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也跟著哭了起來,同樣跪在了燕遼的身邊,“父王,你別這樣,我心里也很難過。”
燕祁被他這麼逼著,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眼楮里有著幽暗不定的光芒,他看到了夏容傾嘴角翹起的弧度了,哪怕是轉瞬即逝,他也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當真以為又昏聵又耳根子軟的渣爹護著,夏容傾這個女人就能逃過一劫嗎?只能說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陳語薇不動聲色地拽著燕祁的衣袖,眼底有著冰冷又帶著祈求的光芒,一定不能被拿捏了軟肋啊,不然以後夏容傾只會越來越有恃無恐。
燕祁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這個女人果然是父王的心頭肉啊,既然你都已經跪下求情了,我可以不逼著父王休妻,將她趕出王府。但是該有的懲罰她就必須要承受。”
“這樣吧,我讓順天府的人把她關到大牢里,關一個月的時間,讓她認識自己的錯誤,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皇上那邊我也會去求情,讓皇上放她一條生路。你也不要再覺得不滿意了,你再惹怒了我,我現在直接讓死士一劍刺穿她的心髒,讓她去死。哪怕你心里再痛再恨,也無濟于事,你覺得呢?”
夏容傾當然不願意,大牢里又髒又臭,什麼樣的人都有,她要是去了那個地方,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呢。
然而燕祁已經不听這些人的廢話,直接朝著外面大喊一聲,“將王妃給拖出來,直接送到大牢里去。”
站在院子里的幾個武功也很厲害的侍女立刻闖了進來,毫不客氣地拽住了夏容傾的手臂,直接把她朝著門口拖出去。
夏容傾驚恐得不停地喊著,“王爺,你救救我,我不要被關進大牢里,救命啊。”
燕鴻看到母妃驚恐又狼狽的樣子,心里也控制不住的心疼,“你們放開我母妃,放開。”
他沖上去想要阻攔燕祁的侍女把夏容傾帶走,燕祁卻更快一步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哪怕受了重傷沒好,他只是稍微一用力,壓根沒有任何武功的燕鴻就被他壓制得完全動彈不得。
整個院子里一直回響著夏容傾恐懼又絕望的求救聲,“王爺,救救我,我真的要被他們給處死了,救救我。”
燕遼想要帶著人過去,燕祁的人又怎麼會讓他得逞。
“父王,你想清楚了,去大牢里蹲一個月,讓她稍微承受一些懲罰,總比將她休棄趕回娘家,讓她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公之于眾好得多吧。你別再想著跟我討價還價,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敢再護著她,我直接寫一封奏折給皇上,讓皇上將她給賜死。”
燕祁咄咄逼人的態度,讓燕遼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梗在了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誰讓夏容傾這次做出來的事情太過分了呢,差點害死了燕祁,他心里有著這麼深刻的恨意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深愛的女人在大牢里會不會受到欺負,如果她被人折磨怎麼辦。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打點一下,讓守著大牢的那些人照顧一下他的愛妃,省得她吃太多的苦。
“燕祁,那你說好的啊,一個月以後一定要把王妃給放出來,你不能讓她有性命危險。”
燕遼帶著祈求地對著嫡長子說道,心里仍然有著強烈的不安,總是擔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只要她在大牢里反省了自己的錯誤,我不會為難她。”燕祁已經猜到了他這個渣爹心里的小九九,眼底有著冷酷的光芒轉瞬即逝。
他想要買通大牢里的人照顧夏容傾這個女人,想都別想。
“父王,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她以後如果再想辦法算計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們好自為之。語薇,我們走。”
燕祁和陳語薇離開了夏容傾的院子,留下了心疼得幾乎在滴血的燕遼和燕鴻父子倆。
“父王,被關進大牢里的女人都不是善類,母妃又是那麼柔弱,脾氣那麼好的女人,要是被人欺負怎麼辦?不然父王你想想辦法,讓順天府尹還有牢頭那些人照顧娘親一點,別讓母妃被別人折磨吧。”
燕鴻的眼眶通紅,這一次從心底徹底地把燕祁給恨上了。
他怎麼能那麼狠的心,明明沒有性命危險,卻這麼咄咄逼人。
燕鴻在怨恨別人的同時,心里卻早就忘記了,夏容傾究竟是怎麼在私底下一次次地派人去追殺燕祁,想要將他置之于死地的。
陳語薇跟著燕祁一起回到他的院子的時候,心里仍然覺得膈應得慌,整個人都顯得悶悶不樂的。
“還是太便宜夏容傾這個女人了,那天我應該把她教訓得更狠一些的。她有臉說是被脅迫的,也就是你那個腦子不靈光的爹相信她的話了,氣死我了。”
想到那個渣爹護著夏容傾的樣子,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肚子氣。
“燕祁,你到底是不是你爹的親生兒子,怎麼在他的心里你一點都不重要一樣。這一次你差點被人算計死了,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揭過了。反而夏容傾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好像她才是個受害者。”
陳語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氣得想要打人,這都是什麼爹啊。
燕祁對于渣爹的偏心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在我心里,我爹早就死了,他沒有處心積慮地去殺我,讓我把世子之位讓出來給燕鴻,就已經算是有良心了。”
陳語薇還是控住不住心里的那股怒氣,“軟骨頭的男人,女人吹了一下枕旁風就找不著北了。怪不得別人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你這個渣爹現在就是後爹。”
燕祁看到她因為心疼自己而憤憤不平的樣子,從心里就覺得好笑,“可不是軟骨頭的男人嘛,我也是啊,你給我吹枕旁風我也被迷得暈暈乎乎的,恨不得把心髒挖出來給你。”
陳語薇被他打敗了,“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卻跑來跟我說笑話。”
燕祁摟著她的肩膀,用溫柔又寵溺的語氣說道,“好了,消消氣,為那種女人生氣不值得。再說了,她不是被關進大牢里去了嗎?我現在就讓人去打招呼,好好照顧她。這一個月一定會讓她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哪怕渣爹去打點關系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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