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軒你要做什麼?”殷桃望著他面無表情的貼近,她不自覺用快速退後,直到背脊抵在了月牙床的木板上,她再無可退。
“做什麼?一個男人能對自己的小妾做什麼?殷桃,本座不會再給你任何一個機會讓你逃開我,你不是不屑皇甫夫人的位置嗎?
現在你就是本座沒有名分的女人,若是你還敢妄想逃離,不要怪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皇甫少軒大手狠狠抓住殷桃的腳跛,他狠戾一拽將她壓在身下,殷桃伸手想要想要還擊,不料皇甫少軒擒住她的手扯過頭頂,
一直大手毫不憐惜的將她身上那件輕且薄的旗袍撕開,她滿眼淚痕,他視若無睹。
這一夜,他覆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她痛哭失聲,皇甫少軒無情的宣泄著內心的滔天怒火。
天知道!那張掛著殷桃照片的離婚聲明,讓他喪盡理智,他永遠不會忘那日的天崩地裂,永遠不會忘那蝕骨蝕心的痛,他要她
感同身受,他要她刻骨銘心。
直到暗夜離去,紅日初升,皇甫少軒那墨色的瞳仁中盡是殷桃那破碎的俏顏,他才將將翻身背對著她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殷
桃不哭不鬧,清澈如溪的眼在那長長密密的睫毛呼應下始終睜著,她木然望著天花板,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上,她這一夜默
默承受著他的癲狂,他幾近毀滅性的索取。
“可以了嗎?我可以走了嗎?”殷桃干癟沒有腔調的話,在這古香古色的臥房之中蔓延開來。
“走?你要去哪里?”皇甫少軒負氣的背對著殷桃,他堅實有力的手臂撐著床沿,根本不想回望她一眼,深怕一個轉身,他便更
加控制不住自己,他粗葛的喘著氣,鷹目微沉。
“我可以走了嗎?去哪里都好,可以走了嗎?”殷桃呢喃著,那清淺無痕的聲音在皇甫少軒的心中狠狠劃上一筆,她淡然無波的
望著他的後背,那上面早已被她的指甲嵌入深深的血痕,猙獰暗紅。
“沒有本座的吩咐,你只能在這里,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你每晚都要等著我回來,懂嗎?殷桃,你永遠都不要妄想離開本座,你
哪怕是墮入阿鼻地獄,那里也一定會有我!”
皇甫少軒冷硬的披了一件白襯衣,快速系著軍裝上的紐扣,他時刻提醒自己,他恨她,他恨她,他緊抿著薄唇,快速穿好衣服
,推門走了出去,他一刻都不想在這房間多待,他自己鋼鐵般的意志在望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時,會心軟,他必須要出去透透
氣。
殷桃听見門開啟復又重重關上,皇甫少軒終是摔門出去了,她強撐著好似散架的身體,看著床沿上散落的衣物,本想用衣衫遮
蔽一下滿身的青紫,卻發現衣服被皇甫少軒那個混蛋毀得徹徹底底,他幾乎是用撕的方式替她脫得衣服。
再次回到江城,再次回到皇甫少軒的懷中,她本應該開心的,可,如今,他根本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便一心認定那離婚報紙
是她寫的,這種欲加之罪,這種不信任讓殷桃不禁更加憤怒,她本想一走了之待皇甫少軒想明白了清醒了再談兩個人的事情,
卻發現皇甫少軒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偌大的臥房,衣櫃是空的,她只能抱著被子坐在榻上枯等,等下人來給她取衣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從日出等到了日落,殷桃昨夜被皇甫少軒折騰了一夜,幾乎沒有闔眼,她等著等著竟然眼皮發沉,
睡了過去。
臥房的門悄然開啟,下人們準備了梳洗的東西,並將飯菜恭恭敬敬的擺放在了外廳,殷桃听到屋內有腳步聲,猛地睜開了眼。
“是誰?”
“呃∼主子,我是您的貼身丫鬟我叫茗玉,軒少剛剛吩咐了,讓我們不要吵您,就將洗漱用品和午餐都放到了外間!”那喚作茗
玉的小丫頭伶俐的站在外間,躬身柔聲說道。
“幫我取衣服來!”殷桃扯過棉被將身子覆上,她高聲吩咐著。
“對不起,主子,剛剛軒少吩咐過了,您只能在屋里帶著,衣服不能給您!”茗玉恭敬的回了殷桃一句,深怕殷桃還要吩咐什麼
,就趕忙轉身離開了。
門再次闔上了。
“喂!你回來,喂!”殷桃無奈撿起地上那破破爛爛尚且稱之為衣服的布料,滿眼郁結的套在了身上,她肚子早就餓了,她無奈
穿著那件千瘡百孔的衣服在這臥室與外間來回晃蕩。
午飯過後,殷桃望著那兀自燒得火熱的地籠,發呆。
皇甫少軒竟然真的將自己拘禁在這里了,他要做什麼?
臥房是老派的裝飾風格,青色床帳、暗紅色浮雕書案、白玉屏風刻著夏日荷塘,她在屋里晃蕩了幾圈,最終敵不過渾身酸軟,
頭重腳輕的栽到被窩中呼呼大睡。
屋內的光線漸漸黯淡了下來,殷桃依舊睡得香甜,均勻的呼吸聲映著滿室恬靜。
皇甫少軒推門而入的時候望著滿室的黑暗不禁愣登了一下,他來不及脫下黑色大麾,三步兩步的朝著內室的月牙床走去,月光
灑下一片銀白,他趁著月色的光望向了兀自在床上睡得安然的殷桃,薄涼的唇勾了勾,那冷硬的臉龐不自覺有了一絲柔和的弧
度。
他悄然坐在床沿,單手在她那光潔白皙的臉龐上刮了刮,許是受到了打擾殷桃漸漸抖動了幾下睫毛,慢慢轉醒。
“為何不吃飯?”皇甫少軒那清傲冷意的語氣帶著些許責備,他剛才軍部回來就听下人回報說晚飯她紋絲未動,本以為她在鬧脾
氣,沒想到卻是睡著了。
“不太餓,你回來了?”殷桃揉了揉眼楮,睡意稀松的看著眼前隱在黑暗之中的皇甫少軒,她一定是睡迷糊了,感覺一下子像是
回到了從前,她安靜的在家等著他回來,他溫柔的替她拂去額間的碎發。
一切像是夢境一般,她確實感受到停留在她額間的手,那沁涼又粗葛的手指劃過她的耳郭,將那縷散落的發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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