呵呵,沒什麼,就是最近好不容易回來,應酬著實有些多了,所以,本座家有悍婦,不能出門,否則∼∼不讓本座上∼∼床∼
∼”
皇甫少軒痞子一笑,他說得陰陽頓挫絲毫沒有違和感,可殷桃不禁再次郁結,扭身卡住皇甫少軒脖頸搖晃︰“你這家伙,我的名
聲都被你給誤了,從江城到上海,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還不是因為夫人太漂亮,覬覦的人太多,我若不來點手段,將你悍婦的名聲遠播,你這常常出門,本座放心不下!”
殷桃不禁贊嘆,這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桀驁不馴,傲視天下的那個冷傲男人,怎麼裝的像是個受氣小媳婦一般,真是讓她恨
不得急不得。
“你,你真是無恥的坦蕩蕩!”殷桃跳下他的膝蓋,卻被他一勾手臂壓在書案上,淬不及防的一個吻在她柔嫩的唇角上漾起一抹
甜膩︰“本座只對你一人無恥,還有更無恥的,嘗嘗?”
殷桃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吃干抹靜了。
——
轉眼間,又是離別。
皇甫少軒重新回到北部沿線,殷桃以為這次只是一次簡單的巡視,沒想到這次一走又是許久不見回來。
忙碌的生活節奏讓殷桃覺得從未有過的充實,她每天都要往返巡視洋布莊,有時候霍耀祖會將一沓的賬本賬目給她送來,她窩
在少軒的書房一坐就是一天。
這天,她剛剛坐定,準備打開賬冊與訂單進行核算,手中的鋼筆還未落下,就听見走廊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主子,主子,不好了,洋布莊有人鬧事,听說將工人還有一些繡娘都打傷了!”
茗玉撩著裙角跑得飛快,她火急火燎的站在書房門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剛剛將話說完,殷桃卻倏然起身。
“喔?霍家的人去了麼?”殷桃眉頭一擰,思緒飛快運轉著,不應該啊!這霍家在上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商賈了,再加上少軒明
里暗里的幫著料理一些官方的事宜,誰敢來搗亂。
“听說是霍大少爺人在上海,管家還有隨從阿司在那邊,也受了一些傷!”
茗玉一臉的焦急,望著自家主子倒是不徐不緩的踱步而出,不禁也沉了沉心思︰“主子,您要過去嗎?霍家剛剛派人來就是想詢
個示下!”
“恩!自然是要去的,那些打人的人都扣下了嗎?”
“阿司去的時候只扣下了幾個帶頭的,人數太多,剩下的都跑了!”
“好,隨我去看看!”
殷桃沉聲應對,她來不及換去一身常服,就穿著一身月牙白色的絲質羅裙隨著茗玉一道下了樓,剛剛出門,夏日熾烈的陽光將
殷桃細白的皮膚照得通紅,茗玉撐著油脂傘亦步亦趨的跟在殷桃的身後。
洋布莊在浦東街倒是離著皇甫公館不遠,至于織布廠卻是在上海市郊,開車足足要行上一個小時,殷桃與茗玉出了門。
“主子,您確定不帶上一些警衛嗎?”茗玉望著自家主子氣定神閑的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不禁滿眼的擔心,又望了望兀自開車
的司機老劉,心底更是沒底氣。
“又不是去打架的,干嘛要帶人?”殷桃倏然睜眼,眉目彎了彎。
“可,听說繡娘都被打傷了, 難保不會帶人去而復返!”
“沒事,先去看看!”
殷桃說完,又閉上眼去閉目養神,她面上倒是和風細雨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霍家紡織廠
殷桃將將下車,就被霍府的管家迎了上來。
“皇甫少夫人,您來了!”
“恩!怎麼回事?”
殷桃微微頜首算是打過招呼了,她側目望了望眼前的狼藉景象,不禁秀眉蹙起。
“回皇甫少夫人,剛剛來了一伙人,說是咱們這洋布紡織機有毒,說是在這工作過的繡娘們都得了呼吸疾病,非要將這些機器都
毀了!”
霍府的管家一臉的著急,身後是押著的幾個鬧事的人,他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傷,卻沒工廠的工人受傷程度大,阿司也掛了
彩。
“皇甫少夫人,今天少爺不在,您看看這些人要如何處理?”阿司眉骨撕裂,血跡未干,那道紅色血痕盡是猙獰。
“別著急!”殷桃踱步走向那些被壓制的人面前︰“說說!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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