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薇,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唐小姐和唐公子說是你捅了他們十幾刀,你知罪嗎?你還有什麼需要辯解的,自證清白的地方嗎?”
慕容焰心痛地看著她,很是擔心她會被這次的事情牽連影響,會把她的名聲給抹黑,造成更加不良的影響。
陳語薇當即就冷笑了起來,恨唐寧詩和唐楚霖的不要臉,為了扳倒她,真的已經無所不用極其了嗎?
“太子殿下,當然有。既然唐寧詩小姐和唐楚霖公子說是我把他們捅得滿身的血,還刀刀避過要害,我當然也有一些話要問兩位。”
陳語薇脊梁挺得直直的,透著不可侵犯的強大的氣場,她的臉色也變得很嚴峻,眼神更是清冷銳利得像是要將唐寧詩和唐楚霖給看得無所遁形。
“那唐小姐和唐公子看到我的時候,我穿的是怎樣的衣服,是背對你們的,還是面對你們的?”
唐寧詩想了想,如實回答道,“是背對著我們的,當時你身上穿著黑色的斗篷,然後轉過來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你的眼楮,雖然沒有看清楚臉,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是你,陳語薇!”
“很好。那我再問你一句,你們往西邊樓頂去做什麼?而且你們帶了那麼多的隨從和丫鬟,我帶著兩個丫鬟,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們?唐小姐,難道你不覺得這里面很可疑嗎?”
唐寧詩頓時變得有點驚慌了起來,硬著頭皮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叫我們到頂樓去的,說是不想再跟我們唐家結怨了,要化解之前鬧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和哥哥沒有設防就去了。誰知道去了以後,你就用毒藥把我們給迷倒了。”
陳語薇很沉著,她現在不著急,不動聲色地等著唐寧詩露出破綻來,“那你說說我是怎麼用毒藥把你迷倒的?我是怎麼把你和你哥哥叫到頂樓去的。是我寫信叫你們過去的,還是讓丫鬟去傳信的。”
唐寧詩被她銳利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下意識地回答道,“你寫了信叫我們去化解仇恨的,誰知道我和哥哥剛去到那里,你就用毒藥撒了過來,我和哥哥當即就暈倒了過去,然後你就差點捅死了我和哥哥。”
陳語薇當即就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步步緊逼地說道,“你不是說看見我的時候我是背對著你,穿著黑色的斗篷嗎?那你怎麼能認出我來的?還有,既然你暈倒過去了,憑什麼我是我捅了你和你的哥哥?”
唐寧詩心里一驚,覺得她跳進了陳語薇的陷阱里面了,當即反應很快地說道,“因為我听到你的聲音了,又是你寫信把我和哥哥叫過去的,所以我當然知道是你了。”
陳語薇繼續反擊,“那我給你寫的信呢,拿出來看看啊。”
唐寧詩怎麼可能拿得出來,臉上泛起了陣陣難色,“你寫給我那封信的時候,在信里特意交代了我把信看完,就直接燒掉,不讓別人知道。”
慕容茜听著唐寧詩睜眼說瞎話,直接氣不打一處來,她剛想要拆穿唐寧詩的謊言,陳語薇輕輕地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好,我是什麼時候寫信給你的?”
陳語薇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封信大概巳時三刻的時候送到我的手上來的,那時候墨跡還很潮,明顯就是你剛寫完的。”
唐寧詩說完那句話,慕容茜和慕容焰同時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終于抓住了她話里的破綻,得了,抓到這個女人撒謊污蔑別人的證據了。
不用擔心陳語薇被扣上心狠手辣捅傷別人的罪名了。
陳語薇的臉上也多了意味深長的笑意,“所以你是收到信以後就直接去了頂樓了,然後就被我用毒藥放倒了,被捅了十幾刀的意思是嗎?”
“是在巳時三刻到午時之間,你和你哥哥就已經被我捅了十幾刀差點丟了一條性命的意思是嗎?”
唐寧詩想了想,她覺得自己的話完全沒有破綻,當即信誓旦旦地說道,“沒錯,枉我以為你是真心想要跟我和我哥哥化解矛盾的,誰知道你竟然包藏禍心,想要將我置之于死地。陳語薇,你怎麼能那麼歹毒呢?難道你就不害怕遭到神明天打雷劈嗎?你壞事做絕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我等著!”
“你在說謊!唐寧詩,你編謊話的時候也麻煩你走心一點行嗎?睜著眼楮說瞎話的境界除了你也是沒有誰了。”
陳語薇的語氣很是篤定,“唐寧詩,唐楚霖,你們都在撒謊,在血口噴人地污蔑我!”
“巳時三刻的時候我跟太子殿下,公主還有孟思晴小姐在一起,我是絕對不可能給你寫信的,而我跟太子殿下,公主他們是在午時以後才分開的。在那之前你和你的兄長已經遭人算計了。”
孟思晴和慕容茜異口同聲地說道,“沒錯,那時候陳語薇跟著我們在雅間里呢,我們壓根沒有看到她寫信,也沒看到她在午時之前離開,她怎麼可能是謀害你們的凶手。”
唐寧詩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折,直接傻眼了,在心里低低地咒罵了起來。
混蛋,怎麼會這麼倒霉,她想要坑陳語薇一把,卻被她狡猾不已地從泥濘里脫身出來嗎?不,這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事情。
慕容茜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唐寧詩,你當真以為太子皇兄,還是本公主是傻子?把我們當成猴一樣耍得團團轉是不是?信不信本宮直接給你安上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公主,請息怒啊,臣女所言句句屬實,沒有任何的謊話啊。”
唐寧詩現在緊張害怕得要死,她的腦子高速地轉動了起來,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說辭,“公主,太子殿下,也有可能我們收到的那封信並不是陳語薇本人寫的,而是她的丫鬟寫的,故意送來混淆試听的,臣女和哥哥卻傻乎乎地上當了呢?”
“所以,你也沒有親眼看到我的臉,就說是我捅傷了你和你哥哥,然後就紅口白牙地污蔑我,唐寧詩,你覺得這樣像話嗎?”
唐楚霖害怕妹妹說得越多錯得也越多,當即站出來沉聲說道,“太子殿下,公主,但是我們听到的真的是陳語薇的聲音,也是被她的迷藥給放倒昏過去的。除了她,沒有誰會隨身攜帶這種害人不淺的毒藥?草民和妹妹都是受害者,還請太子殿下替我們做主啊。”
陳語薇冷眼瞧著唐家兄妹就像是瘋狗一樣狠狠地咬上自己了,心里氣得跟什麼一樣,當即冷笑了起來,“急什麼,事情這樣還沒有結束呢,就這麼著急地定我的罪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就是你捅了我們十幾刀,哪怕你再怎麼偽裝,你的聲音是騙不了人的。再加上現場只有你鞋子上沾染了血跡,不是你還有誰?”
慕容茜再次大聲地說道,“可是你們被人捅傷的時間跟陳語薇離開我們的時間根本對不上,怎麼可能是她做的。唐寧詩,凡事都要講證據,太子皇兄和本公主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詞。你跟陳語薇之間曾經鬧過很多的不愉快,誰知道你會不會故意污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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