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並沒有署名,然而皇上看到那上面的字跡的時候,眼底驟然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整個人瞬間被一種陰沉壓抑的氣息給包圍了。
即使字跡被人刻意丑化,但是皇上仍然認出了那上面的字跡。
是的,沒有人知道青澤國的皇上還有一種本事,那就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區分出一個人的筆跡出來,哪怕那些字跡偽裝得再好。
慕容焰感受到了皇上的怒火,心里終于涌過了一絲復仇的快意,慕容煜,你不就是想要處心積慮地扳倒我嗎?那現在就睜大眼楮看看,究竟誰才是贏家!
“焰兒,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朕感覺到很欣慰。這件事情剩下的就交給朕的人去處理。”
“是,父皇。”
慕容焰離開了御書房以後,皇上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冷聲說道,“李公公,去瑤池殿!”
瑤池殿是皇貴妃居住的宮殿,最是美輪美奐,宛若瑤池仙境一樣,也足以顯示皇上對皇貴妃的寵愛。
可是那個漂亮得猶如仙女一樣的妃子,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真的是令他越來越失望了!
李公公捕捉到皇上的臉色,也不敢有所大意,立刻跟在皇上的身後,直接去了瑤池殿。
慕容煜和皇貴妃還聚在一起痛罵慕容焰,恨不得想要將他置之于死地,李公公尖細的聲音在宮殿外面響了起來。
“皇上駕到——”
前一刻還在竊竊私語的母子倆立刻就站起來,恭敬地等待著皇上的到來,之前的痛恨和陰霾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臣妾見過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的臉色可以用烏雲密布來形容了,慕容煜和皇貴妃心里立刻就覺得不妙,很有可能慕容焰那個混蛋又在皇上的面前上什麼眼藥了。
皇貴妃的臉上堆起了柔媚的笑容,輕聲地說道,“皇上,臣妾剛好讓人熬了養身體的燕窩,你上早朝累了,來嘗嘗。菲兒,你快點去端燕窩過來。”
“不用了,朕今天來你這里不是來喝燕窩的。你們都退下,煜兒留下!”
皇上陰沉著臉說道,很快瑤池殿就只剩下了皇上,皇貴妃和慕容煜三個人了。
宮殿內靜悄悄的,慕容煜感覺到從皇上身上散發過來的強大氣場,緊張得頭皮發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心虛,一時間真的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卻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忍住了。
皇貴妃臉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自然,溫柔體貼地問道,“皇上,是煜兒闖了什麼禍了嗎?你跟臣妾說,臣妾一定好好地教訓他。”
“父皇,你為什麼這樣看著兒臣,怪嚇人的,不知道兒臣這段時間做錯了什麼事情,請父皇直說,兒臣一定改。”
都到這個時候了,慕容煜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皇上氣得抬起腳朝著慕容煜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慕容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背著朕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慕容煜疼得慘烈地嗷的叫出了聲音,俊美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父皇,疼啊,兒臣犯了什麼錯,請父皇直說,兒臣一定改正。”
皇上直接將那封寫給劉映齡的絕密的信扔到了他的臉上去,再次對著他的臉狠狠地捶了一拳,慕容煜只覺得嘴角火辣辣的,眼前一片烏黑,疼得腦袋嗡嗡作響。
“把押送到北境大軍的糧草秘密掉包,勾結幽州境內的官員要把糧草賣給北狄國謀取巨額利益,慕容煜你真是夠能耐的啊,竟然敢拿青澤國廣袤的江山社稷來開玩笑,朕看你是活膩了。”
那封信清清楚楚地在慕容煜的手上展開,他看到那封信,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就像是置身在冰窟窿里,連血液都凍僵了。
皇貴妃也嚇得臉色慘白,眼底涌過強烈的恐懼,包裹在華服內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劉映齡那個蠢貨怎麼還會留著這封信,不是在信的末尾告訴他,看過信以後就要燒掉了嗎?
這個混蛋,蠢貨,她和兒子都快要被害死了,要怎麼辦,她要怎麼做才能打消皇上心里的懷疑,像之前一樣寵愛著她和煜兒。
女人的腦子高速地轉動了起來,試圖想要尋找一個辦法洗清楚嫌疑,然後她瞟到落款,眼底瞬間涌現出一抹奇異的光芒來。
“皇上,這封信是誰寫的啊,上面連個署名都沒有,你拿過來質問煜兒,難道是懷疑是煜兒跟這個幽州刺史勾結起來賣國求榮嗎?煜兒,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母妃,你是不是背著母妃做了危害國家江山社稷的事情。你要是敢做,母妃也饒不了你!”
皇貴妃嚴厲地瞪著兒子,大有他如果犯了大錯,一定要把他打死的架勢。
慕容煜的反應也是很迅速的,立刻委屈又憤怒地說道,“母妃,兒臣怎麼會做那種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呢。這封信根本就不是兒臣寫的啊,請父皇明察啊,兒臣跟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任何關系的。”
他矢口否認的樣子更是讓皇上怒火中燒,揚起手就對著慕容煜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混賬東西,你以為信上沒有署名朕就看不出來是你寫的是?朕最厲害的就是認人的筆跡,究竟是你寫的,還是別人寫的,朕一眼就能看出來。”
“慕容煜,把糧草賣給北狄國,派刺客用北狄國的劇毒去行刺太子,都是你在背後策劃的?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連親兄弟都算計,你心真狠。”
慕容煜心里的恐懼猶如驚濤駭浪,然而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半分來,悲痛欲絕地說道,“父皇,這封信真的不是兒臣寫的,哪怕字跡跟兒臣的有些相似,可我真的沒有寫過啊。一定是哪個別有用心的混蛋讓人模仿了我的字跡,轉而寫了這樣的一封信來陷害我。”
“兒臣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寫這封信。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兒臣是做不出來的,求父皇明察,看究竟是誰在抹黑我陷害我。如果這封信是兒臣寫的,兒臣不得好死!”
皇貴妃也委屈得眼淚不停地掉下來了,“皇上,煜兒怎麼可能會犯糊涂做出那種事情呢。把糧草賣給北狄國,再讓北狄國攻打青澤國嗎?”
“煜兒是皇子,要是北狄的鐵蹄打進來了,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他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的。一定是別人在陷害,皇上,臣妾請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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