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嗜血,殺氣騰騰地飄散開來,“都活了四十幾歲的人了,被身邊的女人玩了一手借刀殺人都不知道。你還以為身邊這個女人是性格溫柔,天真嬌憨的小白兔嗎?她比我還要狠毒,我的手段都是用在明面上的,她卻是口蜜腹劍。要殺燕祁的人就是她!”
陳語薇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把燕祁都給震懾住了,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所听到的。
“你說王妃借我的手殺人了?這不可能,你一定弄錯了!”燕遼不停地否認道,他覺不相信同床共枕的女人會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來。
哪怕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想讓燕祁把世子之位讓出來給燕鴻,想要將整個永安王府交到燕鴻的手中。
但是她也不能為了世子之位而將燕祁置之于死地。
陳語薇嘴角嘲諷的弧度更加的明顯了,“能趁其不備要了燕祁性命的人,除了你不會有別人。王爺,你是在自欺欺人,還是真的腦子昏聵,病重昏迷的時候,還藏了淬了劇毒的匕首捅向親生兒子的心髒,事後卻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你覺得可能嗎?”
“除了你身邊睡著的女人,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策劃這件事情。其實你心里也很明白的,但是為了保護這個女人,選擇了裝聾作啞不是嗎?”
她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寒冷,殺氣也更加的足,“你願意包庇你的女人,我卻不願意放過要害燕祁的殺人凶手。現在只是給你們一個輕微的教訓。若是燕祁真的丟了性命,到時候夏容傾,你別想著能夠讓你的兒子被立為世子,就連你也要死,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陳語薇真的是氣得快要發瘋了,心疼燕祁到想哭。
燕遼在听完陳語薇的一番狠話以後,眼神充滿了懷疑地回去看著夏容傾,聲音變得很涼,“王妃,真的是你借我的手要殺了燕祁嗎?你實話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陳語薇听到這番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到腦子昏聵,耳根子軟,燕遼絕對是第一號人物。
誰會那麼愚蠢,就算真的在背後策劃這一切,在沒有抓到證據的時候也不會承認,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果然,夏容傾的眼楮里溢滿了淚水,臉上的神情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搖著頭態度很堅決地矢口否認道,“王爺,冤枉啊,妾身怎麼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你知道我膽子很小的,看到別人殺雞都會做惡夢,我真的沒有害人啊。”
她害怕得後背竄起了陣陣冷汗,將她里面的衣服都濕透了,指尖冰涼,然而她卻用力地掐著掌心的肉,絕對不肯承認這件事情。
只要沒找到證據,陳語薇就不能對她怎麼樣。
她也不能那麼膽小,別人嚇唬一番,她就不打自招了,真的不行。
陳語薇更加嘲諷地說道,“是啊,誰會承認呢,小偷也不會承認自己偷了銀子,采花賊也不會承認自己白睡了好人家的女兒,就是同樣的道理。只是夏容傾,王爺怎麼會行刺自己的兒子,他重病昏迷了為什麼要把匕首藏起來,你覺得這件事情你不知情說得通嗎?”
“燕祁要是死了,整個王府里最大的得益者就是你和你的兒子,你別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究竟是不是你,你心里有數。別以為你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要是驚動了皇上,把這件事情查出來,你絕對沒有活路。”
夏容傾哭得更加凶了,身體瑟瑟發抖,虛弱無力地說道,“我沒有做這件事情,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別再逼著我了。”
“是啊,你不過是把你的夫君弄得昏迷不醒了好幾天,又把淬了劇毒的匕首塞到他的身上,行刺燕祁的是他的親爹,對不對?你究竟有沒有借刀殺人,自己心里有數。”
“永安王,我進來搶救燕祁的時候,可是被她用兩撥人都給攔住了。守著燕祁的飛雲和飛羽,還有其他的幾個屬下都被迷藥迷昏過去了。她這分明就是要拖著讓燕祁去死!”
“你願意被她蒙蔽沒關系,但是她若是傷害到燕祁,讓燕祁的性命遭到威脅,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現在,麻煩你帶著你的愛妃麻利地從這里滾蛋!”
燕遼被她盛氣凌人的樣子氣得不輕,“這里是王府,是我兒子的院子,要滾也是你滾才對,關我什麼事情呢?”
陳語薇發泄了心中的怒火,懶得再跟他們糾纏,直接對飛雲和飛羽說道,“他們要是不走,直接轟出去。另外,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寫一本奏折上奏給皇上。夏容傾阻攔著不讓我救燕祁,還有我打永安王耳光,跟夏容傾干架也報上去,讓皇上做決斷。”
“最好請皇上讓人來查這件事情,揪出來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我相信皇上定然會殺無赦!”
夏容傾听到她狠厲的話語,臉色不由得白了幾分,低垂著的眼楮里涌過了強烈的恐懼。
怎麼辦,這件事情會不會敗露,如果真的敗露了,等待著她的會不會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她現在開始後悔了,不應該答應跟那個貴人合作,誰能想象得到陳語薇竟然那麼凶殘,直接鬧上門來不說,還將燕祁給搶救了。
燕祁也真是,不是說這種毒藥是見血封喉嗎?為什麼王爺都已經刺穿了心髒,燕祁還是沒有死?
她又生氣又害怕,整個人都快要發瘋了,明明一切都策劃得好好的,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難道老天爺真的一點都不肯站在她的這一邊嗎?
燕遼帶著夏容傾狼狽不堪地離開了燕祁的院子,心里有著苦澀和愧疚,還有著濃濃的後悔。
他知道自從娶了夏容傾過門以後,他對燕祁就不再像以前那麼關心了,但是也從來沒有想要了兒子的命啊,怎麼稀里糊涂地,事情就發展成這個樣子。
回到夏容傾的房間以後,丫鬟們連大氣都不敢出,手忙腳亂地王妃清理傷口,敷藥的敷藥,忙碌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燕遼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落在夏容傾身上若有所思的目光,讓這個享受了十幾年寵愛的女人一顆心都是提著的,幾乎蹦到了嗓子眼,掌心里也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所有的丫鬟都被遣退了下去,並且把房門都關上了,只剩下了燕遼和夏容傾兩個人。
“愛妃,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情你究竟有沒有參與?現在沒有別人了,我想要听你說出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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