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今天來求我去給孟三爺治病,那你就要如實地告訴我,究竟孟三爺染了什麼病,只有先說清楚了,我才能判斷能不能治得好啊。”
孟老夫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狼狽的神情來,她推了推旁邊的兒媳婦,“還是你來說吧。”
孟三夫人心里也恨死了孟希平偏愛跟寡婦廝混的這種嗜好,有時候恨不得讓他直接病死得了,又擔心他死了自己在將軍府的日子會過得更加的艱難,于是只能紅著臉,難堪地將孟希平染病的癥狀告訴了陳語薇。
“你就直說孟三爺染上了花柳病,而且很厲害,那個地方的皮膚已經爛了,又癢,還散發著惡臭,對吧。”
陳語薇坦然地說出花柳病這幾個字的時候,孟三夫人的臉更加紅了,就像是熟透的蝦子一樣。
“神醫小姐,你的醫術很厲害,想必你一定能夠把治好我那個胡鬧的小兒子的病的對吧?診金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治好我那個小兒子的病,我願意支付一千兩黃金的診金。”
孟老夫人真的是下血本了,為了能夠把小兒子給治好,她也顧不得心疼了。
一旁的孟思晴听到她竟然拿出這麼多的黃金,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祖母果然大手筆,這麼多的黃金花出去都不手軟的。三叔是祖母心里最愛的兒子啊,如果換做我爹身染重病,只怕你連一兩銀子都不舍得拿出來吧。”
孟老夫人懶得跟她抬杠,充滿希冀地看著陳語薇,“神醫小姐,你醫術那麼厲害,你肯定也會治這方面的疾病的,對吧?”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一定不要滅了他兒子的路啊,否則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了。
可是,上天好像並沒有听到她的禱告。
陳語薇接下來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直直地澆到她的頭上,讓她透心的涼。
“很抱歉,對于花柳病,我沒有辦法治。”
孟老夫人直接扯著尖利的嗓子喊了起來,“怎麼可能?你不是神醫嗎,怎麼連花柳病都治不好?你是不是故意不給我兒子治病的,陳語薇,你是大夫,不能這麼自私自利好嗎?”
這個女人情緒崩潰了,顫抖著手指,就差對她破口大罵了起來。
陳語薇卻一點都不生氣,“老夫人,你也知道花柳病是一種不正經的疾病,一般只有青樓的女人,還有經常去逛青樓的男人容易得的。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怕是學醫的,又怎麼會去研究那種羞于見人的部位?”
“可是你連婦人難產就能把人從鬼門關給救回來,怎麼就治不好花柳病呢?”
孟老夫人不服氣地說道,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這個女人真的太狠了,明明有本事做得到的,卻一次又一次的見死不救。
皇上的眼楮瞎了嗎,竟然相信這樣的女人是心地仁厚的神醫,分明就是見死不救的畜生。
“老夫人,你如果不願意相信就算了。我是真的治不好花柳病,再說了,你肯定也請過別的大夫了,可能連御醫你都請過了呢,都治不好孟三爺的疾病,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他的病很棘手,請恕我無能為力。”
陳語薇又不傻,在更加包容,觀念更加開放的現代,男科的女醫生還要受到各種各樣的歧視呢,更何況是這十分重視禮教的朝代,她要是真的去給孟希平診治了,指不定怎樣難听的流言蜚語都出來了,就連她和燕祁的婚事都有可能會泡湯。
雖然她以前的確看過很多關于中醫的醫書,也的確知道一些棘手的性,方面的疾病的治療方法。
“是不是嫌棄診金開得少了?你想要多少診金,盡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地滿足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孟老夫人忍著滿腔的怒火,就差把一疊厚厚的銀票甩到她的臉上去了,只為了逼迫她去給孟希平治病。
陳語薇脾氣很好地笑著,“老夫人,我不是不願意給孟三爺診治,實在是那方面的疾病我真的不會治,我總不可能去騙了你的銀子,卻又沒把病人給治好,白白地砸了毀了自己的名聲吧?”
“這樣,你想辦法再去宮里請御醫來,也許御醫能治得好孟三爺的病呢。”
孟思晴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起來。
她這個黑心肝的祖母,當真以為銀子就能夠擺平一切嗎?語薇的脾氣可不像是看到銀子就失去了原則的人。
孟希平落得這樣的下場,是他活該,是他應該遭受的報應。
“一定是你在陳語薇的面前說了你三叔的壞話,是你讓她不救你三叔的是不是?孟思晴,我早就猜到了你是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了。除了你,還會有誰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是要逼死你三叔啊。”
孟老夫人沒有從陳語薇這里得到幫忙,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指著孟思晴的鼻子就罵了起來,恨不得將她給殺了。
這個賤人怎麼這麼走運,患了鼠疫都沒能弄死她,現在倒好,聯合外人來害自己家里的人了,真是太過分了。
“祖母,看你這話說的。三叔染了這種病,我都沒臉說好嗎,我干嘛要將這種事情告訴語薇,這不是惹別人笑話嘛。我在外面還是很維護定遠將軍府的面子的,你放心好了。”
孟老夫人卻還是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除了你還有誰,孟思晴你真夠鐵石心腸的,那是你的三叔,你就不能求一下神醫小姐嗎,讓她去把你三叔治病都不行嗎?你兩個叔叔都死了,你心里就高興了是嗎?”
孟思晴在心里默默地應道,沒錯,我就是想要看孟希博和孟希平都死了,才算合了我的心意。
你們二房和三房要除去我們的時候,不也是眼楮都不眨一下嗎?憑什麼我要救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楮的人渣?
不過她臉上卻仍然做出無辜又委屈的樣子,“祖母,你這不是讓我為難,也讓神醫小姐為難嗎?她又不是不肯醫治,她是壓根就不會治花柳病啊。你去問問宮里的醫女,有誰能治男人的花柳病的?你也太難為人家了。”
孟思晴說著,還是面色誠懇又歉意地看向了陳語薇,“薇兒,你真的不會治花柳病嗎?要是你會,可別藏著掖著,幫我三叔這一次吧,我三叔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怪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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