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每當想到這事,都會頭疼,他抬起雙手,緊閉雙眼,二話不說就躺在了柔弱的大床上,這個心結,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解開。
和他的淡定不同,此時另一邊的罌粟早就暴跳如雷,她震驚于林玄知道真相,整個人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片刻安寧不得。
瞧她這難受的樣子,替身在一旁還有一絲欣喜,替身沒有想到叱 風雲的罌粟,也會被情所困,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還是人意。
不過無論她心里多爽,她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為了迎合罌粟,她反而一副擔憂的樣子,不得不說,她現在的演技,就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罌粟小姐,林玄先生看起來很生氣,您還是趕緊下決定的好,林先生還在房間等您。”
替身輕聲細語,臉上擔心滿滿,她那副樣子,恐怕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個好員工,只有罌粟覺得,她是不稱職的,因為她並沒有扮演好她的角色。
“啪……”罌粟抬起手,一個嘴巴狠狠的打了過去,替身的左臉瞬間一片火熱。
罌粟這個人向來喜怒無常,替身甚至覺得,被打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了,她跪在地上,因為頭垂的很低,她的長發觸到了罌粟屋子里,外國進口的毛毯,雖然只是個踩在地上的東西,不過這東西,卻昂貴無比。
替身看了看毛毯,想了一會,她竟然將頭發撩到了身後,這種卑微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她沒辦法反抗,因為在罌粟眼里,她可能還不如一條狗。
“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廢物,你怎麼讓他看出來了,你這個沒用的家伙。”罌粟氣的胸脯上下浮動,要不是替身還有用處,她真恨不得一槍打死替身。
其實這件事情,和替身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但誰讓她人微言輕,又誰讓她是罌粟的替身,誤會也好,其他也罷,替身只能認。
只見她往前爬了兩步,身子因為害怕的關系開始顫抖,她聲音極輕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過,林玄先生之所以知道真相,好像是因為天驕,而不是……。”
“賤人,賤人賤人,天驕這個賤人,她竟敢屢次三番壞我好事,我要是不殺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罌粟氣的將茶幾上的杯子全都扔了出去,要知道那每一個杯子都是價值連城的,替身看著地上的杯子,不免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她剛才沒有說清楚,相必這些杯子砸的就是她了。
替身將身體降得更低了,這一刻,她甚至希望這個地板可以升降,她真的不想在罌粟身邊多待一秒。
“罌粟小姐,您消消氣,天驕這個人,我幫您除掉,您現在就想想怎麼和林玄先生說吧。”
替身十分卑微,看的罌粟也實在跟她生不起來什麼氣,只見罌粟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對于天驕來說,這擺動的手,好比神的救贖,看到罌粟擺手的時候,替身硬生生看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等她明白過來的瞬間,她立刻“謝恩”之後出去了,隨著一聲關門聲,替身冷汗直冒,她看了看手表,還好,現在時間還早,她要在罌粟去找林玄之前,趕緊讓天驕消失。
要是不讓天驕消失,那估計她自己就該消失了。
替身這一走,屋子里就只剩罌粟一個人了,她悵然若失的的看著面前的自畫像,那是她16歲的時候,她爸爸給她畫的。
可這畫還沒放熱,她爸爸就死了,打那以後,罌粟的心就冰涼了,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愛任何人,在她眼里,人都是可怕自私的。
但唯有一個人,讓她心動,讓她掛念,讓她失去所有的理智,可這個人,卻是自己的死敵,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天意。
罌粟看著畫,慢慢的站了起來,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了害怕,,她悠悠的走到門口,一雙手糾結著來回握著門手,可她就是沒有開門的勇氣。
“玄哥哥,你真的會殺了我嗎?你真的……下的了手嗎!”罌粟自言自語,她的眼里噙著淚,這是她一直都不敢面對的一刻,也是她拼近所有,在保護的一刻,但終究,這一刻,還是來了。
“吱呀!”門突然開了,原來是門外的雇佣兵不明就里,他們以為罌粟要出門,所以才打開的。
看到門開的瞬間,罌粟一下子慌了神,當興興點點光亮從窗外打進來的時候,罌粟急忙閉上了眼楮。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活在黑暗里的,她已經熟悉了黑暗,熟悉了這種生活,如果有人真的拉她出去,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或者說,她還有沒有資格走到光下。
“罌粟小姐。”雇佣兵們看到罌粟出來,連忙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罌粟听到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她怎麼就怕了呢!她可是罌粟,她是這里的王者,她怎麼可能會害怕呢!此時,她應該無所畏懼,她應該勇敢的走到林玄的房間。
“我出去一趟,把手槍給我。”這樣想著罌粟對著一個雇佣兵伸出手,在這里罌粟從來沒有拿過武器,換而言,她雖然是下令者,但她卻從來都沒真的殺過人。
她的這個動作,還真把雇佣兵給看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敢忤逆罌粟,對于罌粟的話,他們只有點頭的權利。
“好的罌粟小姐,您要小心一點。”雇佣兵一邊將手槍交給罌粟,一邊小心囑咐著,畢竟罌粟從沒拿過手槍。
可罌粟的臉上卻一副自信的模樣,她接過手槍,二話不說就朝著林玄的房間走去。
等她走到林玄房間的時候,天驕已經不知道被弄到哪里了去了,看來替身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
罌粟的腳步聲很輕,如果林玄不是特種兵,估計都不會听到罌粟已經進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林玄見這種身份的魏欣,他背對著已經成為罌粟的魏欣,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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