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這些很不起眼的人,心里卻是有一股怒氣涌了上來,臉色變得很是威嚴,“將他們眼楮上的布給松開,朕有話要問他們。”
“可是語薇說了,南越國的法術詭異得很,稍微不慎就遭到這些人算計了,兒臣實在是擔憂他們會威脅到父皇的安全。”
慕容焰的臉上有著真誠的關切,有點遲疑地說道。
“無妨,焰兒,你讓人去找語薇拿幾顆只有她能解的劇毒過來,朕再跟這些南越國的能人異士說話。”
要用卑鄙的手段,誰不會呢。
慕容焰立刻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問陳語薇要了那些毒藥過來,直接撬開這些術士的牙關逼著他們咽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這些術士的五髒六腑像是被千萬只蟲子在啃咬一樣,疼得他們滿頭大汗地捂著肚子哀嚎了起來,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劇烈的疼痛逼得他們壓根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算計人。
一炷香的時間以後,這些術士宛若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一樣,骨頭軟得都站不起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皇上讓身邊的侍衛將蒙著這些人眼楮的布給揭了下來,聲音涼得就像是在冰水里泡過的一樣。
“說吧,是誰給太後下了降頭術,又是誰給永安王施了傀儡術,借著他的手要燕祁的性命。”
明明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卻讓這些在險境中求財的南越國術士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沒有人敢說話,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給鑽進去。
皇上看到這些人拒不配合的樣子,眼神更是冷,那種強大的氣場更是源源不斷地散發了出來。
慕容焰擔心皇上氣到了,小聲地說道,“父皇,先讓兒臣來審問一下吧,您先歇著。”
在得到允許以後,他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真不知道應該夸你們是忠誠,還是罵你們愚蠢。你們以為不說就能夠活命是吧?背後指使你們的人已經把你們當成棄子了。坦白還有一線生機,繼續嘴硬,什麼都不肯透露,等待著你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對了,剛才那種劇毒感受到了嗎?在得不到解藥的情況下,半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直到最後五髒六腑被毒藥刺穿,血流干了才死去。你們再考慮一會。”
不知道是慕容焰將利害都分析了一遍起了作用,還是毒藥起了作用,終于有一個很瘦弱矮小,存在感最為弱小的男人說話了。
“是不是坦白了一切,就能放我一條生路,而不是要了我們的性命?”
慕容焰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了皇上一眼,後者神色很清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壓根連一句話都不說,任由他處理的態度。
“那就看你們能拿出多少誠意了。如果太後能夠恢復神智清楚,你們再招供出重金把你們請過來的人,提供有用的線索,要放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可以跟我們賭,賭贏了能全身而退,賭輸了就是死路一條,全看你們的運氣了。”
那些人臉色一變,眼楮里有著強烈的恐懼,然而被那麼多的死士包圍著,想要逃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但凡有一線生機,只要是人都舍不得放棄。
還是那個存在感最小的術士開口了,“我的確是給一個人施展了降頭術,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太後。幾個月以前,青澤國有一個貴族模樣的男人找到我們,花了重金讓我們控制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
“因為他們給出的銀子很多,我很動心,就答應接了這個人的活。”
這個術士想了想,將那個人的生辰八字給報了出來,“應該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很尊貴的女人。”
皇上听完那個八字,手指忍不住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漲著,沒錯了,這就是太後的生辰八字,原來在幾個月以前太後就已經被跳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那個找你們的人樣貌是什麼樣的?你把圖像給畫出來,朕要看。”
皇上終于說話了,幾乎是壓抑著熊熊燃燒的怒火說道。
“那個人臉上畫著像是戲班子的那種濃妝,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長什麼樣。但是我記得他的聲音,也能夠模仿他的聲音。”
慕容焰抓住了一線希望,“那你學一下。”
術士立刻唯妙唯俏地學了背後主使他的那個人的話。
皇上的眼底立刻有了駭然的光芒,氣得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狂躁得想要殺人。
只因為听到那個聲音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得到那個人的身份了,還是一個他比較信任和重用的三品大臣。
真是好樣的,領著他的俸祿,背地里卻對著他做出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那麼是誰施展了傀儡術,要借刀殺人的,也是那個人嗎?”皇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這句話來。
“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據說是前一任客人推薦過來找我們的,把我們弄到這里來。”說話的又是另外一個術士了。
“學一下他的聲音。”
于是,那個術士又發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仍然是皇上熟悉的一個人,同樣是他以為能夠重用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收買了。
最終的幕後黑手是誰,皇上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幾乎浮出水面來了,越是想就越是心口發疼,越是狂躁得想要殺人。
敢不顧青澤國江山社稷,也一定要將燕祁置之于死地的,除了她們還能有誰呢?
上次的事情難道還不能給他一個教訓嗎?竟然相信她只是一時糊涂犯了錯誤,在經過警告以後她就不敢那麼做了。
只可惜,已經權欲燻心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清醒的,為達目的他們會不擇手段。
如果有一天他擋住了他們的路,對他們造成威脅,想必他們也會將他置之于死地吧。
女人啊,一旦狠心起來,比誰都可怕!
很好啊,是他將那個落魄候府的小姐出身的妃嬪一步步養成對權力的渴望勝過一切的禽獸,都是他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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