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焰看著關切又透著慈愛的父皇,不知道為何心里就升起了一絲強烈的期待,也有了一點勇氣在胸腔里聚集起來,認真地問道,“父皇是想要兒臣找怎樣的姑娘做太子妃?”
“父皇自然是想你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家世也好,能夠幫你掌管東宮事務的女主人,要溫柔得體,大方知進退,最好還要聰明能干一些的。”
慕容焰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陳語薇那張溫柔的笑臉,忍不住期待地再次問道,“父皇,不管是誰家的姑娘都可以嗎?兒臣心里倒是有愛慕的姑娘的人選,並且兒臣做夢都想讓她做我的太子妃,要是父皇能夠成全兒臣的心意就好了。”
皇上的臉色更加地緩和,帶著一絲的鼓勵,“哦,你愛慕的是哪家的姑娘,父皇幫你斟酌斟酌,要是真的合適,父皇給你賜婚也是可以的。”
慕容焰胸腔里有著深刻的愛意,鼓起勇氣說道,“那個姑娘皇上也認識,就是陳語薇,性格端莊大方知進退,還會一手卓絕的醫術。父皇,兒臣真的很喜歡陳語薇,很想請父皇把她賜給我做妻子。”
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皇上的臉色,沒有感覺到皇上的怒火,卻從父皇的眼楮里看到了一絲恍惚,像是沉浸在過去的某種回憶中,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慕容焰握緊了拳頭,再次閉著眼狠心說道,“父皇,兒臣是真心想要迎娶陳語薇為妻子的,求父皇成全兒臣的一片心意。”
終于把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最想要的女人說了出來,他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等待著皇上的成全。
雖然有點沖動,但是慕容焰心里明白,如果現在他不把他的心意說出來,或許想要再得到陳語薇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她現在和燕祁兩情相悅,燕祁又能夠自主決定他的終身大事,若是燕祁也來求娶陳語薇,父皇肯定會把陳語薇賜婚給燕祁為妻,而舍棄他的。
慕容焰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等了很久,卻沒能等到皇上的回答,而且好像是陷在某種回憶里面,讓他的心不由得緊繃了起來,懸在半空中,緊張得背後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求父皇成全兒臣的心意,為兒臣和陳語薇賜婚,她會是兒臣最好的妻子,也是父皇很好的兒媳婦。”
他忍不住稍微提高了聲音,再次請求道。
皇上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眼神再次變成了上位者才有的清明冷靜,很殘忍地將慕容焰的奢望粉碎成灰。
“焰兒,陳語薇不行,她不適合做你的妻子,你再好好地想想,還喜歡哪個姑娘,合適的朕就先給你賜婚。”
慕容焰滿腔的期待和愛慕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澆下來,“為什麼,父皇你不是也很喜歡陳語薇嗎?她不管是從能力上,還是品性上,都是太子妃合適的人選,兒臣也愛慕她,做夢都想把她娶回家。”
皇上很冷靜地說道,“焰兒,陳語薇的確是個很好的姑娘,又會醫術品性也很好,朕都明白。但是她不能做你的妻子,十幾年前鎮南王通敵謀反,還有一只大軍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而陳語薇則是他們認定的主子。”
“她的外祖父謀朝篡位這一條,就是她身上最大的污點,你就永遠不能娶她為妻。哪怕她沒有謀反的心思,但是那只叛軍是潛在的危險,朕不能冒這個險。焰兒,听父皇的話,對陳語薇的那點愛慕之心還是打消了,她真的不適合你。”
皇上從一國之君的角度出發,仔細地分析個個細節,告訴慕容焰,總之他和陳語薇不合適,不能在一起。
慕容焰心痛得幾乎在滴血,眼底有痛意在蔓延著,“父皇,可是兒臣真的很想娶陳語薇,兒臣從來沒有這麼愛慕一個女人過,或許這輩子除了陳語薇,我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了。”
皇上忽然走到嫡子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認真的凝視著他。
“焰兒,父皇絕對不會害你的。再說陳語薇對你沒有任何的愛慕之心,你硬是強行綁著她到你的身邊來,她也不會幸福的。朕听你皇妹說,定遠將軍孟希澤的女兒心悅于你,她倒是挺合適的太子妃的人選。不然遼東王家的郡主,內閣大學士章大人家的嫡女,也是不錯的,你要不要從中選一個做太子妃?”
慕容焰周身被一種陰沉又難受的氣息包圍著,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父皇不讓兒臣娶陳語薇,那太子妃的人選是誰,由父皇定好了。”
可是他心里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恐怕是好不了了。
“你是青澤國的儲君,朕百年之後,這大片的江山都是你的。焰兒,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兒女情長,不能有弱點你知道嗎?”
慕容焰當然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可是心愛的女人還沒有爭取呢,就這樣徹底地失去了,他難過得宛若天都要塌下來了。
“那父皇,如果是燕祁來求娶陳語薇,你會答應嗎?”
皇上幾乎連想都不想,就斬釘截鐵地說道,“會!”
這樣的區別對待讓慕容焰更是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難過地大聲喊道,“為什麼?陳語薇是罪臣之女的後代,你為什麼答應讓她嫁給燕祁,這對我不公平。”
“焰兒,你是一國儲君,在你心里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而燕祁則是保家衛國的一把利劍,利劍要有弱點才能為你我所用。燕祁愛慕陳語薇,那他就有了弱點,才會忠心耿耿地守護著青澤國的萬里河山。”
皇上異常的冷靜,直接從上位者的角度來分析問題,讓慕容焰的臉上更是黯淡了下去。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陳語薇,做夢都想要她做我的妻子。父皇,兒臣好想你能成全我一次,真的太痛苦了。”
皇上看他仍然有些執迷不悟,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你想要娶陳語薇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放棄你現在的太子之位,做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否則,你絕對不能跟她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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