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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也沒有胡吃海喝，選的是一家相對而言高檔一點的飯店，三人花了五百塊，還喝了點酒，讓陳飛意外的事趙婉如居然也小有酒量，三瓶啤酒，僅是臉色微紅，又在王府井逛了一會兒，都是在外邊，沒進商場。來時陳飛也側面透露了“文具費”的額度是三千元，多了自己補齊，可兩人幾乎沒動，就是逛了逛，然後回到賓館。
“開心點..”趙婉如低頭開門，聲音有些縹緲的傳進陳飛耳朵。
陳飛聞言，心頭一震，他盡量在二人面前裝的很開心，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出來，陳飛盯著她的側臉，說句不負責任的話，人這一輩子總有那麼一人能讓你拋棄所有，義無反顧的去愛她，恰好，趙婉如就是陳飛的這人。如果她沒有結婚，沒有道德在束縛，或者說再半年以前，他能想到自己會對趙婉如這麼揮之不去，他願就地離婚，和她在一起。
直到趙邁步走進房間，陳飛腦海中還一遍遍閃現她說“開心點”嘴唇微動的樣子，自嘲的搖了搖頭，有可能這就是常說的精神出軌。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必須壓制下去，一切的沖動都要付出現實的代價，倫理的條框也不是自己這樣的平凡人可以挑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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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按你說的，明天投資者主要聚集在c區，咱們是不是還可以簽很多單子？那咱們這次可以說大獲全勝啊”趙俊龍到現在還沒壓制住興奮勁。
“呵呵..”陳飛擠出個笑臉“還記得咱們來時定下的原則麼？”
“金山銀河不如青山綠水，一切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招商都是紙上談兵，不能付之于行動，記得死死的”他話鋒一轉，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就是不明白，咱們需要的是政績，企業給咱們帶來的是政績，即使是高污染企業，他不在咱們這落戶，也得去別的地方…”
“勿以惡小而為之，你就權當人有來世吧，給子孫積點德..”說著，站起來走到衛生間洗漱，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這張略顯帥氣的臉，完了，今晚又睡不著了…
當然，他不是自戀狂，實則有事，古語有雲︰吾日三省吾身，陳飛不是聖人，也做不到這樣，但是，今天的事他必須好好反思一下，如果，沒有程麟翔的出現，他的下場會是怎樣？陳飛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所謂的︰看人、心機。有可能是以前的路途太平坦了，也有可能他遇到的都是傻子。
直到十二點，他依舊在等著眼楮看天花板，該如何破局他還是沒有想出來。他開始正視兩個詞︰陽謀、城府，就像反腐倡廉是陽謀，寫舉報信就是陰謀。一切都陰謀都是紙老虎，即使在以後的從政路上需要陰謀，但百分之就是的時候，都需要陽謀。
他想起了那句話“城市套路深”僅是一個企業家，幾分鐘之內就道破了自己的目的，不可謂不聰明，他自嘲的笑了笑︰人啊，一旦長時間沒遭遇挫折，就難免自大起來，這是最要不得的，以後，自己要時刻懷有一顆謙卑之心，高看每一個人…
這一夜，他都不知幾點才閉上眼楮。
人不可能沒有煩惱，但也不能被煩惱束縛住思想，第二天他又精神抖擻的來到會場，事過去了，即使忘不掉也要放在心里，不能表現在臉上，簡而言之，他要鍛煉城府，如果昨天他可以不喜形于色，事情有可能就沒那麼復雜。
“你好，請問一下，昨天是麟翔實業是考察的這個地方麼？”听口音，這人時南部沿海地區的。
“對，我們的合作意向書已經簽訂了，請問您是？”張俊龍還以為他是麟翔實業的辦事員。
“哦..”他點點頭“沒事沒事，這個是你們的宣傳圖冊麼？我先看看..”
“您進來坐，我給您倒杯水..”趙俊龍熱情招呼。
陳飛這才想起來，昨天他幫了自己那麼大忙，自己還沒表示感謝，甚至電話都沒打，這有點說不過去“小趙啊，你先組織一下，我出去一趟..”
“哎..我這一天，操多大心，上多少火，真不..”
話還沒等說完，就听趙婉如說道“你去忙吧，這又我看著..”趙俊龍一臉幽怨的看著她︰要不要這麼撅我，都兩次了！
陳飛走到會場外面，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想了一會語言，然後撥通電話“程總，沒打擾您吧..”
“哥們，見外了不是！”他語氣跟昨天不一樣，至少親切了很多“我能忙什麼，坐辦公室被，你還別說，總穿運動裝，剛一穿上西服，還有點新鮮感…”
“天生就是穿西裝的架子，只不過晚了一點而已”陳飛輕聲回了句。
“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啊！你還把我當成火車上有個有點愣的二逼，我還把你當成給我補票的兄弟，咱們嘮嗑能更自然一點..”
“額..”陳飛有些微愣，悻悻的問道“你沒看出來我在車上是故意..”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程麟翔打斷“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昂，無論如何你給我買水，幫我補票這是事實，也改變不了，再說是為了什麼顯得有點浮夸…”
陳飛沉默了一會兒“昨天的事我也應該謝謝你..”
“哎..”他嘆了口氣“你還在會場呢？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錢去..”
陳飛听他這麼一說，頓時回道“操，跟你好好說話，給嗓子眼整的生刺撓，說吧，你現在在哪呢，中午一起吃個飯？”
“這個調調對，我喜歡，我公司樓下有家餐廳還不錯，厄…你要是想吃午飯現在就得來”
“生意這麼火爆？”陳飛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是堵車！”他的回話有些聲嘶力竭，像是被馬路強女干了很多次一樣。
“那行吧，你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現在過去”陳飛掛斷電話，隨即給趙俊龍打過去，告訴他午飯自己解決。
“婉如姐，你說陳哥是不是拿咱麼當禮拜天過呢？這一頓一頓的晾著咱們算怎麼回事？他還有沒有當領導的樣子！不行，等他回來，咱倆得一起討伐他！”趙俊龍惡狠狠的說道。
“先干活，他去自然有他的道理，領導的事咱們哪能想到..”趙婉如緩緩回了一句。
“厄..”他徹底無語了，才發現，原來她和陳飛是一伙的。