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軒單手支頭,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殷桃,她霍然起身,滿臉警戒的索到床榻一角。
“本帥是你男人,自然要跟你同榻而眠了!”皇甫少軒一本正經的開了口,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事情。
“你∼∼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殷桃一把扯過那薄薄的錦被擋在胸前,怒目憤然的看著皇甫少軒,虧得昨夜,她還覺得皇
甫少軒是個正人君子是個難得痴情專一的好男人,一切都是錯誤,肯定是月色太過繚繞讓她錯將狼人當良人。
“嗯∼∼”皇甫少軒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身形紋絲未動,他側目似在做深思狀,挑眉一笑︰“入夜處理了幾件公務,然後就來了
,見你睡得酣暢,就沒有吵醒你!”
“你∼你太無賴了,我不記得你了,你怎麼能跟我同榻而眠?”
“呼∼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你男人,自然一起同榻!”皇甫少軒起身,隨後撿起落在梳妝台上的白色襯衣,衣扣一顆一
顆慢悠悠的系著,他真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軍政委員長嗎?
殷桃滿目郁結,她打不過他,罵不過他,對于他的無賴行為毫無抵御能力,這種狀況與平日跟五哥打交道不一樣,五哥不管什
麼事情都會讓著她,可這皇甫少軒口口聲聲說愛她,卻總是變著法的欺負她。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殷桃擰了擰眉目,望著皇甫少軒斜靠在屏風架子旁,欣長高瘦的身材,閑適的態度,絲毫沒有要離
開的樣子。
“你的身體我又不會沒有見過∼”皇甫少軒再次痞痞的開口,他似乎很喜歡逗她,殷桃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隨手撿起床上的軟
枕,朝著皇甫少軒狠狠扔了過去︰“出去,你太無恥了!”
皇甫少軒閃得飛快,那潔白松軟的枕頭打在屏風上,悄然掉落。
“喂!快點起身吧!一會兒用了早餐,帶你去見大夫!我先去晨跑嘍!”皇甫少軒清揚高亢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院落。
殷桃翻身下床,一溜煙的收拾妥帖,小瀅哭喪著臉站在門口︰“小姐,您沒事吧?我,我昨夜就不應該回房睡覺,怎麼也沒想到
大帥會歇在您屋里!”
呃?殷桃滿臉黑線,怎麼听都覺得小瀅的話滿是曖昧。
“一言難盡,哎∼小瀅你就別哭了,興許五哥今天就來尋我們了!”殷桃用毛巾擦了擦臉頰,坐在梳妝台前由著小瀅幫她梳頭。
“恩!左先生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小瀅努力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情緒。
早膳過後,皇甫少軒一席煙青色軍裝衣冠筆挺的出現在殷桃的小院內,他頭戴金黃色羽徽帽,肩章流甦隨著闊步走動而來回搖
晃,除了那張痞氣十足的俊顏,看著還是挺正氣凜然的。
“殷桃,我找了一位專家,來幫你看看!”皇甫少軒昨日連夜命人從上海最權威的腦科醫院找來的專家來幫殷桃治病。
“噢!五哥給我找了好多大夫,都沒有治療好!其實現在也還好!有時候想不起來也未必不快樂!”殷桃托腮凝目,想起五哥日
日命小瀅給她端來的黑乎乎的苦藥,俏生生的小臉都快皺巴在一處了,現在皇甫少軒又要給她看病,想起再次出現的那些苦巴
巴的藥汁心中滿是郁結。
“看看也是無妨!”皇甫少軒將羽徽帽隨手摘下放在衣帽架上,安然坐在殷桃身旁,對著門外的魏林吩咐了一句︰“去吧!將那大
夫請來!”
“是,大帥!”
殷桃的房間雖然不大,卻也甚是涼爽,皇甫少軒一早派人送來了冰盆放在屋內的四個角落,殷桃一向懼熱,剛好解了酷暑炎熱
,她沒有想到一個囚犯能有這樣的待遇。
不肖片刻,魏林帶著一位中年的男子站在門外,隔著竹簾子給兩人請安。
“大帥,張醫生已經帶來了!”
“進來吧!”皇甫少軒將手中那卷看了多半的書放到了茶幾上,抬眼回了一句。
殷桃抬眼望了望那張醫生,與平日里五哥找來的大夫沒什麼差別,那人從醫藥箱中取了听診器跟小手電,溫熱的手掌按了按殷
桃的頭骨,又用手電照了照眼楮,又問了殷桃一些事情,看著那人不太像醫生倒像是個騙錢的江湖郎中,不過是做了一個恭敬
謙和的模樣罷了!
“這位夫人,沒有受過外力的激蕩,與她先前說的從馬車上掉下來不甚相符!”張醫生謙和有禮的開了口,他細細打量了一下殷
桃,目光沉了又沉︰“剛剛給這位夫人號脈的時候,卻發現她一直在用一些藥,這些藥對恢復記憶完全沒有好處,似乎是有意控
制夫人腦部修繕的藥物∼∼”
“噢?”皇甫少軒單手叩了叩桌面,那單調乏味的敲擊聲似乎是在思考。“那張大夫,可有什麼方法讓我夫人重新記起來嗎?”
“這個∼只要大帥夫人不要再喝藥,想必會很快就能恢復,但是從夫人的狀態以及剛剛在下的詢問中,我判斷夫人是受了極大的
刺激,若是用同樣的方式再次刺激,也許會加快促進大腦運轉,想起丟失的記憶!”
“恩!有勞了張醫生了,那您那邊有什麼促進記憶的藥物嗎?”皇甫少軒難得謙遜有禮,他起身踱步站到了張醫生身旁,眼中滿
是關切。
“暫時不必,藥物停了即可,在下無能不能探尋到如何刺激夫人復甦記憶,不過大帥可以沿著夫人曾經的生活軌跡,興許可以記
起!”
“好!謝謝!”
張醫生走了,殷桃心中一陣歡呼,這個大夫果然還是有些學問的,沒有給她開藥不說還將五哥的藥一句話免了,等她回家一定
好好跟五哥說說,他找的大夫都是庸醫,讓她白白受了許多苦。
“在想什麼?見你一會兒挑目,一會兒皺眉的?”皇甫少軒一路將醫生送到了門口,又細細問了如何護理,回到院落的時候卻見
殷桃坐在石階上面發呆。
“唔!沒什麼,只是惋惜白白喝了數月的苦藥!”
“跟我去一趟軍部,我有話要問左晉熠!”皇甫少軒目光清冷無波,他突然的舉動令殷桃一時摸不到頭腦,卻還是欣然的跟著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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